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很土但很有力（下）
程棱冷静下来细想，如果我死不承认，她也只能推测我有。
更何况我为什么要心虚啊……
她或许是知晓了什么秘密，不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画个思维导图吧。
超A少女，他写在纸上思考着线索。
他圈起了A，延伸出‘超过大部分人’。
她身上还有什么令人在意的点？
他盯着她的背影发呆，发质很好算吗？
啪，他抽了自己一个耳巴子，想什么呢？
本来讨论得很热闹的班级，骤然冷静了下来。
程棱晃了晃头，没注意全班的视线都在他身上。
王拓离得最近，见他没什么情绪波动，低下头继续写着东西。
姚萌萌看到程棱盯着前方的姚玲玲，手上的笔又一直握着，好奇心使然，她瞄了几眼纸上的字迹。
超A。
姚萌萌又看了看自己的姐姐，脸色泛红深吸了口气，说了声“变态。”便回过头。
“程棱，你怎么了？”班主任问道。
程棱回过神来，我怎么了？我不好好的吗？
“啊，我……”
应该是问口号的事吧？
“口号，就算土有力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底下有同学附和着，班主任不得不维持秩序。
“那你觉得哪个最土？”班主任发起了死亡追问。
别看嘴上笑嘻嘻，心里mmp。
“轭……”程棱看向小羽，对不住了兄弟。“那不如我们用小羽的方案组一个最土的口号吧。”
“这个好，这个好。”李牛乐呵呵地说着。
许多人原本对叫阵的口号没啥兴趣，现在要组个土味十足的口号反而有兴趣了。
班主任的不快很快被班上的气氛带走了，大家能认真讨论才是她的本意。
“那我们一起想个很土但很有力的口号吧！”班主任莞尔一笑。
她拿起粉笔，指了指庄小羽，“来，小羽，你说第一句选哪个好？”
庄小羽受宠若惊，颤抖着说：“就最普通的那个，高一十二，激情四射吧。”
“来，刚才说要土的好的同学，你说第二句。”
我是有名字的呀，我这么没存在感吗？
“金钱美女，统统拿下。”
粉笔断成两半，班主任有些尴尬，想笑的同学早早闭了嘴。
“不是我说的……”程棱连连摆手，我可不敢整活。
“我觉得挺好的啊。”李牛很严肃地望着老师，显然这个‘名句’出自他的嘴里。
统统拿下，听起来很霸气啊。程棱想。
“我觉得把前面的改一下，后面的统统拿下很有气势。”庄小羽说道。
“可以，有道理。”老师颔首。
“美女多好啊……”有人低声说着。
“奖学金不也是钱嘛，把美女换成名次，反正学习为主。就金钱名次，统统拿下。”程棱思忖后说道。
奖学金是得年段排名前十才能获得的殊荣，第一名能拿到一千元的奖励。
“高一十二，激情四射。金钱名次，统统拿下。”班主任读了一下，觉得还不错。
“同学们，你们觉得怎么样？”
“可以——。”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获得奖励。
技能树上点亮了‘共鸣’：与别人交谈或演讲，更容易触发共情。
这个好像有点用，程棱打算回宿舍的时候找找田云实验一下。
口号选好后，教官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角色。
“咳，咱们试一遍哈，我起个头，高一十二。”
“基～情四射！。”李牛一出声，半个班都被他带偏。
同样的一个字，在李牛嘴里吐出来就变得怪怪的。
教官默默走到李牛旁边站着，居高临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牛虽然壮，但教官的胳膊仍然比他粗一圈，他立马老实起来。
等到口号练得差不多了，教官便教大家唱歌。
旋律动人，歌词感人，一开始大家都有些放不开，随着气氛上来了，简直是在唱卡拉OK。
程棱有预感，接下来好几天浴室的歌王会循环播放这几首曲目。
第二节的下课铃声响起，结伴上厕所的邀请四起，走廊吹风看风景的也大有人在。
程棱畅快地饮尽一瓶矿泉水，心想得买个杯子去装水了，不然一天得喝好几瓶，生活不易啊。
每层的厕所旁边都设有开水机，消毒过滤的水不太好喝，不过烧开后倒也喝不出什么别扭的怪味。
王拓拧开保温杯，咯哒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里面放了几粒枸杞。
眼尖的程棱，不仅看到了枸杞还有菊花，杯身激光雕刻着江头老年人活动中心赠。
好养生……
程棱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际线，似乎有些高了……
不会是自己洗脸的时候，洗面奶挤太多把发际线推后面去了吧。
人都是自己吓自己，越想越慌张，程棱赶紧抓住王拓。
新开了瓶矿泉水，指了指瓶子。
王拓秒懂，一把枸杞落入水中。
矿泉水配枸杞，讲究。
姚萌萌现在看程棱都带着有色眼镜，见到这一幕，心想这人可能精神方面有点反常。
姚玲玲反手放了张纸条在程棱桌上。
你写的超A是什么意思？
姚萌萌！你……
这该怎么解释啊，纸面上联系实际好像也没错，不过我不是这么想的啊。程棱脑袋都大了。
确实是超A啊，没有B，除了情绪。
他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吐了口浊气。
淡然写道：纸面上的意思。
大气凛然地递给了姚萌萌，她轻蔑地撇了一眼，吸了口气，果然，是个变态。
姚玲玲顺了一下马尾，像是给自己理清思路后，提笔开始写字。
熟悉。自言自语，任务。
拜托，能写得详细一点吗？程棱被激起好奇心了。
天才少年。
初中？
认识，很强。
程棱盯着明细大了一号的‘很强’两个字发了神，我身上有熟悉的气息吗？
我怎么也不像和‘很强’搭边吧？平平无奇的成绩，靠着狗屎运，没拿过什么奖，三好学生更是做梦。
倒是这个人，如果说他有能力或者说和我一样有系统，那他在初中就崭露头角，那肯定是对自身摸得很透。
如果姚玲玲都觉得是天才少年，那远超天才的天才，现在会在哪里？
在哪？
省重点。
那无所谓了，反正不是打打杀杀的异世界，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羊肠小道，不是零和游戏。程棱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