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十九:明主
转瞬间吕布与典韦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一旁宋宪哪敌的住文丑?眼看不支忙败退回阵,文丑正要赶杀上去,被西凉军弓弩射来,只得拔马回阵。
典韦与吕布斗的性起,吕布也杀的起劲,高呼道:“这黑厮好俊的功夫!”典韦闻言嘿嘿怪笑道:“吕布小儿,再来斗三百回合”!吕布也笑道:“又有何惧?看吕布斩你!”二人如蛟龙入海虎啸深山,杀的天昏地暗。又斗了近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公孙瓒身后张飞看的性起,大笑道:“俺只道这世上唯有俺二哥武艺高强,哪知这吕布小儿竟有这般神通?那黑大个也好生了得。恐其斩不得吕布,待俺上前助他!”翻身上马挺起丈八蛇矛,怒喝一声:“三姓家奴休要猖狂,燕人张飞在此”。
吕布此时兴起,挡住典韦攻来双戟大笑道:“凭尔等逆贼便来,一个来教你一个死,两个来某便杀一双”。舞动方天戟奋起神威,独斗张飞典韦。三将又斗得近五十余合,吕布不落下风,刘备身后恼了关云长,翻身上马,舞起青龙偃月刀,冲出阵来。三将围定吕布,转圈厮杀,吕布左支右刺奋力拼杀。
“吕布果然神勇!”袁绍叹道。
“孟尝帐下典韦真乃当世恶来也!,关云长、张翼德二将亦有万夫不当之勇”。曹操大赞道。
那西凉军中樊稠张济有心来助吕布,又恐实力不济,张济谓樊稠道:“今日这般恶斗古今少见,长此下去温侯恐难久持,若不去救,恐太师见责,不如你我并力杀出,助他一阵”。
“公所言甚是!”樊稠应一声。二将双枪齐举并马杀出。颜良正欲出战,哪知李逸军后杀出一骑,马上却是一员年轻小将,银枪白甲,胯下一匹照夜白龙,口中呼喝:“常山赵子龙,奉李豫州征召,特来助战!”枪若闪电马似追风,已然撞入阵内,杀到张济樊稠二将马前,接住二将厮杀做一处。
李逸闻听赵云报号,心中狂喜:大呼道:“子龙小心”
赵云枪出如龙,马若闪电,截下张济樊稠,二将并马来斗赵云,仍不占半点上风。
袁绍惊异,问李逸道:“孟尝,此将又是何人?”
“哈哈哈,乃某之神交手足赵云赵子龙是也!常山真定人氏,虽年少,却有万夫不当之勇,勇武不下吕布。”
袁术闻言低声道:“如何这天下豪杰皆被他李孟尝所得?”
曹操笑道:“又是一员虎将,孟尝贤弟帐下果真猛将云集,我等联军之幸也!”
李逸闻言大笑道:“哈哈,某帐下大将高顺此时已引兵出豫州,攻打宛城而去,张颌张辽于禁此时恐已下太谷关,诸公不见吕布已然不支否?此时不杀将过去攻破虎牢更待何时?”
袁绍闻言果见吕布已处下风,赵云独斗张济樊稠也似是稳操胜卷。当下将马鞭高举,大喝道:“联军诸公听令,并力杀将过去,打破关隘活捉董卓!”
关东联军齐声高呼:“活捉董卓!”一众军马如潮水般杀出,吕布见状撇开典韦三将,拔马回转,张济樊稠一见也忙退回关内去了。诸侯联军直杀到关下,关上滚木擂石齐下,只得暂且回军罢战。
诸侯归与大帐,袁绍大喜,便传令孙坚挥军攻打汜水关,哪料孙坚早得李逸通报,将军务暂交程普,率部将黄盖、韩当回中军来寻袁术理论。袁绍刚发檄文,孙坚便已一脚踏入大帐,也不曾对袁绍等诸侯行礼,便踏至袁术座前,怒声道:“某与董卓并无私仇,今某亲瑁箭矢,奋不顾身来此厮杀,上为朝廷除贼,下助将军报私仇,而汝这愚昧之辈,毫无肚量,竟听信谗言,不发粮草,致使某遭逢兵败,爱将惨死!若非豫州李孟尝援护,某恐已葬身阵前!汝,还有何脸面在此安坐?汝心何安?”
袁术惊恐无言,袁绍追问,方说是听信署僚之言所致,袁绍无法,命传其署僚。方入帐中,孙坚已拔刀在手,一刀将之砍杀。
袁绍等好言抚慰,孙坚方很恨离去,归寨整军以备来日厮杀。当夜董卓遣部将暗会孙坚,欲与孙坚结为亲家,使孙坚退兵,遭孙坚喝退拒绝。
董卓无计可施,招李儒等商议。李儒道:“今我军先折华雄,又逢温侯新败。士气低落,兵无战心;且伊阙关牛辅使人来报,豫州刺史李逸帐下部将张辽张颌已攻入太谷关,逼近伊阙关下。另有豫州大将高顺引兵攻打宛城。丞相不如引兵退回洛阳,挟皇帝迁都长安,可暂保无虞再图后计。若豫州果然攻破宛城,必兵危洛阳之西。”
董卓听其言,便引军回洛阳,聚集众朝臣百官勒令献帝下诏迁都。因朝臣反对,董卓遂杀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罢太尉黄婉,司徒杨彪、荀爽三人为庶民。并纵兵在洛阳劫掠富商,屠杀百姓。又调李傕郭汜统领军马押解洛阳数百万人口,迁往长安。
哪知尚未成行,牛辅抵挡不住,已被豫州张辽攻破伊阙关,杀奔洛阳而来。董卓大惊,忙裹挟献帝并百官,后宫妃嫔,将国库中钱粮尽数装载,纵火焚烧宫殿,退往长安去了。
张辽张颌于禁三将,挥军攻入洛阳,扑灭大火,封闭宫门,劫下被裹挟百姓大半,出榜安民,只待诸侯等入洛阳。
汜水关守将赵岑闻听董卓弃守洛阳,逃往长安而去,遂开关投降。孙坚移师入关,急往洛阳行进,待至洛阳时,张辽等虽已灭大火,然洛阳宫殿已大半烧毁,仅余宗庙,文学馆,及数间宫殿未曾毁坏。张辽等已封闭宫门,打扫城池街道,城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皆为西凉军肆虐所致。
半日后李逸等诸侯打破虎牢关,收拢部众尽至洛阳,寻荒地处各自扎下军马。李逸召荀攸道:“今董卓逃遁,洛阳已毁,我料诸侯联军不日必然散去。”荀攸笑道:“诸侯各怀鬼胎,恐难成事,且洛阳城池已毁,百姓流亡殆尽,近乎绝城,主公应尽早打算。不如调高顺军速回汝南,令张辽等将分队陆续回转。迟则恐豫州有变”。
“嗯!正有此意!公达可将洛阳城尽数交付孙文台,本侯先行回转许昌,待公达交接完备,可与颜良文丑再行回转”。
“尊令!”
再说当日赵云自常山一路南来,沿途尝遇各处流民,打伙结伴,扶老携幼尽往南行,问之方知是豫州牧传檄天下诸州,下发安民榜,凡往豫州安家落户之流民,官府一律拨给房舍良田,且免除当年赋税,田亩税赋三年内皆仅半数,且所垦荒地三年免租。又拨调军士兴修水利,帮百姓收种土地,修葺房舍。豫州军军纪严明,从不骚扰百姓,各处官府所需物品,并非强征,而是以赋税顶替,或直接出钱按市价向百姓购买。因此各处流民成群结队往豫州安家。
赵云闻听心中越发认定李逸为当世少见之贤德之士,应是明主。待过黄河,闻听诸侯会盟讨伐董卓,赵云便暗自思量道:“今天下乱象已显,诸侯骑兵讨董,不如先往洛阳一观,一则李逸若是忠君爱国之真贤士,理应也出兵参加会盟,或许在战场上能遇到。二则也可趁机见识一下天下豪杰。”因此赵云改道虎牢关来看征战。待到虎牢关前,恰逢豫州兵中军士在就近村落采买用度之物,赵云暗中观察,见豫州兵果然按价付银钱,确实与百姓秋毫无犯。便上前询问,军士笑达:“咱们州牧大人按月拨付饷银,并颁下严令,有敢肆虐百姓者,杀无赦,劫掠百姓财物者,除双倍赔付,还需回军中领四十军棍,并将家中土地赋税减免取消,切通报相邻知晓。如今家小皆在豫州,有房舍田亩,我等岂可贪图些少财物,便使全家赋税多交一半?还使得全家在乡党面前遭诟病?”
“豫州牧果然军法如此严明?一干将领官员也一视同仁否?”
“哈哈,要说咱们州牧大人,那可真是一碗水端的平,太后跟前大太监何贵,那可是太后母家带进宫的大总管,又自己不辞奔波从洛阳逃到许昌追随太后,与万年公主的车夫秦福,二人上月出禁苑采买,只因拿了许昌城陈家玉器铺子里两枚玉佩,陈家掌柜索要钱物,这何贵仗着太后恩宠非但不给,竟指使秦福与随行军卒将陈家掌柜打死在店内,又纵火烧了陈家铺子。那陈家家主一状告在咱们州牧府,荀别驾便奉了州牧大人令,先将秦福拿了下狱。何贵躲在禁苑不出,州牧大人便只身入禁苑行宫,奏请太后知晓,将何贵亲手抓了出来,三日行堂公审定罪,太后出面求情,万年公主抛头露面,也在堂前哭求赦免,州牧大人非但不允,好歹将何贵秦福皆判了斩刑,又自公中拨调银钱赔给陈家。还要一指休书休了当今公主万年。到后来,还是太后责罚了公主,给咱们州牧陪情,才算了事。州牧府传出话来,待此次回转许昌,州牧便要同阳翟公主和王司徒之女完婚,却独独将万年公主冷在一边。怕是便因秦福一事,州牧恼了万年公主了。”
“豫州牧果真将太后身边大内监斩了?”
“那还能有假?行刑当日州牧大人令所有官员及府中仆人全都去法场观斩!就连太后也遣行宫禁苑中的大太监们去看了”。
赵云心生敬佩,这豫州牧果真是明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