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们的存在
“算什么，从今天开始做邪神？”
以赛亚苏醒时已经回到了第二次到达的小空间，不过他知道自己可以通过自己的血肉降临到触手怪物的空间，现在那个空间有且仅有自己的存在，以赛亚非常确信，祂已经不再存在于那个空间，祂已经离开了，祂的精神已经可以穿透次级空间壁垒到达现实世界蛊惑教众，重铸信仰。
祂可不会遵循世界的秩序，以赛亚毫不怀疑，当祂再次来到祂的祭坛，与祂相似的存在也会统统苏醒，在这个世界掀起祂们的狂欢。
古神面前，众生平等。
可能这个世界的超凡只是祂们圈养的家畜中比较壮的几只罢了。
这时的以赛亚才明白，对于人类惨无人道的折磨，对于祂们这样混沌的存在来说只是友好的打招呼罢了。
而拥有异世界灵魂的以赛亚与这些古神邪神是很相似的存在，哪怕弱小，但是很明显他也拥有着某些怪异，永恒的特点，突破亚空间壁垒只是其中之一。
以赛亚在与这位古神的神交中没有死去，但是他的精神被扭曲了，一些价值观，意志也随着改变了。
他的面容上一会儿冷漠，血腥，狂暴，嗜杀，一会儿又和蔼温柔，两种表情不间断地切换，但在这种奇异的气质下又是那么和和谐，好似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一样。
而那位古神获得了突破亚空间壁垒的权利，作为交换，祂所存在的空间与血肉完全成了以赛亚的一部分，这个古神的存在已经被以赛亚替代了。
用以赛亚与祂的遗蜕为约！
既然成约便不可违背，这就是古神们唯一的秩序。
算上原本的灰雾小空间，以赛亚拥有了次级空间两个不同的小空间，这就是他的领域！
亏吗?
看上去好像赚大了，但以赛亚知道，现在的自己非常不稳定，动辄可能会掀起大屠杀！
他的行为原则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对凶残血腥完全不排斥了，这背后确是属于‘人’这个属性的消逝...
不过他有着其他邪神无法比拟的巨大优势，他本就是主世界的生灵，原本的邪神古神们甚至是次级空间的伟岸存在们却只能引导主世界的精神，只是祂们的层次太高了，祂们的语言能够轻易地突破人们地心房，篡改人们的意志。
祂们发展信仰，要求信徒们守祂们的约，从而娱乐，甚至是进化成更深沉的存在。
这两个空间依附着主世界，你在主世界的任何地方都难以寻觅，同时当祂们苏醒后亦可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这对以赛亚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妙，他只是被动的接受了一部分知识，对古神何时复苏是一点都不知道。
现在对于以赛亚来说，突破悲惨之人的意志，夺取他们的一切，已经是一件非常简单，普通的事了，毕竟他已经被动接受了古神的存在观与祂们的意志。
“我也该立下我的约了，”以赛亚喃喃道。、
如果不这样他怎么与那些伟岸存在打擂台，拿头去撞吗？
他思考着，现在世界已经有一位不弱的邪神降临，也就是夺取负面情绪的黑暗面已经有了，也就是说现在还差一个正面的形象来收割那些弱小，贫穷，被奴役者的信仰。
不，不对，既然这些古神邪神是扭曲，怪异，疯狂的象征，而这位邪神更是独特的存在，回想刚刚的一幕，祂在享受破坏，享受这个崩坏的过程，完全没有一点邪神的矜持。
嘿，邪神的矜持！
他算是彻底惹火了以赛亚，哪怕结果再怎么好看，都无法弥补人格的损失，现在的以赛亚看似与之前没两样，但是人格的改变转换，可以说他在精神没有被摧毁的情况下已经死了一次了，那种生与死不断交织感足以摧毁任何生命体的意志，刚从干枯古井中游出来的鱼儿心中满腔怒火和怨恨。
他突然有种想法，在他得到的情报中自第一世纪后就没有了上帝的身影，但是人们依旧为他献上最忠实的信仰，所以为何不盗用上帝的权柄呢，这必然是事半功倍啊。
于是站在古神小世界的以赛亚沉思片刻用深沉，哀矝的声音低沉道：
“如今，我至高者摩西立下我的约：
我的信仰者需要遵守我的言语；
我的信仰者需要爱人如己；
我的信仰者不可杀人；
我的信仰者不可奸淫；
我的信仰者不可偷窃；
我的信仰者不可做假见证；
我的信仰者不可欺诈；
我的信仰者需孝敬父母；
我的信徒们遇见黑暗的仆从必将其斩杀，此乃我的戒律，守我约者为我的选民，是我的神民，受我的庇护。”
这个邪神的权柄也不能浪费了。
不如，就制造一位更为邪恶强大的邪神作为我的另一张皮如何？
大道面前，谁又能去指责谁呢？只有永恒的力量才是一切。
位于灰白小世界的以赛亚同样立下他的约，
“如今，我无尽深渊的归来者，旧时的支配者，永恒的长眠者摩利亚立下我的约：
我的信仰者需要遵守我的言语；”
我的信仰者不可遵守任何教条；
我的信仰者将以一切混乱为荣；
我的信仰者需阻碍光明秩序；
我的信仰者需通过杀人，自残，自杀等一切疯狂的行为来满足我，愉悦我；
守我约者，我将赋予你此世所不容的力量，同时你将献上足够的祭品。”
以赛亚一边立下光明的道法，另一边又立下混沌黑暗的约，一切都以人身作为交融的桥梁。
至高者摩西没什么好说的，很平常，普通的设定。而
摩利亚就很有意思了，每一条约都有各种暗示用来搅动信徒的精神，使他们疯狂，提供的庇护也很扯淡，什么此世所不容的力量啊，足够的祭品啊都是可以大作文章，毕竟一点点的古神呢喃也算世所不容的力量对吧。
这两者对立的同时又互相补充，摩西，摩利亚提供庇护的人群完全不一样，提供的‘服务’也完全不同，一个渡人渡己，一个杀人杀己，谁又能想到这两者只是一个人的两张皮呢。
只是这两者之间脆弱的平衡很难维持，而可以预见的是未来被摩利亚的教条欺骗的信徒绝不是少数，只需要选择性回应一部分信徒降下神迹即可，而摩西的教看似阳光正义，实际上需要击败各种各样的图腾，各式古老的神明，不同混血种族信仰，需要很巨大的力量降下神迹，使众生信服。
十人信服绝不会带来百人的信服，但是一个种族的信服将会导致指数倍的扩张，可以说这是一个高投入高回报的工作。
只有当信仰的人群到了一个基数了才能越滚越大。
但是光明或者黑暗的力量没有阶层，两者之间想保持平衡实在是太难了。
如果肆无忌惮的发展信徒唯一的结果只会导致古神家族又多了一位恐怖的存在罢了，那么这时候他与那个触须邪神又有什么差别呢？他们的立场相同，干掉祂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得想个办法让光明普照大地，让光明成为秩序，让黑暗生长在光明的背面，让光明以黑暗为敌，让黑暗以光明为食，那么现在剩下的方法并不算太多...
以赛亚的光明神分身神色宁静平和，与世无争，一点点的光辉从他或者说‘祂’的身上向四周荡漾开来，虽然微弱，但你可以感受到它们的无所畏惧与坚定，祂不断地唱颂着教义，歌声中为众生赐予各种神迹，规劝着罪恶者从善，要信徒相信善良会有好报...
越来越多的秩序得到祂的首肯，被确立被执行，原本湿滑，绿色粘液无处不在的巨石柱被荡平，原本怪异的视角逐渐恢复了正常，物理规则开始恢复在这空间中，但还需要更多更多的信仰，祂将永远不断地强大，祂将始终不渝地执行祂的神谕。
位于古神小世界的以赛亚脸上神色不断地扭曲，这里的情况复杂的多，祂们留下了各种痕迹，各种教义不断地交织。
以赛亚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依旧活跃的古神或者是原初神灵，就算没有，他也不敢赌！
万一有次级空间的伟岸们依旧有足够的力量，一旦弄清他的虚实，将会真身降临，夺取他的核心。
随着他情感不断迸发，一朵朵黑雾遮掩了真形，他身为古神却永远不会放弃人类的身份，哪怕他人类的存在已不再纯粹。
他已经做好了与全世界为敌的准备，他将按情况践行他的准则与约，他已经做好了他的准备，他将以此处的真身降临世间，他将拿出他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