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章 与鲁班
既然鲁班不在家,方嘉星便无事了,墨子那边他是不会去的,若不行只能放弃另谋其它了。
左右无事,再逛逛城中的街景,街道整洁居然无人大小便,围看投壶、斗鸡无趣很,不如回空间玩他年5102耳闻过的最新单机。
走街,看人来人往,天光映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郊外,寻了一处草地席地躺下,观天云舒卷。
天清气朗,困意顿生,方嘉星刚要起身练练,突然天边一处有一物飘然飞起,远望如鸟,是风筝?!他懵懂惊醒,疾步过去。
“老爷......爷,你的......mu鸟能卖给我嘛?”
临近,一个懦懦的女音,说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从传入方嘉星的耳中。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拿着个木条堆搭的十字立方体思考着,口中嘟囔着,其头顶不是风筝,是只木鸟盘旋不落,身后跟着一个身着和服的美貌女子。
老者并不搭理女子,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拿出放回木条,而女子仍是不依不饶。老者顶不住女子的追讨,反问道:“嗯~你怎么知道它叫这个名字呢?”
对于老者的提问,女子有些扭捏的拉了拉袖子,刚想答应,老者又质疑道。
“你的口音有点奇怪啊!”
“你究竟是谁?”
木鸢飞天不坠,是鲁班吗?依照过往不可轻信自己所知,不过这不失为一个线索。他也不躲藏做小人行径,光明正大的听着两人的互动,也不打扰万一这是对夫妻间的情趣事儿呢?
“呵呵,哥哥,从哪来?你要帮帮我爸。”然而方嘉星只想旁观的心思被那女子洞察,她笑中带蜜,言语平仄对调,言辞委婉的警告他人不要过来。
言外之意方嘉星听闻不出,便是听出了,为询问老者亦为看戏,他不想就此离去。
难不成围观别人强买也有危险,反正他是感觉不出。
可耳边不绝于耳的,“呵呵,爷爷,你的风筝卖我嘛。”“卖我吧!”如卡带的复读机般的声线双入耳,令方嘉星忍无可忍道:“老人家何必为难一个女孩呢?问多作甚,直言买卖否,让她死心!”
方嘉星开口又吸引了老者和女子的注意,老者暗舒了口气,说道:“呵,老朽随口问问。”
女子低下头,似乎静候老者的答复,没人看到其神色越发锐利,待抬起头时又变得如春风般的温和。她漂亮的眼睛盯着方嘉星像是在感谢他似得,而身上一些微小的动作只被相邻的老者注意到。
方嘉星环秉剑柄,女子注视的目光让他不自在。
老者久久不言,头上的木鸢在两个外人未注意时已无影踪,气氛愈发往一有动静就拔剑相向迈去。
见目的达成,老者拆掉了一根立方体的木条,双手一捏全部散成木条,一把揣入怀里,他看了眼笑得越发灿烂的女子和剑芒出露的方嘉星暗笑,‘呵呵,好人好报,帮帮你啰!’。
他不由分说地架起方嘉星的胳膊,言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去处,小兄弟一起来吧!”余音未落,就拉着方嘉星往城中走去。
站在原地,被两人无视的女子,柔和地理了理挂衿,露出了大片白黑白,黑似是刀柄夹在其中小漏的一点。她左手握起右手腕,因两个袖口的掩护下紧贴手腕的短刀锋芒一闪而过。后,稍站了会,不甘地恨恨:“日语日语”,便无再停留的甩手离去,若有人细看其大腿上方的……右手手腕上也有一个空间牌腕表。
被架着拖行许久的方嘉星,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挣脱束缚,拉开距离并恶狠狠地瞪着老者。
老者也知道自己架势有点不对,但还是捋着胡子觍着脸皮说:“小兄弟,我可救了你一命哦。”
“不是我救了你吗?”
“你再想想。”
老者的话显得莫名其妙,方嘉星还是有些明白老者的意思,在刚才那种诡异的气氛下,那女人问题老大着呢!不过明白归明白,可被人拖着走就不是什么好滋味的事儿。
老者笑面方嘉星愤愤的神色,打了个哈哈,“小兄弟异常警觉,但那女子你不知其深浅。”
女子莫名产生的敌意,也令方嘉星摸不着头脑,不吝赐教道:“老大人,此话怎解?”
“我考较一下你,如我满意就告诉你。”
就这样,二人行至一亭,坐而论道。
说说着,老者翻出怀里的木条拼凑成体,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还伴着手舞比划。
一段时间后,方嘉星将老者称为住锁玩具还老人,他深受启发,铸剑技术触类旁通又有精进。
望着夕阳,他准备请辞了,平心而论后,他不必询问老者是否就是鲁班。
若是,明日登门拜访便好,免得显得别有目的。
若不是,即便他与鲁班有旧,方嘉星亦不好空口让人帮忙,万一还有仇怎么办?
“时候不早了,老人家。我明日需拜访一位前辈,有缘再玩。”
闻言,老者朝方嘉星勾勾四指道:“你等等”。
“那人是谁,兴许我能引荐一二。”
方嘉星想了想说说也无妨,便言。
“鲁班。”
老者嘴角挂起了笑意,一摆头:“跟我来。”
他大摇大摆地往城内走去,方嘉星不疑其他,反正天色已晚,去鲁班那儿估计会惊扰人家,跟着老人去落脚也无妨,再说这个时代的老人应该不会像后世的某些坏老人一样没品。
随着老者毫无阻拦地进入鲁班的府邸,迎门童子的态度让方嘉星确定了,向前头引路的老者问了一句。
“您是鲁班?”
一路憋笑寡言的老者这才笑称:“小兄弟还不算太笨。”
玩耍时,方嘉星也摸准了鲁班的性子,反调侃道:“公输子却太过直白。”
两人来到一间屋内,桌上摆放着一些器皿,盛放着卖相不错的菜肴,鲁班入左席坐下,方嘉星则不怎么习惯正坐,选择盘坐。
二人充分发挥了古人食不言的习惯,一顿饭下来,没有多余的声音。
食罢,鲁班命奴仆收拾器皿,另命人取了一牛尊和两爵,给两人倾倒了半。
鲁班举爵饮了一口,屏退左右,摸着花白的胡子问道:“小兄弟,有何事寻我。”
方嘉星亦喝下一口不算好喝的古酒,组织了下措辞,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前来是为了墨子之事。”
鲁班捋了捋胡子问道:“哦,小兄弟也是听闻我与墨翟玩斗之事?”
“不知,您说说。”方嘉星从墨风那知之较少,结合给出的任务,却也分析出了大致情行,如今能从鲁班这条线中得到完成任务的具体内容,自然是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听之有性命之危,你真想知道吗?”鲁班少有的收敛笑面,正色道。
“无妨,我早有准备。”
鲁班却故作神秘的避而不答,笑道:“哈哈,看来小兄弟是不知的。不过既然小兄弟是为那墨翟而来,不如明天儿与我一同前往,如何?”
方嘉星思量了片刻,点头道“善”。
第二日
郢都郊外的一处,黄沙满地、植被稀疏。
方嘉星揉了揉惺忪的眼皮,他一大早、鸡未鸣,急忙洗漱就被鲁班带到这….啊哈,他伸了个懒腰,看着远处的一截城墙,让他有些不解。转头正想问悠哉悠哉的鲁班时,马蹄声、金属交撞声、多人行走声,交相呼应。
扬起的沙尘,遮住了一片的野地。
杂音渐渐平息,尘烟也落回了地。
两辆马车呈现在面前。
一辆奢华大气,前头有百余名将士手持长矛,戾气尽显,后头近千士卒手握铜剑柄,欲拔不拔,威视而行。
另一辆则跟在其后,很简陋,只有一个人衣着朴素缝丁,面容肃穆地站在上头。
鲁班领着方嘉星朝着奢华的马车行了一礼,接着朝简陋马车上的人调笑道。
“墨翟,你好大的声势啊!”
简陋马车上的人不为动容,像是面瘫一样说道,“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