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当年谁还不是个天才
“滴答！滴答！滴答！”
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和年迈的身体早已让加贝壹的脸上被汗水浸湿，一滴滴汗液从他苍老的面庞上浮现，滑落……
“可恶！还是太勉强了吗？”
体力早已耗尽，甚至精神都已经出现恍惚的加贝壹这样想着…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恐怖吗？还真是后生可畏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在我年轻的时候有这样的天赋的话，自己又何必负责这样的下场…”
想着自己的童年往事，加贝壹眼里的怨恨和愤怒仿佛已经凝为实质一般，但其中的怨恨却仿佛并不是对圣诞的。
“可恶！！！”
“加贝尔，你……”
年幼的加贝壹跪泥泞的地面上，艰难地抬头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加贝尔…
“哼！”
加贝尔却什么都没说，骤然暴起一脚——将加贝壹踹飞出去数米远。
“加贝壹呀~加贝壹~你没想到吧！”
加贝尔快步上前，一把提起瘫倒在地的加贝壹，将其重重地抵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残渣飞溅。
“你做梦也没想到——身为废物的我，居然会踩在你这加贝家族‘第一天才’的头上吧！”
加贝尔一拳打在加贝壹的小腹上，看着加贝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庞狂笑…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吧！你这个‘加贝家第一天才’！没想到我会有如此机遇？短短两年之内就超越了身为三阶中级的你~”
笑着笑着，加贝尔面容突然扭曲，原本转身要离开的他猛然回身冲到加贝壹面前，一只手狠狠地按住加贝壹的头，一只手直接把加贝壹的左臂给卸了下来…
“哈哈哈哈！高高在上的你和我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愿以为我的一生就这么平庸的过了，就像加贝家族的其他人一样…”
“三年前，我魔力尽失！被整个家族排挤，身为欧城三大家族的少族长之一，居然连街上的小混混都可以来欺负我？”
“你说还有比我更窝囊的人吗？还有吗？……你他妈但是说呀！！！啊！！！还有吗！”
加贝尔站起身来，缓缓突出一口气：“我来替你回答——没有了，没有…没有了！我就是最窝囊的那个！最窝囊的！是整个欧城的笑柄！！”
“你牛逼！你天纵奇才！你可以带领整个加贝家走向更高的辉煌！那我呢？谁会记得我呀？谁会记得我在三年前天赋甚至比你更高，比你更加耀眼？没有人…没有人会记得。”
“我明白，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但我不甘心，我不想就这么窝囊的过一辈子。哈哈哈！我成功了，你看看我…看我呀…我叫你看我！你他妈聋了！”
加贝尔又在加贝壹的小腹重重的踢了一脚，没有管脚下的加贝壹，又开始讲他的故事…
“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就像今天一样，下着瓢泼大雨。就在后山，离加贝家族最近的地方，我被另外两个家族人逼在那儿，整整三天…三天！三天啊！整个加贝家族没有一个人发现我，甚至都可能不知道我在哪！”
“不过也正好，正因为如此，我才从那跳了下去，才得到了这一身的奇遇呀！”
“你看，我现在活的不是挺好的吗！啊哈哈哈哈。”
边笑着，加贝尔缓缓抬起了右脚…
“咔嚓！”
“啊！！！！！”
随着一声脆响和加贝壹的惨叫，从加贝壹血肉模糊的小腹里，一缕缕淡蓝色的元素能量缓缓注入空气…
加贝壹感受着空荡的左肩膀和腹部不断流逝的“气”，双目无神的爬在地上…
那次，加贝尔放过了自己，说是看在同族的份上。随后不到一个月，在加贝尔的运作下，自己被逐出家族。
加贝家族是典型的东西方结合家族，不但会在丹田修炼东方古武士独有的“气”，也会有修炼东西方文化融合所带来的“魔力”。
但因为祖居于东大路的原因，反而对魔力看的没有那么重要，除去因为魔力丧失自暴自弃的加贝尔，现在的加贝家长老堂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气”武者。
这也是加贝尔魔力尽失，却依旧是家族少族长的原因，但由于他长期的自暴自弃，毫无长进的修为以及从前他还是天才时的盛气凌人，都导致了族人对他的厌恶和不屑。
可是，家族如今看到他修为恢复，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对他进行拉拢。
哼！这样的家族真是令人心寒。
想着，加贝壹的眼中又被解脱所替代，对啊，自己早已经在10年前就完成复仇了呀。
当时的自己，不知花了多少精力，付出了多少代价，谋划了多少个夜晚…
一遍一遍…一遍一遍地确认着早已倒背如流的计划，一遍一遍地修改着早已完美无缺的计谋，为的——只是不想出任何纰漏，不想给加贝家族任何翻身的机会。
为的只是心中的那道执念而已，罢了。
如今，大仇得报。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曾经，我只想振兴家族，可讽刺的是——家族却在我的一手策划下覆灭。
那现在呢？覆灭家族之后我该干什么？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我很彷徨，彷徨了十年。
那我现在就知道了吗？不，我依旧不知道。
“出全力了！”
看着满天飞舞的火焰，加贝壹的心却平静了下来，短短的时间里他思考了很多，因为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想到这，他的心里却又平静了下来，不复之前的彷徨。
“我有多久没有认真对战过了？十年还是二十年？嗯…好像从当年我决定复仇开始吧？不记得了。”
加贝壹伸出右手，轻轻一招，就见一根棍子从树林里飞了出来。
棍子同体银白，两头嵌有金色的花纹，此时被加贝壹拿在手里，就更显得霸气侧漏了。
“哈哈哈哈，差点忘了——我还学过两年的武技呢。毕竟当年，谁还不是个天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