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合作愉快

“第七局。”

贝尔纳黛特放下了手中的牌，看着莫斯顿低低地咒骂了一声，恨恨地把抽到的国王牌摔在了地上：“还需要再继续吗？”

“继续！”莫斯顿脱口而出，他的双眼因为疲惫和屈辱而泛起血丝来，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但他已经意识到了这本质上只是一种计算游戏，只要再玩上几把，他肯定会赢。

“算了吧。”贝尔纳黛特看了眼他的脸色，并不想他因为熬夜和用脑过度猝死在这里，而且大脑一直高速运转地进行计算，她的精神也感觉到了疲惫，“想玩的话回去找其他人玩，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陪你打牌的。”

莫斯顿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全身心地投入到博弈中的紧张和刺激感了，甚至完全忘记了逃走。

“您希望让我帮您销售这种牌？”他摩挲着那张让他输掉了第七局的国王牌，以他的文化水平他是不可能认出牌面上画着的人物是奥德尼塞的“黑铁君王”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像看待等面积的黄金般看着这张牌，“它简直是太适合赌场了！”

“我说了，我对赌.博完全不感兴趣。”贝尔纳黛特敲了敲桌子，“而且我只是让你在贫民窟里推广它，购买还是要来这里的。”

“好吧，我知道了。”

莫斯顿能理解这种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利益的心态，但他却并不以为意，这种牌没有附带任何的魔法，仿制起来相当容易。

贝尔纳黛特不用猜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随便你之后怎么仿制，我只需要贫民窟的人在玩扑克牌的时候都能想到白橡树和……”她将桌子上的戒指扔进盛放扑克牌的木盒里，“血族。”

莫斯顿愣了一下。

少女侧过脸来看他，那双清澈浅淡的紫眸里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浮上了幽冷的血色。

蔷薇花！他突然想起了那枚戒指上镶嵌的晶石，蔷薇是饰物上常见的装饰形状，所以起初他并没有在意，直到现他才意识到，蔷薇正是安托迪鲁文氏族的徽记。

“算作信物好了，如果遇到麻烦的话，可以带着这枚戒指来找我。”

莫斯顿没有经过太长时间的犹豫。

身为一个赌徒，他当然能敏锐地感觉到扑克牌能够衍生出多少种博弈方式，而且比起现行的玩法，它的概率是可以计算的，这将给赌场带来不可预估的收益，光是这一点他都不可能拒绝，更何况这个女孩的身份也是她拒绝不了的。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办的让您满意。”

他将木盒收进了口袋里。

“啊，还有。”贝尔纳黛特能看出来西泽尔很讨厌赌博，她也不喜欢，所以就算不能彻底根除，也得能限制就限制。

而且如果扑克牌赌博在城里流行开来影响到经济民生，说不定西泽尔会先宰了她再宰了莫斯顿以正风气。

“在赌场里用扑克牌赌博也可以，但别把城里搞得乌烟瘴气的，你知道的，哥哥他不喜欢这东西。”

莫斯顿回答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我明白了。”

他握了握女孩伸出来的表示合作愉快的手，他脚被绑的久了，血液流通不畅，有些踉跄着向门口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贝尔纳黛特觉得他的背影里透着萧索。

“这样您就不用担心了，酒馆以后照常营业就好。如果有人找我的话，麻烦您捎信去安托迪鲁文堡。”她转头看向老亚伯，“扑克牌印好后会放在酒馆里售卖，价格暂时定三十铜币好了。”一个普通黑面包的价格而已，城里的大部分人应该都能负担得起。

“是。”

老亚伯微微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