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练废了
废弃中心奉行两年多的潜规则，顷刻之间不复存在。
炼体8级的何大鱼在五号病房，刚刚脱离生命危险；身材魁梧的林大胆在重症监护室，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不过可以肯定的说，要借助人脑链接系统恢复左腿的行动力；和叶家叶七关系匪浅的叶飞刀在六号病房，每天夜里都会惊醒，总是和护士小姐说窗外有人……
整个中心谁也没想到，一个新人竟然以雷霆扫穴之势成就新的一极。
这个星期，中心的学生们私下议论最多的就是夏如川如何猛龙过江的。
当然，这里的消息相对闭塞，还没有人考证出“夏如川”这个名字错了一个字。
登基加冕成为新人王的夏孤川获得废弃中心管委会专门给他安排的新职位。
中心特别监督员。
什么东西沾上特别两个字，都意味着有点东西。
夏孤川到处走走，到处看看，严格监督，暴力执法。
中心霸凌、暴力事件直线下降。
又帅又飒的夏如川，很快就成了女孩子们暗恋、仰慕的对象。
在夏孤川身边备受刺激的白山在沉默中爆发了，成功突破到炼体8级。他本以为到了自己名利双收的季节，可大家还是看不都不看他。
这让他觉得炼体8级突然间就不香了。
这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中心的局势趋于稳定。
夏孤川也再次做回那个喜欢晒太阳的少年。
懒散、随性。
不过，每当夜晚的时候，他悄悄地爬上顶楼。
用外人难以理解的方式淬炼着身体。
如果这个时候有三足青鸾那种神级宠物侦测他的话，一定会惊奇地发现，现在的夏孤川只有炼体1级。
这也是夏孤川来到中心一个星期来的最大收获。
虽然他现在只有炼体1级，但是他的肌肉强度、骨骼密度绝对超越普通的炼体7级。
而这一切的都源自于第三天一个雨后的黄昏。
那天雨很大，晚饭过后，彩虹很美。夏孤川习惯性地爬上楼顶看彩虹，却不经意间被“黑色金字塔”吸引；和第一次接触时一样，只看了一眼，驳杂的能量流便如海浪一般冲击着他的精神世界。在精神世界崩溃的瞬间，他只有强行脑补炼体十六式的口诀。
夏孤川从小就修炼这门烂大街的功法，此刻虽然失去了自我意识，可身体还是会本能地作出各种奇葩的姿势，去化解那些驳杂的能量波动。
也许是曾经遭受过气海境的杀意，也许是夏孤川自暴自弃的性格。总之，昏迷了六个小时之后，夏孤川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清醒之后，夏孤川第一个感觉就是黏腻，全身上下的毛孔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夏孤川飞速使自己冷静下来，回到寝室简单清洗了下。
神清气爽。
容颜焕发。
不仅如此，他明显的感觉到，这次意外使得他的身体素质得到了一次小的提升。炼体的等级降低了，很多已经贯通的经脉再次闭合起来，但是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对着空气打了一拳，他觉得不下于之前炼体7级的全力一击。
“这……”
虽然经脉闭合了，力量却在提升，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他再次贯通这些经脉，力量将得到质的飞跃。
“这……”
夏孤川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之后他有旁敲侧击地问了很多炼体境界的人，例如白山、秦雯雯、赵军等等，得到的答案自然是不可能三个字。
第四天夜晚，夏孤川再次如法炮制。不过这次他牵引能量的时间要短很多，昏迷的时间也随之缩短。大概三个小时之后，他全身再次溢满了污渍。
数条经脉再次闭合，境界也降低到炼体6级，但是力量不减反增。
清洗完毕，颜值再次有所提升。
夏孤川为了查验这“逆天”效果是否有什么后遗症，特意暂停了一晚。
果然，后遗症在遇到白山的时候显现了出来。
“我去，如川，才两天没见，你怎么好像又长高了呢？”
“明显吗？”
“还好吧。不过我劝你以后出门不要化妆了，那是女人的专属行为。你本来就很白，在化妆，你让我这样的黑皮肤怎么活？”
“哦，知道了。”夏孤川心里美滋滋，原来后遗症就是美颜啊。
于是夏孤川当天晚上又开始“逆天”修行，结果这次玩大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境界降低以后，牵引“黑色金字塔”能量的底蕴已经不足。虽然这次只是第一次的时间长度，但是驳杂的能量波差点将精神磨灭。
足足昏迷了两夜一天，他才重新活过来。
醒过来的时候，全身皮肤干瘪枯燥，污渍更是粘在表面很难清洗。
不过夏孤川并不着急，将宿舍里冰箱里的肉食全部拿出来，直接生吞，然后摆出十六式炼体不断地代谢。
三个小时之后。
夏孤川，炼体1级，却有着接近炼体7级的力量。
只剩下白风狼指点过的那最短一条经脉没有闭合，其他的全都堵得死死的。
今天是满月，月辉盛过星光。
夏孤川呆坐在楼顶，对自己的前途一片迷茫。
本来他以为自己将走一条属于他自己的无敌之路，结果却发现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前途无亮。
经过修习实践，夏孤川骇然地发现，那些再次闭塞的经脉再次开启的难度是之前的数百倍。修炼了整个下午，本应水到渠成的右手经脉竟然未见松动。
按照现行的修炼规则，这种情况一般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经脉废了，俗称“与武道无缘”；
第二种是修习的功法低端，无法疏通经脉，俗称“没有名师指引”；
第三种则是天生血脉觉醒，需要更强大的功法和更多的修炼资源。
眼下的情形，夏孤川自然不会以为自己有什么天生血脉。哪怕有一点，现在他应该也是被一高中破格录取的重点培养对象了。
夏孤川望着一轮月，心中惆怅万千。
“也应该不是第二种情况。十六式炼体法若一无是处，不可能沿用至今，早就被新出现的功法取代了。这么多人在练习，足以说明问题。谁也不敢拿这么多人的前途做筹码。”
夏孤川隐隐觉得自己遇到的是第一种，最糟糕的情况。
“难道真的是我急功近利，导致前功尽弃了吗？如若不能再有进步，不如一开始就不修武道，自暴自弃算了。”
夏孤川枕着胳膊，望着月亮，月清辉洒在他如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