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炼气对应的修炼法门，称为气法。
世间的气法种类颇多，功效从高到低，分为乾、坤、日、月四类。
灵修对应的修炼法门，则称为隐语。
功效同样由高到低分四类，分别是无限、浩瀚、呼啸、燎原。
在北俱学院，所有一年级新生都会同时进修炼气和灵修两门课程，当然，课上所习得的，都是最基础的月级气法和燎原级隐语。
等到第一学年结束后，学生们可再依据个人的意愿，选择一个方向专项钻研。
例如现在二年级的陈稳，在上一学年结束时，就毫不犹豫选择在灵修方面深耕，因此划入了秘仪院之下。
“不能灵修和炼气同时进行么？”王本凡好奇问。
“当然是可以的，只不过……”陈稳清了清嗓子，又说，“只不过对大多数人而言，专精一项的修炼效率，远比双管齐下要快的多。”
王本凡若有所思，又问：“师兄，你现在学的隐语，也是萤火之咏叹？”
萤火之咏叹，是一门燎原级的隐语，王本凡等一年级新生也是从这项隐语的入门纲领开始学习的。
“是的。”陈稳回答道，“我在你们这个时候，也是从纲领部分开始学习，等到了二年级后才开始深入研习。”
“师兄，我有个问题，可能会有些冒犯……”王本凡说。
“没事，你有问题尽管问！”陈稳爽朗的对王本凡说。
“您现在到什么境界了呢？”王本凡搓着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哈哈，我现在不过奥士一级。”陈稳毫不遮掩的回答。
奥士一级，不就只比自己高两级……
像是看出了王本凡的心思，陈稳立马又说：“但我现在可是能炼出最高三品的药剂哦！”
王本凡闻言，忙问：“炼药和修为没有关系么？”
“应该是说，没有必然的关系。”陈稳得意的说，“当然，最基本的条件也是需要达到的。炼药更讲究对灵气的精密控制，比如在制作合成药时，原材料的品阶越高，加工需要的精密度就越高，否则会有炼制失败的风险。”
陈稳告诉王本凡，药剂炼制的难度与原始药材的品级相关。越是高品的药物，其内部结构越特别，因此炼制难度就越高。
特别？
这个词语对王本凡而言，可是有不同于一般的意义的。
听到这里时，王本凡自然而然的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现在是异人几级？”陈稳没有注意到王本凡微妙的表情变化，继续问。
“五级。”王本凡说。
“恩。下阶层级，应当能够完成一品药剂的炼制。”
陈稳说着，拿起桌上的银花草和百翠果，交到王本凡手上，又领着他来到中央的炼药炉前。
“你来试试。”他对王本凡说。
王本凡有些紧张的走上前，按照陈稳指引，将两样药材分别放入炉中，随后将双手放在药炉表面的两处手掌轮廓的凹槽内。
“注入灵气，感知药材的结构，从节点处将其拆分，然后再将两类结构组合在一起。”
陈稳在旁指导道。
王本凡将灵气注入药炉，感觉灵气受一股力量牵引，逐渐细化延伸，渗入药材内部。
“感知到了吗？”陈稳关心道。
“银花草是正三角结构，百翠果是……正方形……”王本凡闭着眼，脑中浮现出两个形状。
“是了。”陈稳欣慰的说，“现在试着从节点处将两个结构解开，再首尾连接到一起。”
王本凡点头照做。
拆解这两类基本结构并不困难，片刻功夫，王本凡便完成了整个流程。
随后，他再依据陈稳的指示，将细化分散的灵气聚合，对合成的新结构进行加固。
淡色的液体从药炉另一头的龙头口溢出，流进了下方的玻璃瓶内。
“可以了。”陈稳将龙头的阀门关上，再将玻璃瓶取来，送到王本凡手里，“这就是你炼成的第一瓶合成药剂，荧光水。如果只是单一药材的精炼，技巧还要更简单，只需将单个的结构压缩至紧凑，便可以了。”
“这样就成了？感觉也不困难呢。”
王本凡欣喜的接过装着荧光水的瓶子，虽然只是一品药剂，但仍令他充满成就感。
“这是因为有这药炉辅助。”陈稳敲了敲身旁巨大的炼药炉，“炉内刻印有三十二道灵气回路，可以帮助使用者更轻易的探查药材的结构特性。”
“原来如此。”王本凡咬着指甲说，“那如果没有这药炉……”
“刚才老师也说过，熟练的炼药大师是不需要用上这么笨拙的道具的。”陈稳走到桌前，拿起桌上一个黑乎乎的锅子，“灵气的操控方式是一样的，但只需这样一个简单的药锅，将药材放入后，直接用手注入灵气，再用炼药勺搅拌，便能完成整个炼药流程了。”
王本凡上前，敲了敲那小巧的锅子，问：“这锅子很贵么？”
陈稳摇头：“很普通的药锅，常见的道具商店就能买到。”
王本凡面露喜色，谢过了陈稳的指点，又向后者讨教了一些炼药方面的基础知识，然后便拿着刚炼成的那瓶荧光水告辞了。
离开药坊后，王本凡去学院外的商店买了一个相似的药锅，然后回到自己的寝室。
既然高品药材是因为其结构的特异性才令炼制难度上升，那么如果是身怀“衡之力”的他，是否可以直接消除这一限制呢？
抱着尝试的心态，王本凡将从阪泉道取回的三品药材取了出来。
三品增益药材，无色四叶草。
三品增益药材，云树灵根。
王本凡按照《灵宝百科》的内容，将两株药性相宜的药材放进锅中，再将双手贴在锅壁上。
药锅表面极薄，锅内的药材受王本凡手掌发出的“衡之力”影响，褪化为一品的状态。
注入灵气，王本番惊喜发现，两株药材的结构已经变为最简单的几何状态。
稍一施力，便成功将其解构分解，并重新组合再一起。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王本凡再取来一级的黑色药勺，向药勺注入灵气，放入锅中搅拌了两下。
取出药勺，王本凡将锅子放在窗口光照处。
双手一离开，浅银色药剂便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三品增益药，净根振魂液。
成了！
王本凡兴奋的打了个响指。
再看向摆放在桌面上的另外几株高品药材，王本凡感觉，他的“钱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