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没那么容易死
如果李奔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王本凡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在无意识的释放“衡之力”，导致了他生命力被消耗……
现在他可能真的只剩一年的寿命了。
红河镇，李奔的小屋内。王本凡和李奔两人相对而坐。
“别担心。”李奔拿起刚泡的奶茶，惬意的饮了一小口，露出享受的表情，“你看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王本凡看了李奔一眼，心想：
对啊！后者曾说过，他和王本凡都是拥有“衡之力”的人，既然如此，对方肯定会有解决寿命消耗问题的办法。
“李先生。”王本凡一改之前对李奔怀疑的态度，嬉皮笑脸的问，“你见多识广，肯定有办法吧？”
李奔哈哈一笑，说王本凡比他想象的还要机灵。
“当然有办法。”李奔说，“不过在告诉你之前，得先让你理解一些基本的概念。”
说着，他起身取来纸笔，在纸上写了几个词语。
“任何事物都具有一定的特异性质，我们用六个等级的来对其高低进行划分，将其称之为‘特异值’。特异灵球的个数，便是特异值的体现。普通人大多是一个，也就是1级。”
李奔说，
“之前你看不见，是因为尚未进行‘洗礼’，洗礼后，你便拥有‘视异’能力，能看见人们的特异值属性。”
王本凡乖巧的点点头，心想：所谓的“洗礼”，应该就是那次令人浮想联翩的把脉了。
“特异源。”李奔又继续说道，“指的是与大部分人都不同的特别个体。你可以将特异源理解为，那些传奇故事里的主角，通常拥有远超常人的运气及经历。”
“主角……”王本凡咬着指甲，轻声重复了一遍。
“特异源的特异值，与一般人一样都是灵球态，但区别在于颜色。”李奔说，“所有特异性都会随着人生进程的发展趋于成熟。体现在大多数人身上的是从白色变为蓝色。而在特异源身上，则是从黄色变为红色。”
红色？
王本凡一惊，不由自主的看向李奔的头顶。
“你也是……”王本凡忍不住问。
李奔知道王本凡想问什么，便说：“这个我以后再向你解释。”
王本凡点头。
“接下来就是你关心的重点了。”李奔提高音量，在纸上画了一个像苹果的图案，“却乱之实。”
“什么是却乱之实？”王本凡连忙问。
“一种与特异源相伴而生的能量体。”李奔说，用笔在那果实的周围画上闪光似的小点，“只有我们这种人才能看见，服下后，能补充你因为衡之力过度释放而消耗的生命力。”
就是它！
王本凡兴奋的站起身。
“所以只要找到特异源，就能得到‘却乱之实’了，对吧？”王本凡说，同时用一种期待的神情盯着李奔。
“不错。”李奔说，从王本凡的眼神里看出后者想着什么，“但我除外。”
王本凡一愣，问：“为什么？”
“刚刚说了，特异性是会逐渐趋于成熟的，在特异源身上的体现，就是灵球从黄色变成红色。”李奔说，“如果是已经成熟的特异源，周围就不再会有‘却乱之实’结出了。”
王本凡失望的坐回座位。
“却乱之实，会在特异源经历某些人生重要节点时出现。”李奔又惬意的喝了一口茶，“所以，你想要延续生命，就是去找到一个尚未成熟的特异源。”
李奔给了王本凡一个建议：
去北陆最大的城市中都，以学生的身份进入北俱学院，将有很大几率碰到尚未成熟的特异源。
“学校是最容易发现特异源的地方。”李奔说这话时，表情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这是经验之谈。”
“北俱学院？”
王本凡吞了吞口水，那是他曾经梦寐以求想要考入的、世界级灵气修炼学府。
在他十六岁时参加的灵气测试，便是一次进入北俱学院的机会，合格者将被送往中都，参与专业的培训和考试。
只可惜王本凡首战便遗憾折戟，因此就打消了这一念头。
“你在灵气测试中被判定为没有天赋，也是因为体内的‘衡之力’作祟。”
李奔对王本凡说，
“我已经在你身上布下一道封印，将你体内的衡之力的效能弱化，并且压缩其作用范围，现在只会对贴身的物品和生物发挥效用。”
“也就是说……”王本凡双眼闪闪发光。
李奔点点头，让王本凡上前，将手放在后者额头上，开始查探王本凡的灵气潜能：“也就是说，你现在……”
话说一半，李奔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奇怪起来。
“虽然没有了‘衡之力’干扰，但是你……”李奔说，“你仍然是一个没有灵气天赋的平凡人呀！”
王本凡脸一黑。
你又在逗我？
看李奔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若是旁人，可能真会觉得情况确实很不妙。
不过王本凡才不相信李奔会没有办法。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王本凡发觉李奔这人，看似成熟稳重，但其实却有一个不算“健康”的人格。
后者喜欢用各种方式挑动别人的情绪，令人产生错误的判断，然后再亲自戳穿，从对方惊愕的情绪中，获得像是恶作剧得逞后的愉悦感。
简而言之，就是有些变态！
“那你干脆把我的封印解了，我直接去中都。”王本凡故意破罐破摔似的说，“反正有‘衡之力’，我怕谁？”
“行不通的。”李奔说，“第一，衡之力不是万能的；第二，那种情况下，即便你找到了特异源，后者的特异性也会被你体内‘衡之力’消除，也就不可能再生出‘却乱之实’了。”
“那该怎么办呢？”王本凡装作绝望的样子，双手托腮、蹲在地上，“看来我只能认命了啊……”
这时坐在一旁的李奔打了个响指，不无得意的说：“其实，还有办法。”
“真的？！”
王本凡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一脸崇拜的看着李奔，心里想的却是：
跟你这个老小子打交道真是考验演技。
“吃药。”李奔说。
他告诉王本凡，所谓灵气，人人体内都有，只是含量高低不同。
灵气测试，测的是人体内的灵气含量是否达到某一最低标准，没有通过，并不代表一丝灵气都没有。
李奔对王本凡说，“今晚放学后来找我，我给你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