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小商女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章 重生之前

37岁的林晶躺在病床上,回想这走过的一生,很遗憾没有被人爱过,也学不会怎么去爱人?如果有来生,林晶有个梦想,人生可以重来,她一定活得比谁都精彩,比谁都善良。37岁的她有个小家,但是内心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快乐过,林晶渴望过爱情,亲情,但是那一些对她来说太奢侈了。小时候的林晶生活在南方一个所谓富贵人家的天井院里,高高的院墙,宽宽的大门,大门两边紫色的三角梅彰显出了这家的与众不同。林晶从院里往外看,一群一群同年龄的小孩子在疯玩。半大不小的孩子整天在地里刨地瓜,刨到地瓜擦干净了直接啃,在水塘里抓泥鳅,抓到泥鳅直接烤了吃,到谁家的果园菜地里偷点西瓜摸把龙眼,主人看到了就在后面骂骂这群半大不小的熊孩子。林晶看到他们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心里充满了羡慕,但是她是井里的蛙,凡是走出那个小小的天井院里,奶奶就把她揪回来。用奶奶的话说我们是高等人,不能和泥娃娃混在一起。所以从小到大,林晶没有朋友,她只能在小小的天井院里发发呆,浇浇花草,看看屋檐下的燕子何时来何时走,数数雨天的雨珠子。没有人了解过林晶孩童时候的内心,只知道三餐到了让她自己到桌子边吃那些大人能吃的小孩子不能吃的稀饭,那些好的东西都是要家里最大的长辈爷爷奶奶,叔叔姑姑,表哥堂哥吃不要的才能轮到小孩子吃的,更何况林晶还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女娃子。

林晶的爸妈很傻很天真,她的妈妈是从农家院里嫁过来的,嫁给了书记家当媳妇是很了不起的,那个年代有美貌就有些权势的的公子哥哥好逑。林晶的妈妈的父亲也就是林晶的外公死于青年,留下了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林晶的母亲蔡氏是家里的老大,起早贪黑地干活还是填不饱弟弟妹妹的肚子。林晶的外婆每天也是拼命地干活,每年替公社养大两头大肥猪,半点肉星都没能让孩子们偿到,倒是还欠了公社一屁股的债。每天晚上背上最小的女儿还要去公社接受批评。生活在那样的年代下, 一个母亲带着五个孩子是不会有人求娶的,谁都吃不饱谁能帮她养五个孩子?林晶的母亲长大成人了,有个青梅竹马表示要娶她,但是那家的母亲也是个厉害的,当着林晶外婆的背后大声教训自家的儿子,说什么穷人家的女儿娶过来就是很大的负担,还有一连串难听的话是故意让林晶的外婆听到的。对方的母亲要的就是这样一杆子的效果。林晶的外婆算是听明白了,这话是说给她听的,林晶外婆立即阻止自己女儿不能再和青梅竹马来往了。对方速度也很快,不出个把月给儿子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林晶的母亲伤心之余也考虑到了现实。一个偶然的机会书记到林晶外婆的山村里视察,看到了美貌的林晶母亲,于是让人打听情况,书记有个大儿子刚好长到了婚娶的年龄,但是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样貌也一般。林晶的外婆被邻居打击了后,听到有人打听自己家的女儿,还是书记家的,所以不论什么情况一口气就答应了,林晶的外婆是有考量的,嫁到书记家再怎么样都比在小山村里强多了,而且还可以拉四个幼小的弟妹一把。

于是林晶的母亲嫁到了城里,家里的大姑子小姑子一大把能不生事吗?她们把林晶的母亲当做免费劳动力,家里10多口人30亩地就劳作林晶母亲一个人,从天没亮劳作到天黑。每天第一个起床煮好全家10几口人的饭,喝上两碗稀饭就出门开始种田去了,怀孕没有休息过一天,每次生孩子都是阵痛开始了才走回家。整个怀孕期间也没有吃过什么补身体的东西,所以林晶的身体非常弱。林晶母亲不仅怀孕期间没有营养过,做月子期间也是稀饭就咸菜,月子没有做完就开始下地了。把林晶放在家里,林晶的奶奶是大户人家的做风,没有睡到日晒三竿不起床的。孩子哭就让她哭,谁让她是个女娃呢?饿了哭也只是随便喂几勺白开水。林晶出生在82年,那个时候物质生活并不是很欠缺。老人家都经常有麦乳精吃,谁家的孩子不是吃自己家磨的米糊长大的?林晶的婴儿时期就是在受罪,喝的都是没有营养的母乳,一口米糊都没有吃过。一家人对这个女娃子从来没有人上心过,哪怕花一点时间去给她磨一点米糊,没有人想起没有人去做。都是随便把她扔在角落让她安安静静地生长,自生自灭。林晶自嘲小时候没有被饿死真的是命大,到了五六个月就开始喂稀饭了,到了一岁不到就能自己扒拉着吃饭,一家子所谓高贵的人谁也没有时间来照看这个正在努力自己成长中的孩子。只要饿不死不发丑闻对她们来说这个孩子长歪长残都是和她们无关的。饿了自己扒拉着吃饭,冷了自己扒拉着胡乱穿衣服。林晶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母亲没日没夜的当傻帽去干活,女儿整天随便扔哪里都无所谓,谁让她是个女娃子呢?

在林晶一岁半的时候母亲又生下了一个男孩,但是由于缺氧孩子生出来就不行了,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男孩没有了,林晶母亲感觉到在家族里不好立足,有时候也把气发在林晶身上,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林晶往角落里一踢,既解困又解气,把从别人那里爱到的气撒到这个啥都不懂的孩子身上。在林晶还不到三岁的时候林晶的母亲又生下了第三个孩子,这次依然是个男孩,举家欢乐,林晶的母亲终于扬眉吐气了,这个男孩奠定了她在林家的地位,可以林晶的母亲从来不去想在家个家里还有几个小姑子没有也嫁,还有一个受父母知疼万爱的小叔子,轮不到林晶父亲的事情自己更轮不到她的这个男孩子,大家只是面上对她好了而已,她还真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男孩身上。总以为有了个这男孩她就安稳了,其实一个人从来不去为自己筹谋她的未来真的会很惨的。但是更惨的是林晶这个小女娃,从出生开始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现在又有了一个弟弟,林晶更是从众人眼里消失了一样。洗澡水都要弟弟从头洗到两个脏兮兮的脚才能轮到林晶洗脸洗身体,林晶抗议过但是没有人会在乎,没有人在乎过。

可怜的林晶到三周岁还不会走路,全身都是软趴趴的,长期的营养不足倒致脚部无力,在学走路的年龄更是从来没有人扶她一把让她学走路,也没有人去逗乐她下,告诉她孩子你该学走路了。那时候的邻居风言风语的说林家出了一个不会走路的孩子,造的什么孽?林晶有个姑姑从小从搂上摔下来,治疗不当腿瘸了。人们在妄加舆论的时候从来不会去考量事情的真实性,只知道林家又出了一个不会走路的女娃子,这回林晶更不受待见了。从前家里人把林晶当空气,现在她们嫌弃这个没用的女娃子让她们名声不好,所有人对这个孩子都不怀好意,在无人的地方随便对她捏一捏,身上脸上都是青紫的伤痕,没人检查过没有会去在意。在林晶一次比一次恐慌中,只有自己家人毫无人性的话,别闹了要乖,人家叔叔伯伯只是跟你开玩笑。

由于营养不良倒致林晶三周岁还不会走路,整天就一把椅子坐在角落里,一到夜里两条腿更是钻心地疼,那种生长痛林晶活了一把年纪还历历在目,疼起来确实很要命,那个年代还没有补钙一说。小小的孩子不知道那种痛何时到头?她就坐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看人情冷暖,各种各样的嘴脸林晶从小就明白。直到有一天林晶听懂了大人在背后议论她的腿不会走,她用手撑在墙上硬是把两条腿的力气锻炼出来,慢慢地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

林晶的爸爸是个典型的官二代,虽然没有自己的弟弟受宠但也是从来不用干活,整天打牌混 水摸鱼,饭点到了就回家的那种人。对于林晶成长的岁月里,这个父亲没有抱过她一回,没有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过一句话,没有给她买过一个学习用品,没有教过她一个道理,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小时候的记忆里,只有她父亲打输牌把气撒在她身上随便打她巴掌的记忆。漫长的岁月里林晶是自己长大的,爹不痛娘不爱,什么是开心,林晶说不出来?

林晶的爷爷是一个镇的书记,虽然只是一个芝麻小官但是逢年过节总有人上门提着又粗又大的鳗鱼,个头好几斤的大红鲟,还有在80年代十分精贵的山东大桔子大苹果,整箱整箱的往家里搬来,光闻着味道就能让人垂涎三尺。这些好东西只有在桔子快烂掉了,奶奶才施舍给林晶一片两片。对于节日里那些大吃食,林晶是没有资格上桌的,等长辈和客人吃完了,轮到叔叔姑姑吃,轮到表哥堂哥吃,林晶从来只有闻味道的份。吃不吃倒是无所谓,只是漫长的黑夜变得更回漫长,那些好吃的东西会偶尔出现在这姑娘的梦里,不是为了能吃上一口,而是觉得遥不可及很神圣。

林晶的爷爷在林晶的童年里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这一生回想起来,爷爷是个聪明人,大字不识一个确能混 到一镇之长,县里的人民大会堂和南北岸合拢工程都是爷爷主持的。如果当年爷爷有文化,绝非等闲之辈。一镇之长享受的待遇还挺高,偶尔还被请去市里开会。爷爷只有在周末才回来,等林晶能走了她都是很开心走到村口去等,人们口中称赞的爷爷是林晶小时候唯一的自豪。但是爷爷走得早,没有给林晶留下回想起来很温暖的片段。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林晶依然在天井里没有朋友,学做乖孩子等父母归来,她想自己乖一点是不是也会有爱她一点点,林晶等来的是每日菪作累得像条狗的母亲,她回来了只会抱抱弟弟,不会跟她多说几句话,等来发脾气的父亲更不是敢往前凑。

开始上小学了,对林晶来说好像是人生中的阳光和希望,终于走出了那个四四方方的天井,可以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在上下学的路上疯玩一会,终于可以有小伙伴。林晶终于有了自己的天地,她沉浸在书的海洋里,学得认真考得分数也不错,林晶觉得努力有了方向。小学二年级爷爷突然去世了,那天下午放学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有人连同外嫁姑姑的几个表哥全都去举行仪式,但是做为唯一的亲孙女却没有人想过要通知她,林晶的对亲人的理解瞬间坍塌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如此不重要,唯一自豪的亲人没有了,林晶注定了在亲情方面的早熟。看开看透,不奢望不强求。

爷爷刚刚过世一个月,奶奶叔叔姑姑就开始筹划要把林晶一家四口给分出去。爷爷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要给叔叔和爸爸分家,林晶的傻父母说要等爷爷病好了再分,这个时候爷爷已经预感到奶奶她们的计划了,果真他去世不到一个月林晶一家四口就被清理出门户了。好的房子配上好的田地,坏的房子配下等田地。这是走到世界哪个角落都没有的分家规矩,林晶的父母抓阄抓到差的房子,一把椅子的个碗都没有,所有的财产没有分到一分就被清理出来了。下等的田地种不出什么东西,林晶父母又没有什么手艺,自从分家后林晶父母开始了怨天尤人的生活,开始埋怨老天和奶奶的不公平,时不时的对林晶姐弟灌输这种被抛弃的思想。

8岁的林晶开始了挑水,在冰冷的冬天在冰冷的水塘里洗全家人的衣服,浇猪菜水,每天干不完的活。别的孩子在玩在被父母呵护,林晶每天干不完的活,掉不完的眼泪。活做不完还要被骂被打,反观弟弟每天花不完零花钱玩不完的玩具。8岁到16岁,受不完的委屈做不完的活,她的肩膀高低非常明显,右肩比左肩低了5公分。穿衣服非常难看。

16岁那一年林晶考上了省里的中专,这对她来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都会紧紧抓住。终于摆脱了身体的劳累,思想上的痛苦。三年的中专有过两次中止学业的时候,都是父亲以家里没钱,或者谁家女儿打工赚钱了林晶也应该去打工这样的理由强行制止不让林晶再念书。林晶清楚地知道如果放弃那就是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在98,99年一个月只给50元的生活费,光吃馒头都不够差点被饿死。学校又是军事化管理不能外出兼职也就赚不到吃饭的钱,有的同学会接济下林晶,林晶非常感激。在学校学习期间尽管吃不饱穿不暖林晶依然不放弃信念,不仅表现好还担任了学生会和团委的委员。只有强势生长才有机会存活,没有人给你依靠的时候只有你自己。在林晶短暂的生命中,这句话任何时候都适用,没有人给你搭把手,你想生长只能靠自己,永远只有自己。如果有来生,林晶想做个有人疼有人爱的女子,不用那么辛苦。

20岁那一年林晶遇到了生命中最爱最热烈的男生。可惜那男生太年轻不懂爱,两年之后和平分手,林晶始终在等待那个真正爱他的人出现,没有理由人生当中吃了那么多苦,老天爷连一个爱人都不赐给她。

22岁那年在工作的同一个公司,有个大哥哥一样的人出现在林晶身边,林晶对他没有好感,但是那个没有疼爱过她的父亲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医疗费,把所有的担子都扔给林晶,她不得以到处去借钱,只有那位大哥愿意伸出援手,借了一大笔钱给林晶的父亲看病,人情是欠下了还不清楚了。林晶的父亲看完病,大手一撩说这个人不错,你跟他吧,把林晶随手指给了公司的那位大哥。就这样,感情没有波澜,过了几年就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