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与系统的聊天
布景完成，张科饰演的少年被黄健林饰演的调查员带着一群严重不怎么高也不怎么低的龙套逼到山崖。
张科此刻的服装不怎么好，浑身充满泥土，连头发上也沾上了不少草屑，黑色的休闲服就像是被无数荆棘划破了一般，烂的不成亚子！
同时为了满足部分观众的喜好，张科半遮半掩露出了六块腹肌，肩膀也破烂无比，裸露出来的皮肤充满划伤。
“你逃不掉了！”黄健林旁边一个戏份不高不低但排面很大的特邀演员喝道。
张科看着前面那凶险的断崖，在夜幕下显得无比漆黑，仿佛地狱的恶魔，择人而噬！
张科知道这是光效魔法处理过后的结果，但不得不说，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怵。
“路远，回来吧！”黄健林饰演的“刘卓”神色复杂。
因为他们两个是主演，所以自然而然的只有黄健林饰演的调查员刘卓是唯一相信路远的人。
张科面带悲戚，落魄的神色又带着丝丝渴望，宛如即将堕入地狱渴望抓住希望的赌徒。
“你也认为我是凶手吗？”他的声音平静而又颤抖。
嗯。
平静是因为人设。
黄健林饰演的刘卓张嘴欲言，可是却什么都没说，反而在其他调查员的目光下沉重点头。
已经有决定性证据证明路远就是凶手，虽然他心中明白凶手另有其人，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他表现出偏袒路远的话，就会被调离这次行动。
就算是为了挖掘出真相，真正救助路远，刘卓也不能否认。
他期盼地看着路远（张科），右手偷偷摆出一个他们二人在还没有拍摄的剧情中相互信任的手势，企图让对方再度相信他。
但是因为夜色的关系，路远（张科）并没有看到，他的内心一片死寂，两瓣嘴唇微微开阂，最终化作麻木。
“我知道了。”
于是他利落转身，想跃入万丈悬崖！
刘卓（黄健林）急忙伸手，脸上的焦急和失落无法掩盖！
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呢？
虽然我失败过，但是我们好歹已经抓住希望了啊！
黄健林将这个动作和表情维持住几十秒，给后期配音以及特写的时间。
然后调查员小队一阵慌乱，最后特邀演员（队长）一声命下，所有人开始搜索路远（张科）的尸体。
毕竟没有异能的人，是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活下去的。
“卡！”场景结束，导演一声令下，面上的喜色明显掩饰不住。
显然，他很满意。
张科听到声音也扇动漆黑的羽翼，从断崖下飞了上来。
“宿主，你们演员都这么恐怖的吗？”不知道自闭了多久的系统趁机问道。
“还好吧！前辈他们比我厉害多了。”张科在心中淡淡回道：“而且我们演员不是最辛苦的，这个剧组的所有人，包括后期工作的所有人员都付出了很多。”
“我很喜欢这种氛围，就算有几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甚至私下里有意见，大部分人甚至还都不认识，但是却可以毫无保留地为着同一个目标共同奋斗！”
“这种集体与个人的魅力，就是我一直向往的！”
说到这里，张科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系统沉默了，同时也心中感慨道自己果然没有挑错人，但是按照现在的局势看来，它接下来的系统生涯肯定一片昏暗，拥有这种情绪的宿主这么可能轻易绝望？！
不绝望那它还有什么用？！
那它的业绩该怎么办？！
系统仿佛看到了自己在下一个月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业绩稳定为零状况了！
“宿主，我能求你一件事吗？”系统祈求道。
“什么事？”张科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系统还是比较好奇的，并开始猜测这是哪个传奇魔法师或者仙人、超脱者的恶趣味。
“你能够，稍微，哪怕一点点，发自内心的绝望一下吗？”系统小心翼翼地说道。
“？”张科疑惑道：“我前面就很绝望啊！都逼到跳崖了！”
“可是那是路远的绝望！不是你的！”系统辩解道：“虽然你的确绝望了，但是那不是你的！”
张科陷入沉思，然后说道：“可是按照这个说法，你一开始绑定我的时候，就是绑定的‘路远’吧？”
“不一样，路远他，，他是虚假的人！”系统再度辩解。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绝望呢？”张科无奈道：“轻而易举就绝望什么的，太强人所难了。”
“这是业绩！业绩啊！”听到这个系统突然激动起来：“业绩长期不达标，我会被消除的！”
果然是某位存在的恶趣味造物……
张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然后打发道：“我要工作了，待会聊！”
现在他已经换好衣服，即将开始下一个场景的拍摄。
对此，系统虽然紧张，却又无可奈何。
与张科不同，路远的异能更加强大，毕竟是主角光环的拥有者，路远拥有的是更加强大且稀少的变身系能力。
张科现在穿着黑色的西方古典衣服，身上带着繁杂的金色纹路，显得高贵典雅，张科张开翅膀，从悬崖下缓缓飞起。
光效魔法的映射下，黑中带灰的羽毛肆意飘舞，更之前相比，明显烫了的头发与衣角在微风魔法的作用下，反重力地飘荡。
在明显的慢动作下，张科缓缓睁开了带着金色美瞳的眼睛。
无喜无悲。
然后这个地方的拍摄也基本结束了，中间还有在云端坠落时路远的心理活动，不过因为太危险的原因，需要用到绿布拍摄。
“卡！”秃顶导演满意点头，然后仔细看了一遍成效，虽然还有一点点瑕疵，但是因为张科是第一次拍电影，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超常发挥，而且在后期的技术处理之后明显也能够掩盖。
于是导演利落宣布：“现在，下班！”
“哦！”剧组一阵欢呼，这一天的所有时间安排的都十分紧凑，大家实在是累坏了。
收拾好东西，演员换好服装，就回到山脚的旅店。
明天白天还有一场调查员追逐路远上山的戏码，所以大家还不能离开。
电影的拍摄并不是按照电影进度的顺序拍摄的，因为这样会消耗太多时间四处奔波，也浪费金钱，所以一般会将一个场景的戏码拍完，然后再离开前往另一个地点。
聚餐时，因为今天拍摄的顺利，秃顶导演明显比较高兴，吃的饭都比平常多了很多。
别问张科为什么关注这么多。
通过平时微小的动作判断导演的喜怒是演员的必修，这点是黄健林教他的。
吃完饭，明显疲惫的众人回到各自房间，张科也终于有足够的时间与系统好好谈谈。
“宿主你终于结束了，我观察的都累了。”
“你是系统，还会累？”张科惊讶道。
“心里疲惫，先别管这些了，你，哦不，您能稍微绝望一下吗？”系统再度祈求。
“你拿我的绝望，是要干什么吗？”张科有点担忧，虽然大部分都被控制了，但是外界可能还要一下需要利用这种极端负面情绪的邪恶功法或者练金术。
“宿主放心，系统上绝对不会利用你的情绪做什么的！”系统似乎明白张科在担忧什么，自信说道：“我只是需要你产生绝望这种情绪，然后就可以正式激活系统啦！”
“正式激活？”
“对，正式激活之后，我都插件功能就都可以解锁了！”系统说道这里还带着淡淡的骄傲：“只要一激活，凭借本系统之前带过两任宿主的业绩，超过那些渣渣系统岂不是易如反掌！”
“其它系统？业绩？”张科惊讶道，这个大佬的恶趣味这么严重吗？居然还想出这么多的搞事方法？！
“其实原本这些东西系统说出来是违反规定的，但是现在也可以算特殊情况，部分规定暂时接触，我可以把自己的来历统统告诉宿主！”
“系统们是某位无上存在因为无聊创造出来的，同时他也创造了很多其它系统，每个系统的功能都不一样！”
“平时系统们就穿梭所有平行世界，寻找宿主，然后帮助宿主完成任务，这样系统的业绩点也会相应增加。”
“但系统本身也没有权限为宿主们开挂，只能在符合规定的范围内帮助宿主，同时，因为各种系统的不同，系统的任务也不一样。”
“而每次完成任务后，宿主也可以获得相应奖励，直到宿主的某一指标达到毕业条件，系统就会离开宿主，顺便一提，这个世界的毕业指标是成为你们所了解的传奇魔法师的程度。”
“而本系统，全名绝望穿梭系统，主要任务范围便是通过绝望能量搜索平行世界所有陷入绝望的碳基生物，如果他们愿意签订契约，将由宿主出发前往他们的世界，帮助他们脱离绝望，战胜绝望！”
“同时，每一个世界因为法则的不同，宿主的能力也会相应被封锁或者被改造，旅行结束之后可以开始抽奖，获得力量提升宿主你的等级，直到成为……嗯，成为异能者对应的超脱者。”
超脱者是异能者成长的一个等级，按照字母分层。
A级， B级，C级，而超脱者便是S级，勉强算是这个世界的顶尖战斗力之一。
张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搞清楚这一切，然后就见他问道：
“那么，问题来了！为了证明你的业绩真实有效，所以你的插件里面应该也有监控功能的插件吧？”
系统：“……”
这个问题好犀利。
见系统长期不回答，张科挑了挑眉毛，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看来是真的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