
第55章 白袍鬼将
刘邦等人派斥候探知,沛县有军马不足一万五千,秦将陈庆之不过引一万军来。刘邦大怒,命曹仁起军,复至沛城外下寨。
扶苏闻报,诏众将商议,陈庆之进言道:“今贼众而我寡,若贼以利器攻城,必不能持久,不如趁贼后援未至,尽掠城中之物,杀出城去投诸葛丞相军中。”
“朕本意,诸葛亮能引军碾压而来,想来必是沛军相阻,诸葛亮等无暇分身,不想却折损了典韦,今只得弃城而去,恐刘邦必派大军来追袭。”
陈庆之沉思道:“今城中尚有能战之士万余,臣斗胆,请陛下派一将相辅,愿以本部七千军士断后阻敌,陛下尽可引军先行。”
扶苏深知陈庆之之能,历史中有七千白袍杀退数十万之凶名,有“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之赞。故在陈地中命陈庆之挑选精壮万人,训练成军。陈庆之独选七千,训练数月,言足可当数万。
当下不以为意道,“如此,子云便点齐七千军卒,朕使孙伯符助之。朕与罗成兴霸自引军在前,只是这临行,要将刘邦好好羞辱一番,方消我心头之怒。”当下唤账下军校安排下去。
次日,刘邦军中斥候见沛城城门大开,城上旗甲林立,城门外一架牛车栓在地上,忙回报刘邦。
刘邦心下狐疑,忙令夏侯渊樊哙等引军人来看,行进才发现城上确是扎缚草人外罩破衣立在城头。那牛车之上确是刘邦之外室曹夫人被裸着绑在车上,并太公,弟刘交等近百颗首级停在车内。独不见夫人吕雉并子女刘肥刘濞鲁园等,曹夫人已惊惧的痴傻,刘邦大哭,拔剑斩曹夫人于车内,怒泣道:“赢扶苏小儿,某恨不能生食其肉噙其血。”
当下令夏侯渊引军入城,寻城中黔首相问,才知秦军夜间挖开西城门,裹挟了吕夫人戚夫人并吕夫人姐妹等女眷及樊哙等家小,尽取城中粮草而去,已远行半日。刘邦大怒:“秦贼携城中粮秣,必行不远,夏侯渊曹仁速引弓骑五千前往袭追。”
夏侯渊曹仁引军去了,刘邦复命樊哙引一万五千军随后接应。自命人收拾了太公太蕴,并兄弟等家小尸首入城殓葬。
且说曹仁等引军追出数十里,并未发现秦军踪迹,不觉中计,命人报于刘邦,复引军回返往北追赶。
陈庆之同孙策以七千军断后,行数十里,见后尘土飞扬,知是有军来赶,陈庆之便命众军士摆开阵势,只等敌军到来。
夏侯渊曹仁引军追至,见秦军布下阵势,曹仁恐有诈,不敢上前。陈庆之乃下马亲自擂鼓。七千秦军如疯般疾击沛军,进退有序,相互遮掩,直杀的数千军不敢向前,孙策挺枪跃马,大喝冲突,曹仁抵挡不住,只得退军。退十余里正逢樊哙来接应,备说秦军勇不可挡,樊哙深疑,怒骂二将不敢向前,二将无奈只得回身随樊哙再来追赶。
樊哙见秦军仅数千,便怒令夏侯渊在左,曹仁居右,催动大军进击,陈庆之布下阵势复来厮杀。
樊哙奋起精神,挥动战戟,纵马冲突,无奈秦军进退有序,左右护持避重就轻,却不损伤。
樊哙方信曹仁之言,忙引军退后。与曹仁夏侯渊商议,此去不足三十里,便是夏侯婴大军所在,今秦将布下怪异阵势,不得攻,不若在后驱赶,将秦军赶去夏侯婴处,前后夹击秦军必乱。二将称善,起军来赶,只远远坠着,却不厮杀。
前方已至蕲县,夏侯婴闻报,忙命于禁统两万军来阻,扶苏自知难以抵挡,命军中将粮草车辆尽数横在军前以做遮掩,只以强攻劲弩射之。于禁麾下不防备,被箭弩所伤着竟达千余。于禁大怒,令以火箭等回射,点燃秦军阵前粮秣,扶苏救护不及,只得令众军士交互遮掩往后退却。
后军陈庆之闻言,疾至前军来看,对扶苏道:“贼两面夹击,恐难以抵挡,不如东去,令贼二合为一,则可易阻之”。扶苏沉思半刻,便同甘宁在前,护持着掳劫而来的沛军中众将家小,并典韦棺柩在前,罗成孙策同陈庆之在后,转投往东。
夏侯婴见扶苏欲改投东,当先领军来阻挡,扶苏命将吕雉姐妹三人并刘邦子女刘肥鲁园等推出阵前,夏侯婴见了,忙命麾下弓弩手撤去。
扶苏深知历史中刘邦被项羽追杀,曾数次将儿女扔下车,令夏侯婴驾轻车逃遁,怎奈夏侯婴数次将刘邦子女皆救回,对刘邦一双子女甚是疼爱,因此刘邦登基建汉后,虽因夏侯婴屡获战功而封侯,刘邦诛三王及一众功臣,甚至于樊哙萧何都曾见疑,独深信夏侯婴不忍责之。扶苏欲借此而阻夏侯婴,果然奏效。夏侯婴投鼠忌器不敢深追,只得眼见扶苏引军而去。
樊哙赶上,责问夏侯婴因何不拦阻,夏侯婴道:“沛公妻儿并汝之妻皆被掳于秦军中,某等自幼时于沛公相熟,视汝与沛公子皆如己所出,岂有舍弃之故?某当救之。”樊哙心中大动,对夏侯婴深施一礼道:“兄高义,然沛公之高堂并曹夫人,及一众手足已遭屠戮,若兄因私而纵秦皇去,恐沛公见责。”
夏侯婴思虑片刻道:“愿身受责罚亦不忍公之子有失。”回马疾追秦军,樊哙等皆相随。
及至赶上,唤扶苏搭话道:“秦皇且去,愿留沛公及众将家小,若不能允,夏侯婴虽死不敢纵秦皇去。”
扶苏轻笑道:“夏侯婴虽为沛之车夫,然,朕深知汝乃信人也,然刘邦其妻妾众人实不能归还。必以之祭我大将典韦。”
夏侯婴无奈,只得约住军马,扶苏便命纵沛军众将家小还于夏侯婴,而复掠吕雉,刘邦子女,戚夫人樊哙妻吕媭并长姐吕长姁等二十余去。
夏侯婴引军而回,樊哙不允,独与曹仁等引军来杀。
陈庆之见,阴沉着脸道:“贼将真当我大秦锐士无物否?传令七千军卒,上马死战。我赳赳老秦,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身披白袍,仗手中利剑,当先迎击,身后七千白袍军,皆呼号而从。两军混战不停,扶苏命罗成将引三千士卒先行,于甘宁孙策,将引三千军马翻身来助陈庆之冲杀。
沛军中夏侯婴闻之,也挥动军马围杀上来。秦虎贲军虽勇,奈何已连番数战,又急行军,早已困乏不堪,沛军又三倍于己,渐渐支持不住。陈庆之自马上呼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众秦军士卒,皆高声应合,瞬间士气高涨,死命冲杀。
夏侯婴谓于禁道:“秦军阵中,着白袍之将,虽身躯赢若,状如病鬼,实则心机深沉不怒自威,三两言语便使秦军疲战之师如同虎狼,真乃当世之鬼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