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9高手在民间
电视机里练功服少年跋扈的仰着头,倒地不起的少年不甘的想要站起来,可是头被狠狠地踩着,怎么也起不来,只得流出了几滴屈辱的眼泪。
电视机外的胡盖嘴角微微抽搐,脸色阴沉,坐在沙发上的封九月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电视。
一瞬间体如筛糠,极速抖动了起来,就好像一台高速振动的手机一样,还是诺基亚。
脸色也是变得苍白,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胡盖马上狠狠地按遥控器,换了个台。
他只是想平复一下封九月的心情,没想到电视机给他来了个情景回放。
电视机啊~~~
枉我天天让你处于待机状态,让你吸足电。
你却给我来个这,你对的起那些电费吗?
跳动的是电表,流走的是我的零花钱啊!
胡盖觉得这台电视机对不起他。
幸亏他手快换了个台。
这下应该好些了吧!
电视机出现了一排沙发,沙发上坐了两个人,一个穿着一身西服,带着职业般的笑容,一看就是个主持人。
另一个是一个少年,此时正端坐在沙发上,坐姿透露出一股子练家子气息。
“今天我们请到节目里的人,大家应该非常熟悉,他就是最近比很火的《嘿!挨揍吗?》的主演,同时也是冲拳的传人,洪曲。”主持人笑着介绍到,同时镜头也给了洪曲一个特写。
洪曲对着镜头微微一笑,特别的绅士。
一瞬间,台下的女观众都尖叫了起来。
这个人,貌似有点熟悉,胡盖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
“下面,我们欣赏《嘿!挨揍吗?》里面的精彩片段。”
顿时电视上又出现了一片竹林,又是两个少年。
胡盖连忙换台,他说怎么有点熟悉呢。
胡盖回过头去,他要看看封九月还好吗。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封九月此时脸色煞白,正在颤颤巍巍的拿手指着电视屏幕,嘴里嘟嘟囔囔的念着什么。
胡盖又看向电视。
同一个竹林,同两个少年,同样的少年。
就是胡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你这是给我来循环播放吗?
这个电视剧就这么火吗?
胡盖生怕在吧封九月看出什么毛病来,于是一下子关上了电视。
坐到了封九月身边,看着仿佛按了停止健的封九月。
………………
封九月似乎也是累了,停止了那种状态。
“那…………那个人……就就………是……个武…………者,我……我跟……他交过一次手。”
封九月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话,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胡盖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没想到封九月的记忆这么深刻,小小年纪就有这样惨的经历,也真是为难他了。
胡盖也特别惊叹这个世界,原来能力者一直离他们这么近,简直是高手在民间、大师在流浪。
他怎么早没有发现这些隐匿于都市里的能力者,不过一想,他发现了也不会相信的,现在知道也不晚。
胡盖看着暂时已经无法交流的封九月,叹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汗的头发,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
从茶几下面摸索出几本书来,开始看了起来,说是看书。
但胡盖拿着书开始用那段重要的记忆里所说的感受灵气的方法,开始感受起灵气来了。
过了一会,胡盖仿佛感觉自己大腿处有一个地方开始震动起来,那感觉有点麻。
这就是灵气吗?是我天赋异禀吗?
胡盖脑海里的记忆说,一般有灵气的人用这个方法也要两三天才能感受到灵气的存在,但他这么一会就感觉到了。
不过感觉有点怪,大概是人各有别的原因吧。
胡盖想着,就又开始仔细的感受起那个开始震动的地方。
嗯……有点麻,有点热。
胡盖正在用心感受‘灵气’呢,就感觉到一个人在用手戳着自己的脸,让他无法专心沟通’灵气’。
胡盖徐徐的睁开了眼,看见一张苍白的脸正对着自己。
“啊,九月,你好了。”
见是封九月,胡盖也没在抱怨。
封九月点了点头,指着胡盖裤子里揣着的手机,以一种极其奇怪的语气说。
“你……电话。”
胡盖看向那里。
…………这个位置刚好就是刚才他感觉到震动的地方。
……………………………………
胡盖一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他要维持自己的形象。
毕竟封九月不知道他刚才在沟通‘灵气’。
他也一定不会告诉他。
毕竟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胡盖轻轻的从裤兜里拿出那依然在高速振动,已经有些发烫的手机。
看看是谁给他打电话。
界面上并没有来电人,只是一行特别吉利的数字:66666
显然,这是一个胡盖从来没有接过的诈骗电话。
果断挂断。
电话号码139,诈骗电话666。
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
耽误我的大事,胡盖在心里暗骂电话那头的骗子。
“没事了。”胡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对封九月说。
封九月已经好了许多,点了点头,牙齿微咬嘴唇,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盖哥,我要走了,刚才那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很抱歉今天在这失态了。”
怎么这就走了,也正好,他也有事要干。
“我送送你。”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客套话。
根据统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回答否定的答案。
“不了。”封九月摇了摇头,他觉得今天很丢脸,不能再继续丢脸了。
“哦,那慢走不送。”
胡盖听到了意料之内的话,也回答了一个意料之内的话。
看着封九月打开了门,有些颓废的走了出去。
胡盖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开始他自己的事情了。
他转过头来,盯着那棵还被黑塑料袋蒙着的魔阎青鬼。
眼里满是兴奋和激动。
他最喜欢拆箱了。
他把那棵魔阎青鬼搬到沙发旁,把黑塑料袋轻轻的扯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生怕碰掉哪怕一片叶子。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这棵魔阎青鬼就出现在了胡盖的眼前。
赤红色的树干,漆黑的叶子,在胡盖看来是异常的亲切。
胡盖感受从树干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虽说大概只有零下一二度吧,但在这个均温二十六度的屋子里也让胡盖打了个哆嗦。
胡盖轻轻抚摸着魔阎青鬼树干上突起的纹路,感觉异常舒服,那种细腻的质感,好像盘了多年的核桃一般。
胡盖又轻轻捏了捏那黑色的叶子,入手也是冰凉的,就是表面如同砂纸般粗糙,不过手感也很好。
这棵树好像也感觉到了胡盖似的,他捏的那片叶子温度逐渐变得正常了起来。
胡盖仔细端详着这棵仿佛有智慧的一棵树。
忽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坚定的看着这棵树。
从今天起,他就不在是他。
胡盖从厨房那拿来了一把刀,这刀通体都是银色的,锋利的刃口让人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刀上印着三个字:无良刀。
这把刀异常锋利,因此也差点被列入管制刀具,但制作人的初衷真的是做一把锋利的菜刀,但空有一颗做菜刀的心,却有着一双打造屠龙刀的手。
………………因此这种品牌的刀,一直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
胡盖用手抚摸着那把刀的刃口,想试试这把刀的锋利,同时也想装个币。
不料拿刀的那个手猛的一抖,手心一下子被划开了一个口子。
书里都是骗人的!
胡盖只能哭笑不得把那只手放到了碗里,毕竟他本来拿这把刀来就是为了放血的。
结果都一样,只是少了些犹豫罢了。
毕竟形成共生关系的第一步,就是用自己的血来浇灌这棵魔阎青鬼,至于为什么,试了才知道。
手心受过伤的人知道,血流一会就会因为体内血小板的原因止住,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好事。
但对于此时的胡盖来说,是一件坏事。
看着堪堪才把碗底覆盖血液,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
胡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的心,已经坚定不移了,既然把这棵树请回家里来了,那就一定要喂饱它。
又拿起了那把明晃晃的刀,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血迹,胡盖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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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
胡盖看了看掉到地上的那把刀,也不打算把它捡起来了。
随它去吧。
胡盖瘫在沙发上,左手缠着一层纱布,面前摆着一碗充满铁锈味的‘鲜血’。
胡盖只感觉头晕,脑袋一阵恍惚。
以后绝对不能熬夜了。
胡盖眼皮一沉,睡了过去。
这一天他也累了。
就这样睡过去吧,到明天还得去上学呢。
胡盖喃喃的想着。
不过下一秒,胡盖就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眼睛里满是血丝,有些恐怖。
胡盖一下子站起来身子,快步走到他的房间里了,那个背影,精神抖擞。
胡盖怕自己着凉吗?不是,在沙发上睡不着吗?不,他现在困得要死,在哪都能睡着。
那胡盖去干什么了?
胡盖刚一闭上眼,脑袋里就走马灯一样出现了自己的一天,他反复排查,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他可不行带着遗憾迎接明天。
他满脑子都在快速回忆,终于,他想起来了。
他没做作业!
作为一个深受升龙国教育影响的男儿,胡盖这么多年深深意识到一个真理:
头可断!血可流!作业不可不做!
于是胡盖一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所有状态都恢复到了满值,迅速地把作业给做完了。
看看表,已经九点了。
胡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现在作业已经离地了,困意就又占据高地了。
不过胡盖还是强撑这困意,去做了一碗面条,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胡盖迷迷糊糊吃完了面条,端起来想把另一碗西红柿汤也喝完,就去睡觉。
胡盖嗅了嗅,只有一股浓郁的铁锈味,没有臭味,还能喝。
正在刚到嘴边的时候,那棵魔阎青鬼似乎是有些不满,因为那本来是要给它的。
魔阎青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顿时从树干散发出的冷气更冷了几分。
让胡盖打了一个哆嗦,顿时清醒了过来。
看着马上就要进嘴的‘鲜血’,和正在缓缓散发着冷气的魔阎青鬼。
胡盖一下子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我给你闻闻,看看味道好不好。”胡盖对着微微晃动的魔阎青鬼说。
然后把那碗‘鲜血’倒进了魔阎青鬼扎根的那个盆里。
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了下去,连泥土都没染红,就被魔阎青鬼给吸收的一滴不剩了。
然后好像还没喝够,魔阎青鬼又轻轻摇了摇,乞求更多的。
胡盖看着它这个样子,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
“你喝的容易,我放的疼啊。”胡盖喃喃自语道。
那魔阎青鬼也挺善解人意的,知道胡盖不容易,也就没有再去乞求了。
只是慢慢收敛了冷气,散发出一种淡雅的香气,帮助胡盖睡眠。
胡盖睡梦中,只觉得一片混沌,然后混沌就又消失了,他闻见了一股好像兰花香一般香气,这种香气,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其中,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那魔阎青鬼见胡盖神情轻松了许多,也是渐渐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冥冥之中,胡盖和那棵魔阎青鬼之间,好像多了几根细小到不可察觉的线,把他们连接到了一起。
这些线虽然细小,但是却坚韧得任何东西都不能切断,唯有生死。
胡盖和魔阎青鬼都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重复,好像在叫一个名字。
胡盖仔细一听,是一个四个字的名字,在不断的被重复着,好像被赋予了魔力一般,深深的烙印在了胡盖的脑海里。
“萨西服里,萨西服里…………”
胡盖一说出这个名字,他就想起那棵魔阎青鬼,胡盖在梦里微微一笑。
也好,以后就叫你萨西服里吧。
另外一边,魔阎青鬼也在坐着同样的梦,不过那个名字是胡盖罢了。
……………………………………
灵树
晨时深巷闻灵鼓,黑脸少年且姓封。
万千花树终走过,不见心中所盼期。
终末一见魔阎树,此生已定伴终身。
损身放血未迟疑,梦里缥缈知姓名。
萨西服里唤作树,穷极一生同胡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