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决裂只是局中局
她的剑锋在气旋之间，天启微微侧身，面纱竟被她挑开了，看到这张脸时，她的嘴微张，眉皱作一团，“是你”
“是我”天启表情淡然，她伫在原地，无影剑支着她有些虚弱的的身体。
“很惊讶”天启故意向前一步，他此时更加痛苦，挣扎着欲推开她，她却将他紧紧握住。
“你为何要步步紧逼”她的眼神变得冷厉，她将无影散在空中，化作一面铁扇，这无影冰封的寒意暂时可以抵挡一阵天启步步紧逼的强压。
至于他，现在除非能解开天启的束缚，而他愈挣脱愈痛苦，耗的全是他的精神之力。
“不过是画地为牢，徒增烦劳罢了”天启轻蔑一笑，走的更快，半分已然停在铁扇前。
“等一下，这个给你”她的眼神微凉，“放心，这东西只是棋谱”
“你好端端的，送我棋谱作甚”天启仔细当量了一番四周，尤其是那棋谱。
这东西她凭着异世界的记忆手绘了一本，最主要的是她从影子空中得知苍穹之间的天启最擅棋术，超控世间格局。
“苍穹之下，皆是你的土地。我和他也是您的子民，你何必怀疑呢？我给这棋谱没别的意思，只是有助于提升您的境界。”
“难不成你认为我现在境界还不够”
“对于苍穹之下的凡世来说是足够了，可是。若你想掌握。自然。之外的力量。这局也不单单只是你手中握着棋子这般容易。”
天启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开始有些微妙表情浮于嘴角，暗暗赞叹：这丫头果然不是那些惺惺作态模样的普通人，这个格局已然超于凡世间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我。
这样俯瞰人间的神一般的存在，也会对别人的见解有所动容。
“您既受了我的礼，那我有求于您，您也理应答应吧。”
“原是你早想好了的计策，你的话，我倒确实有些认同的。我可以答应你，但是除去放了他。”
果然这一招是行不通的，天启对于这忤逆他的人，向来是极厌恶的，况且授予了此人永生的力量，人却不知足，反倒是苛责他对世人的不公。
“你怎知，我要求你的事是让你放了他，放心我不会。”她自知求他不得反而会惹其愤怒，倒不如先迁就着天启的意思来。
“那你想如何”天启反问道。
“我想和你下一局棋。”她知道天启擅长棋术，跟他比，自己是占不到上风的，不过这倒是可以拖延一些时间。
“无极阵法明于其心，当是如此。围城之中，皆是敌。”天启的棋子步步紧逼，她的棋子困在其中，不得解脱，然而这只是她的计谋，她的目的是为了引天启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包围她棋子棋局上。
但是天启早看出了她的棋路，完全没有给她的棋子退路。
“你输了”天启起身，最后一颗棋天启对她不抱希望，她长舒一口气；剩下的一颗棋子，放在关键地方，整个棋局都逆转了。
“不，这是平局”她说话时语气非常自信。
天启浅笑，在起身之时，天启注意到棋盘棋局有个关键位置还没落子。
若她在此间落子的话，那么这棋局定然会扭转，果然，她也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你也算是赢了我，你想要什么，永生的力量亦或是世界无敌”
她摇了摇头，天启浅笑，“世人都想要的你却不要。”
“你放他走吧。”她的语气是不是哀求他，而是在要求他。
“别管我，你快走。”子麗抑制着渗着血的嘴角颤抖着喃喃道。
“傻子，我自是会走的，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好好活着。”她双手捧着子麗的脸，卷起衣角，为他擦去血迹。
“看样子，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那可不完全是你说了算，纵使苍穹之下无我二人容身之所，我也定然杀出一条血路”
“可笑，世人的恩爱故事，不过是搪塞的你们这些涉世未深的傻子。”天启从不相信世人落难还能恩爱两不离，他见过太多的人，别离负誓言。
“别人我不知道，可是他我定然会护住的。”
“若你护不住呢。”
“护不住，那就同他一起。”
“那你们这对鸳鸯，我今天定然打定了。”
她的无影剑在手里握得更有力了，她转头看了一眼子麗，眼神多了份笃定，她的剑直直戳在天启的胸膛，天启冷冷盯着她，她的剑又入了几分，只是刹那，她的剑锋断裂，碎了一地，而她眼前的天启消失眼前，只剩了一件单衣。
“他这是，真的，让你刺了一剑，神明，一旦受凡器所伤，自然之力会有所虚耗”
“那他为何要这样做。”
“他…只是不想欠你人情罢了。”
“我们走吧。”
天启站在苍穹幽境，浅笑。看着二人的背影，他竟然有些动容。方才的只是天启的分身，放她走，是真的。
没想到，她在与天抗衡时，天会给她一条生路。
“天启，你为何会放了他们”影子悄然跪在天启背后，“成全才是开始，你以为我是放了他们，不，我只是想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天启英明”影子奉承着天启。
“你还是回去，仔细观察他们，有变动随时禀报给我”
“是”
“天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那又如何，当下，我们能活着尚且知足了”
她思量许多，就算自己拼全力，也伤不了天启，她的小命只是天启的成全，不伤不灭的苍穹之主，也不可能原谅忤逆他的棋子，只是他和她现在还有使命，天启需要她来救赎人间的爱恨嗔痴，她有着和天启一样的冷漠，却又拥有着对爱无所忌惮的热烈。
“我们还要回碎镜吗”子麗看想她，她扶着他，“回，我们还得继续把戏演下去，影子是天启的接哨人，但是影子也是我们唯一可信耐的”
“好，都听你的”她俩一瘸一拐的搀扶着回到碎镜，“你们先坐下，我给你们调一下内息”
“嗯，谢谢你，欠大哥”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再说，你们受的苦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