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离开
李妈轻轻敲了下门，里面的白菜和蒋小珍熟睡不知，蒋小珍翻身面对着白菜，做着美梦……
“唔……”白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的脸，不适应的睁开了眼，看见庞然大物向她脸凑过来把白菜下得一惊叫，这一叫把蒋小珍也给吓醒了。
蒋小珍一脸茫然的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怎么了？我还在吃烤猪肉呢！”
这时李妈推门而入，一脸着急的看着她们，白菜的小脸被光反亮了，白菜还一脸懵逼的看着蒋小珍。
“怎么了？你们没事吧？”
白菜摇了摇头赶紧下了床，“小珍你有那么饿吗？我差点小命不保被你那张狮子大嘴吞下了。”
“嗯？”蒋小珍揉了揉眼睛，没听懂她说啥。
“你们该下去吃饭了，老先生等很久了。”李妈把手中端的牛奶放在桌上。
白菜穿着拖鞋点了点头回答，“嗯，知道了，李妈幸苦了。”
自从昨天换了餐桌，现在吃饭都不用喇叭讲话，白菜向周围看了看，没有看见白寒，“老爸呢？”
“昨天应该失恋了，今天浑浑噩噩的去上班了。”白玖平淡的回答到。
从容不迫的吃着早餐，白菜点了点头，旁边的白银喝了一口清汤，“小白菜，爷爷跟你商量个事呗！”
“啥事？”白菜把目光投向白银。
“爷爷，今年有很重要的事，不能去BJ看爷爷的战友，所以我们商量让易烊，小珍和你去BJ，刚好可以补习。”
听见他的话，白菜手里的筷子从手中落了下来，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拒绝，她终究躲不过补课。
蒋小珍一脸愁眉苦脸看着白菜，白菜对上她的目光，无奈的耸耸肩。
白菜把目光投向白玖，看着白玖什么事也不干心有不甘的问道：“那姐呢？她要干嘛？”
“我负责给你找姐夫。”白玖回应。
“……”
全部目光投向她，顿时无话可说。
白菜站住窗口看着外面纷纷落下的枯叶，不知不觉秋天到了，看见落叶心里不禁心生凉意。
“现在的BJ已经入秋了，不知道他们还好么？”白银扬头看这萧条的景色，白菜看着白银，发现他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白菜安慰的拍了拍胸脯说道：“爷爷莫得事，你孙女我一定代你向他们问好。”
白银看着白菜露出深深的笑容，和蔼的摸了摸白菜的小头。
人老了，总是会记起什么……陈年老酒闻着依旧香……
“苏黑炭你倒是帮一把啊！你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昂？”白菜累得前背贴后背，微喘气的语气，脸累得红彤了。
“帮、帮不过来了……”
白菜看见苏易烊左右手挎着包，随便还拎两箱子，脖子上还挂着一包。
白菜动了动嘴唇，“你是把你家都搬来了吧？”
此时蒋小珍就只是提了一个小包走了过来，还穿了一件比较潮的黑色皮衣，“哎？”
蒋小珍看见白菜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有些疑惑又有些想笑，“你家没有人帮你接机吗？”
提到这儿白菜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是给白寒打过电话的，看她爸那漫不经心的回答肯定是忘了。
“好姐妹儿！”白菜使了一个眼神，想让蒋小珍帮自己一把。
“好吧……”蒋小珍有些不情愿的去帮她。
服务员看见苏易烊那么大的阵仗给吓了一跳，看见苏易烊的身份证又被吓了一跳居然是中国人！
苏易烊表示习惯了。
“明天应该可以看到阅兵仪式，我和蒋小珍都没有资格去，只能你一个人去。”苏易烊边说边拉开窗帘，一道淡光射了进来。
“我们为什么不能去？”蒋小珍有点疑惑。
“纪念大会和阅兵式邀请为新中国建立和发展作出突出贡献的老同志和其家属参加观礼，我和你没有那个邀请。”苏易烊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蒋小珍点了点头。
白菜坐在床头看着窗外，原来这就是BJ，这个身份赋予了她以前没有的东西，甚至是很多很多……
有时候真让人怀疑出生代表着一切，还是这段路程没有走完……
白菜顺势倒下，看着天花板，一片寂静……
夜深时，他拿出过去的酒坛倒了一杯在大碗里，深陷的眼睛看着碗里明亮的酒，“老朋友，我也没有多少的时间了……我估计是我们之中活得最久的人吧？”
白银一饮而尽，还是忍不住咳嗽了，边倒酒边说：“老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了……对不起，各位兄弟我不能来了。”
白银想起以前那些兄弟的笑脸，晒得黝黑的脸，那些旧时光他扬起了笑容，眼角不知不觉滑落眼泪。
清早八晨，白菜就被苏易烊给催了起来，一大清早的白菜就站在天安门外瑟瑟发抖，踌躇不决的回头看他俩。
蒋小珍向她打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白菜还是一个进去了。
“没多久我也可以有点资格参加阅兵式了。”苏易烊笑着看着天安门。
来往的人有点多，吵的蒋小珍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白菜小身板根本挤不进去，努力的卡了一个位置，看着广阔的天安门还有那些整齐的军人，眼前很模糊，就只能看见一个整体。
国歌响起，那飘扬起来的五星红旗让白菜心生敬意，第一次感觉她与国的距离，小学，初中，高中的敬礼远远不及此时。
白菜出来时已经下午了，白菜一脸的虚脱，他俩看着白菜一脸好奇的样子，“怎么了？”
白菜猛然起头，像鼓起勇气一样，“不行，我要配眼镜！”
“早劝你配了，你肯定没看清吧？”蒋小珍说道。
白菜点了点头，苏易烊拍了拍她肩膀说道：“没事，下次我们再戴上眼镜看，先去配个眼镜吧！”
“嗯。”
……
蒋小珍看见白菜脸小一个还戴那么大的眼镜，毫无违和感，甚至有点憨憨的感觉，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知道是这样。
白菜往镜子里看，真的是丑得不行，让她自己看着感觉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