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今天又要去盗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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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文学青年

第二天,天刚亮。

野山县城东街的豆腐西施刚走出店门准备营业,便见到一行三人走下马车上,向着豆腐店走过来。

“客人,小店才刚开门,还请稍等片刻,”这女子对着杨文三人笑道。

“您请忙,我们就在门外等一会儿,”杨文接话道,拉出一条长凳三人坐在上面,望着刚刚苏醒的小街渐渐人来人往,好像是血管一样,各种各样的细胞流淌使得社会的运转走入了正轨。

不一会儿在小店里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白脸男子,正是昨天在百宝阁间遇到的白战。

百战见到己方三人,一下子皱起了眉头,不带好气地上前问道,“几位有何贵干呐?我丈岳可是在神威府里鼎鼎大名的洛家族长,莫非你们还想寻事挑衅?”

三人见对方这幅鼻孔朝天莫名骄傲的优越感,忍不住心中撇嘴,心想刚才见那豆腐西施举止得体落落大方,而且还长得一副好样子好身段,怎么就便宜了这么一个草包丈夫。

这时候在小店里向着店外搬弄豆腐摊的豆腐西施见状不对,连忙跑了出来,偷偷掐了一下男子的腰间肉,然后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几位客官,我家男人他脾气有些不好,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豆腐这就端上来了,还请稍等片刻。”

说着扭头白了男人一眼,推着他去到小店里面去帮忙,不想这白斩鸡非但不领情,还冷哼一声,甩开豆腐西施私下掐他的小手,对着杨文一行三人嚷道哦,“怎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莫非你三个还真想行不轨之事?难不成你们还是倾慕我的文名想要瞻仰偶像?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这男人忽然哭了起来,像是积攒已久的情绪忽然崩溃,“我人到中年,一事无成,庸庸碌碌,你们为何还要为难与我?我又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呜呜呜。”

“我不过喜欢做几首诗,为什么人生就如此多舛,上苍何其不公也!”

豆腐西施见到丈夫忽如其来的崩溃,心下大慌,连忙对杨文以及众多围观过来的路人喊到,“今天不做生意了,众位请回吧。”

“慢着,小雯,”这时一队家仆从看热闹的人群背后涌出,拿着长刀长剑等武器将所有人向后赶去,为首一个剑眉星目的白衫男子朗声说道。

“小弟!”豆腐西施吃惊地看着这个被簇拥在中央的白衫男子,“你怎么来了?”

这时一阵喧嚷传到正欲讲话的白衫帅哥耳中,他不耐烦地向着一侧望去,只见那一侧有一行三个年纪不大的男女和自家上前驱赶的家仆起了冲突,伤了一个家仆后两方正举着刀剑对峙在一起。

杨文感受着炼气境的力量在自己身体之中奔涌,在系统和破镜丹的帮助下,他只过了一晚就突破到了炼气境并且迅速掌握了其中的力量,刚才只不过是小试牛刀,想来自家的杨家族长也就不过是炼气而已,自己在外面似乎已可以被视作天才一类了。

“这位小兄弟,”白衫帅哥听完身边一个手下汇报完情况后,便满脸笑容地拱手道,“想必是出了一点小误会,我们这便进到屋里讲话,不打扰诸位了。”

说完话后,这人就一挥手想要进到豆腐店里,不想与这个疑似的武学天才起了冲突,毕竟为商之人最重要的便是和气生财,多交朋友少树敌,再说这次来到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不,你不能进去!我不允许你进来!”没想到豆腐西施情绪激动地拦住了他,“这里不欢迎你,我也不想与洛家再产生什么瓜葛!你给我走!”

洛威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瞪着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见她毫不退让,破口大骂道,“洛雯!你最好清楚这些年究竟是谁在保护你的安全,在这种满是贱民的地方,要不是我洛家偷偷使力,你以为凭你的废物丈夫能保护的了你吗?”

“要不是父亲出钱雇来高手偷偷照看你,你早就被卖去青楼卖笑了,还敢在这里与我发脾气,我看父亲实在是把你惯得不成样子,你给我让开,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不要提他!”没想到洛威一提到父亲,洛雯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尖叫一声,“当初要不是他赶我出门,我还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吗?是你们欠我的!我现在凭我的努力养活这个家庭,养活爱我,我为之倾慕的男人,我很幸福!也不想再与洛家产生联系,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姐姐的话,就滚!现在就滚!”

洛威气的脸色发青,动怒之下右手向着身侧一个半腰高的木桌猛地拍去,只见轰然一声坚实的木桌整个碎裂开来,飞尘漫天,“你!你不孝!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去倾慕!一个穷酸书生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付出这么大代价!?姐,我在叫你最后一声亲姐!听父亲的话,回家!父亲已经和宇文家的宇文都照过面了,他的儿子宇文庄不嫌弃你别离的身份,听话...”

“我不听!”洛雯又尖叫一声捂住耳朵,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没有理会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满脸恍惚的丈夫,疯一样地跑回小店,不一会儿捧着大堆文稿跑出来,边哭边喊,“阿战他不是穷酸书生!阿战他是一个诗人!他是一个伟大的诗人!你们听,

春苑春光溢露台,缃帘绮阁水中开。莺醺迟日将歌度,燕掠轻烟学舞来。

幽草穿阶侵客路,晴霞浮树落仙杯。习池未必能胜此,纵赏宁知玉漏催。

抹干眼泪边笑边读,好像整个人重新拥有了有了精神和灵魂一般,

“还有这首,你们听,相逢意气轻王侯,笑把金鞭当酒筹。露坐呼卢浮大白,不知风雪满貂裘。多么好。”一边含笑赞叹一边充满爱意地望着坐在地上满脸落魄的半秃男人,丝毫不嫌弃他身上的泥土,也跟着坐在了他身侧,一边翻动纸稿,一边又读到,“还有这首天上谣,这是我们当初的定情诗,你们再听,

襄星烁烁过西楼,珠斗半落银河流。月边桂子香未发,井上梧桐叶已秋。

仙娥采芳榆水次,翠谷先传青鸟使。湘婴鼓瑟曳龙裾,太乙吹笙调鹤驭。

瑶草香销玉砌封,缃裾犹带石榴红。空中吹落琼花钿,玉辇须臾看不见。

天外唯闻环佩声,白云飞去海风生。多么美,多么有才华的才子。自从读到它的那一幕,我的心便永永远远地属于了我的郎君,谁也夺不走我对他的爱。”

“所以,洛威!请你离开!你们可以带走我的身体,却永远也带不走我的心,我的心永远属于白郎!”

众人面面相觑。

“好,带不走你的心,那我就带走你的身体,”洛威说着向后一挥手,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奴从人堆中跳出,敲在妇人的后颈上,将昏倒在地的洛雯向着不远处的马车提了过去。

看着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子,洛威恨恨地踢了他一脚,“狗屁诗人!废物!”

随后又向着周围的家仆们大吼,“以后见到谁要是自称诗人,就给我狠狠地打!”

冷哼一声后就要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