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生意无贵贱
第185章：生意无贵贱
顾笙听见莫姨娘的话，眉头不禁一挑，调侃道：“噢？德胜赌档与莫姨娘真的毫无干系？”
莫姨娘望了一眼顾笙，斩钉截铁说道：“妾身只不过是一届妇人，怎么会有远见与财力开设赌档呢？三老爷，切我冤枉妾身啊……”
莫姨娘楚楚可怜地跪着爬向顾泽，“大老爷！妾身真的冤枉啊……”
孟清看着地莫姨娘哭戚戚地跪爬着向顾泽走去，莫三叔跪在地上哆嗦地抖了一下，沙哑说道：“大老爷！三老爷！太夫人！这件事确实与莫姨娘无关，一切都是小的私自用顾家的名声而开设的赌档！莫姨娘根本不知道小的做了这一切。”
顾泽望着将一切都揽上身的莫三叔，脸上忽然扬起一抹冷笑，目光从莫三叔身上，回到抱着自己小腿的莫姨娘身上。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莫姨娘，然莫姨娘对上顾泽那一双似乎会说话的双眼，她不禁咬住下唇，委屈地看着顾泽，双眼含泪似乎想博取顾泽的一丝同情。
然顾泽看见莫姨娘这般模样，心中甚是厌恶，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
“大哥！按照莫姨娘的话，德胜赌档的确不关她的事。”顾笙特意看着莫姨娘。
莫姨娘急忙点头附和顾笙，“大老爷！三老爷说的对，这件事确实与妾身无关，妾身也不知三叔何来的资金，开设赌档这害人的生意……”
顾泽眉头轻蹙，懒淡地纠正莫姨娘道：“生意无贵贱，能赚钱的都是商人。自古商贾都是士农工商的末端，纵使如今的四大家族也是从商人起家，世代与官家打交道……
莫姨娘，今日你倒是将赌档这一生意，说成与毒药一般害人的东西，怕不是心中早对顾家十分不屑？”
顾泽声音平缓，似乎没有起伏，可这一番内容，却让所有人心中暗潮涌动，其中莫姨娘害怕地望着顾泽。
她没有想过顾泽几句轻飘飘的话，倒是诛心地抹杀了她的后路。纵使她此刻否认，欲想反驳都变得毫无作用，如今她因为莫三叔而处于劣势，现在又因此失去了话语权。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呼吸不过来，捂住胸口而大口大口的呼吸。
孟清看见莫姨娘又使出身体不好作为理由，欲想勾起顾泽的怜悯之心。
她不禁咬了咬牙，扭头询问自己身旁的孙嬷嬷，“嬷嬷，我记得你身上经常带着提神醒脑的药油，如今可否有携带在身边？”
孙嬷嬷看着忽然问自己要药油的孟清，她不禁低声反问孟清，“孟清！你可是不舒服了？”孟清摇了摇头，她正想回孙嬷嬷的时候。
心细如麻的周姨娘发现了此事，她直接问孟清，“孟清！可是你身上受伤了？还是不舒服？”
寂静的大厅，屏住呼吸的所有人齐齐看向孟清，顾泽歪了歪头，看着不像是不舒服的孟清，“受伤了？”
孟清望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她忍着众人火辣辣的目光，往前走了一步，朝着顾泽行了行礼。
孟清低眉顺首解释道：“回大老爷的话，奴婢向孙嬷嬷要提神醒脑的药油，绝非是奴婢所用，而是给……”
孟清还没来得及引诱众人看向莫姨娘，她便看见莫姨娘整个人，晕倒在顾泽脚边，她情不自禁地指着莫姨娘，嗓音拔高两度，“不好了！莫姨娘晕倒了！”
顾泽听见孟清的话，眉头一皱，低头望着的已经晕倒在脚边的莫姨娘。他立马大声喊道：“管家！请大夫！”
守在大厅之外的管家，一边应着顾泽一边冲进大厅，着急地回答：“大老爷，已经派人去医馆请金大夫了。”
孟清疾步上前，将莫姨娘翻过身而平坦在地上，拇指迅速用力按下莫姨娘的人中。顾泽、顾笙等人看着孟清，这般熟练的按下人中，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
太夫人地望着地上昏过去的莫姨娘，缓缓醒过来的样子，心中悬着的心头大石顿时落下。她松了一口气问孟清，“孟清，你怎么会医术救人？”
孟清望着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的莫姨娘，默默地跪在另外一边，任由其他婢女将莫姨娘抬回房间中，而她望着莫姨娘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她才低着头回答太夫人的话道：“回太夫人，孟清愚笨，不曾学过医术！但经常在厨房中看见的被热晕的丫头，有几个懂医理的厨子，经常按人中将人唤醒。今日奴婢也是冒险一试，还请太夫人责罚！”
太夫人轻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责罚你呢？”
顾泽皱紧眉头看着莫三叔，一声不吭。顾笙困扰地握紧拳头，走到顾泽身边低语，“大哥！此刻，缺少了莫姨娘，那如何与莫三叔对质？如何才能解决德胜赌档的问题？”
顾泽眉头紧锁地转着拇指的玉扳指，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让金大夫为莫姨娘切脉，若是没事便继续对证，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德胜赌档的地契为何有顾家家印。”
“那要请二哥回来么？”顾笙看着顾泽，顾泽思忖许久而摇头，“你二哥带着你二嫂去拜会老师了，家中又不是出了大事，不用叫他们赶回来。”
顾泽冷冰冰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莫三叔，顾笙亦如顾泽一般回头看着莫三叔，莫三叔忍不住一颤。
他颤巍巍地问道：“大老爷！三老爷！德胜赌档的事情，确实与莫姨娘无关……
这一切事情都是小的贪婪自私，一无是处。偶然发现赌档十分赚钱，才四处筹集资金开设了德胜赌档。各方商家又是看在顾家的脸面，才这样事事帮助……”
莫三叔决意要将德胜赌档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顾泽不悦地看着莫三叔，“按照莫三叔这番话，德胜赌档是莫家的产业，也是莫三叔自己筹集资金开设的，承蒙顾家福荫而才有今日。
如今若不是将三笙与陈礼扣押，倒是不会让我们顾家发现，莫家利用顾家在外面作威作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