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又见血了
第68章 又见血了
杨意愣了三秒，“我要去酒店。”
“你可以把我家当酒店。”
杨意无语，她下车和他理论，哪知她才下车，司机就把车子开走了。杨意抬头望望，似乎是一栋公寓，只有寥寥几户还开着灯光。
王家泽说：“你的行李已经搬到上面，洗漱用品也准备好了。在香港的几天，你就住在这里，比酒店安静又干净得多。”
杨意警觉地盯着他，“你这样非常不礼貌，与礼不合。”
王家泽说：“如果凡事都要与礼相合，人生便会错失许多。”
杨意可以选择扭头就走，只要走一段，打车并不是难事。可她的行李还在他那儿。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和他一起进了电梯。
她与王家泽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他们既不是友达以上，也不是恋人未满，却又随时会发生变数，只要迈进一步，天平的一端，会立刻倾斜。她从前可以大声说逃开他，规避未知的风险，可现在，她似乎对自己有些无能为力，不管心里怎么想，最后总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往他身边靠近。
房子在26楼，150平米的两居室，装修得简单，干净得纤尘不染。在寸土寸金的香港，这么大的房子是超级豪宅了。杨意边打量着边问：“你每年来住几次？”
“平均两个月来一次香港。”
“其它时候房子就空置着？”
“嗯，清洁公司定期过来做卫生。”王家泽把灯都打开，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这一连串的动作，竟然如此性感。杨意生生移开目光，脸颊热热地发烧。
王家泽带她去客房，“你住这间。”
杨意问：“你在每个城市都有房子吗？”
“差不多。”他说，“我不喜欢住酒店，用着他们用过的东西。”
“可你去餐厅，一样要用他们用过的旧餐具。”
“那不一样。生活起居对我个人来说至关重要，我有轻微洁癖，睡别人睡过的床我会不自在。”
“你在感情方面也有洁癖吗？”
攸地对上她的目光，“何为感情洁癖？”
“就是找女朋友，老婆，一定要处女。”
他看了她半晌，有点意外她会聊大尺度的话题。“这不是感情洁癖，是陈旧和迂腐。”
“据我所知，现在还有不少年青人都有这种陈旧和迂腐。”她耸耸眉毛，溜进客房，“我去睡了。晚安。”
须臾之间，他听到怦得一声响和她的“啊”惨叫。快步走进客房，只见她捂着鼻子站在透明玻璃门前，很明显，她撞门上了。迈着长腿走过去，拉下她捂住鼻子的手，“你没事吧？”
“痛死啦！”一张脸就这么直挺挺砸在玻璃门上，她还用了十足力道！她痛得眼含热泪。
下一秒，他看到她的鼻子里有血液滴了下来。他连忙勾住她的下巴让她仰着头，“流鼻血了，别动。”
杨意吸了吸鼻子，果然，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王家泽取来纸巾，杨意边擦着鼻血，边拧了小一团纸巾塞进流血的鼻孔。王家泽将她扶到床边坐着，她依然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王家泽，我们俩肯定相克，每次靠你太近，我就受伤。”
王家泽白她一眼，“无稽之谈。”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受的伤也没有认识你到现在累计受伤的次数多。”
回想起来还真是，先是胸，后是腿，然后生病发烧，现在流鼻血。但他怎么会承认。“你最近比较衰而已。”说到这个，不自觉地，目光爬上她的脖子。她穿着的宽松的T恤，细腻光滑白皙的脖子上什么饰品也没有。
“为什么不戴那只玉兔？”听说玉能辟邪。
“偶尔戴，我睡觉总是趴着，怕硌到。”杨意觉得鼻子热热痛痛的，想低下头试试是否已经止血，蓦地又被王家泽压着仰头。
“再等会儿。”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轻拍着她的额头。手心底下的肌肤温凉滑腻。目光拂过她嫩白肌肤，她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轻轻地开合。她柔软的短发此时拂着他的手腕，有些痒痒的。
四周安静地只听得到他们的呼吸声。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他捕捉到她的视线，浓眉一挑。杨意像是被逮住了的小偷，心虚大叫：“你看什么看！”
“不知道是谁非礼勿视。”
学的还挺快！杨意挣开他的手，拔出了鼻孔里堵着的纸巾，哦，好恶心，一片通红。幸好鼻血已经止住了。“我没事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你小心点，别再撞门上了。”
“我不会在同一件事上面吃两次亏。”
“最好是。”王家泽迈动长腿，离开客房，“晚安。”
杨意再进玻璃门的时候，高度戒备，仿佛要踩进一片雷区。洗漱之后，换上睡衣，爬上床，盖上薄被。
床单和被子都是新的，有太阳晒过的暖和的味道，家的味道。杨意认床的毛病也没被疲倦和酒精打败，辗转反侧，眼睛困了，大脑却是清醒着的。
同样难眠的人，还有王家泽。他长期以来睡眠都不太好，换了地方就更加如此。隔壁客房安安静静的，她睡着了吗？
隔着一扇门，一堵墙，他们各自失眠，却又不自觉地想到彼此。
这种“想”，是将往事都堆积在一起，变成一卷陈旧的电影，他们看着，沉醉着，却看不到结局。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高高挂起，杨意揉揉眼睛，摸到在床头充电的手机，一惊，下午一点半了？哎哟，她还有很多东西没买，晚上还要去看演唱会，得抓紧时间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趿着拖鞋跑去刷牙洗脸。
换好衣服推门出去，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人。
餐桌上摆着早餐，上面的便签条上写着：“醒了呼我。”
字写得……相当难看，歪七扭八，一看就知道不经常写中文。
早餐是三明治，牛奶和水果沙拉。杨意饿了，边吃着早餐，边看手机新闻。
手机忽然弹出来一条信息，王家泽发来的。“去不去迪士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