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4话 VS铁炮鱼II

夜深了。语真紧紧握着精灵球，走在盛风镇镇郊静谧的海滩上。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万点。语真并没有很累，尽管他还是没有吃过东西。是心理原因，还是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受虐式的摧残？他自己也不知道。

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除了海浪拂滩和自己呼吸心跳的声音。语真找了个地方坐下，默默等待着什么。

他又想到了父亲。当年，父亲就是在这里和他一起海上冲浪。巨牙鲨的背窄，父亲就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操控方向。他咯咯地笑，用手去拂溅到脸上的水花……

“哗啦。”一声不和谐的水声打断了语真的思路。语真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海面。很快，他便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在他左前方的海域，一条铁炮鱼正追赶着一条粉蓝色小鱼——显然是在捕猎。

铁炮鱼，属性：水。它会成为自己的第一只宝可梦吗？语真的手心开始出汗，心跳也加速起来。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他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尽管扔出精灵球、捕获第一只宝可梦的欲望越加炽烈。

一道银光闪过，铁炮鱼凌空跃起。语真心念一闪，向前一步，对着空中毫无障碍物遮挡的铁炮鱼扔出了精灵球：“收复吧，铁炮鱼！”

起风了，带起浪头。那条粉蓝色小鱼被风浪掀到空中。光芒四溢，沉甸甸的精灵球滚回了语真脚边。收复成功。

语真感到一阵眩晕。成功了，他成功了。他捡起球，然而，他的狂喜却在一瞬间被浇灭。一条粉蓝色小鱼正缩在球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远处的铁炮鱼已落回水中，来来回回地游动着，似乎在愤怒语真打扰了自己的夜宵。

语真失望地垂下了手。自己的梦想，却只换来这么一只弱气的小鱼。在过去的一天，他经历了种种起落。现在，他再没有勇气去面对了。或许自己的梦想只是怎么也无法实现的泡沫罢了。

手上的精灵球突然传来颤动。他向球里看去，那条小鱼正不安地游动着，虽然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但眼睛里却闪着坚定的光芒。语真呆呆地看着小鱼，小鱼也看着他。自己也和它一样，曾被唾弃为废柴；也与它一样，有过眼中闪烁的微光。他们何其相似。

语真握紧了精灵球。“菜鸡的宝可梦不会强到哪里去的吧。”他自嘲地笑笑，“到底是你拖累我还是我拖累你也说不定啊。”

铁炮鱼愤怒地拍打着水面，准备向语真发起攻击。

“不过，宝可梦大师的梦想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语真猛地掷出了精灵球，“第一战，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铁炮鱼一看猎物又回来了，便马上转移了攻击对象，向着小鱼猛冲过来。小鱼向右一转，灵巧躲过。铁炮鱼反应也不慢，马上调整方向发动第二次进攻。

眼看铁炮鱼的攻击就要到了，小鱼却毫无惧色，语真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

“使用飞跳！”

小鱼用尾巴击打水面，跳了起来，让铁炮鱼扑了个空。在空中，小鱼迅速调整动作，避开铁炮鱼尖锐的鱼鳍和危险的大嘴，全力向它没有防备的背上撞去。铁炮鱼抖了一下，沉入水中，不见了。

“想不到你个头不大，胆子却不小啊。”语真把小鱼收回球中，“以后叫你小豆丁怎么样？”

“……”它扭动着身子，表示抗议。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