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牛排
人类的祖先——早期采猎者因地域不同,食用肉类的量也不用。生活在热带的人,饮食中肉类只占30%,其余都是植物。现在人们认为吃瘦肉是天然和健康的,大部分人会把看得到的肥肉剔掉。不过,我们祖先的做法可能跟我们恰恰相反。韦斯顿·普莱斯(Weston Price)是20世纪早期美国的一名牙医,他性情古怪而精力充沛,花了二十年时间环游各地,记录了一些与世隔绝的部落的饮食习惯。从阿拉斯加到非洲,他寻觅着那些没有“被现代文明腐蚀”的人们,那些没有受现代饮食和生活方式影响的人们。这种观念在当时很流行,并由一些素食主义者发扬光大,比如早餐麦片的发明者约翰·哈维·凯洛格(John Harvey Kellogg),一位离经叛道的基督复临会(美国的一种新教支派)信徒,同时也是一名医生,也推崇禁欲、酸奶灌肠和其他一些古怪的疗法。
普莱斯(还有他可怜的妻子)发现食用传统食物的部落几乎不会患上现代病。这些原始部落的特征之一是他们喜爱吃肥肉和内脏——肝脏、肾脏、心脏还有肠。他甚至亲眼看到美国土著拿瘦肉喂狗——跟现代人的做法完全相反。因为居住环境的不同,因纽特人很难从植物中获取维生素C,因此他们生吃鲸鱼皮和驯鹿肝,这是他们唯一的维生素C来源。在过去,我们的身体和传统习惯能辨别出动物的哪些部位富有营养。这一演化需要也可能是我们喜欢肥腻食物的原因。
这些例子告诉我们,在人和脑如何与食物发生关系,以及肠道微生物如何发挥功用二者之间,无疑存在着密切的关联。那些真正享受食物的人,因为脑和肠道的关联,会活得更开心,肠道菌群也更有活力。正如上一章谈到的,法国和地中海国家的人们热爱自己的饮食和传统,他们享用和谈论食物的时间比英国人多得多。传承良好的饮食文化让他们知道,上一辈吃的食物是健康的,而他们也会继续学习烹饪和准备同样的食物。
毫不奇怪,受着饮食传统的保护,当20世纪七八十年代美国“专家”警告人们高脂乳制品有健康风险时,他们不会反应过激,而是继续享用健康酸奶、高脂奶酪和肉类。因为没有用精制碳水化合物替代脂肪,他们可能更健康。这与大多数美国人和英国人的做法形成了鲜明对比:因为缺乏有力的饮食文化,人们战战兢兢,跟着层出不穷的健康建议调整自己的饮食,殊不知建议很可能站不住脚。因此,人们不但在为自己和家人选择健康食物时做出了错误的决策,用人造黄油和加工奶酪制成的披萨取代了真正的肉类和新鲜奶酪,而同时由此带来的压力和罪恶感可能也对肠道菌群和健康产生了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