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6章 27.我能吻你吗?
阎景畅觉得自从和杨明朗的那层窗户纸捅破之后,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确切地说是很舒服。两人各忙各的互不干涉,不过倒是杨明朗总能抓住机会往一起凑。
那日顾姨出院,恰逢园里做寒假前的最后一批消防检查。阎景畅实在抽不开身,原是想找景洋帮忙,对方却说出差在外。一番思来想后她还是拨通了杨明朗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阵没人接听,才挂断,对方又打了过来,“有事?”一贯的杨明朗语气。
“呃…”一时语塞,随即调整心态轻咳一声,“顾姨今天出院,我这边实在脱不开身…”
“你忙你的,出院的事宜我来处理。”果然善解人意如杨明朗。
“呃…”没想到他如此爽快。
“还有事?”对方低声问道。
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事儿,“谢谢!”
对方噗嗤笑出声,随即调侃道,“说想我比说谢谢更实际。”
呃…这话怎么接?阎景畅汗颜。
“不说话就当你想我了。”杨明朗不依不饶。
“那个…不是…”不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
“不想啊!”语气很是沮丧,好像很失望。
“也不是…”不想,空下来的时候会想。
“是吧!就知道你想我!”电话那头的杨明朗完全不容别人反驳的态度。
阎景畅哭笑不得,还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想她向来不卑不亢的行事风格竟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套路!赤裸裸的套路!
挂断电话,阎景畅在盥洗室内稍作停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呲了呲牙才转身离开。她不确定这个电话是否影响到了他的工作,可能是自己太过细致入微,总感觉从他漫不经心的调侃中听出了一丝匆忙来。
这个疑虑直至临近下班前张倩发来的照片才算大白。照片是张倩与顾姨在她家沙发上拍的,并配文[顾姨已成功出院,勿挂念。]
他果然还是没空,不然怎么会假手于人。
打车回到家,张倩正在餐桌前摆菜。
“阎老师回来了!”她笑着打招呼。
主人自是愧疚,忙脱下对方的围裙笑道,“怎好让你干这些。”
张倩笑着摇头,“其实我啥都没干,这一桌是远在BJ的老板订的,菜是快递哥哥送的。”她只摆了一个汤就被主人发现了。
坐在沙发上的顾姨愧疚地说道,“今天多亏了小张啊,里外都是她一个人。”说罢又是一声叹息。“都怪我这老婆子,净给你们添乱。”
被夸奖的人笑着扶老太太坐上餐椅,“您老可别这么说,要不是您添乱我哪有机会认识您啊。我这可等着您赶紧康复了,好给我找个如意郎君呢。”
“一定,你等着。”顾姨笑的开心,“对门张姨家的外甥就不错。”
阎景畅笑着摇头,看来她不在的时间里张倩同志没少发挥自身的光和热,直哄得顾姨合不拢嘴。
一顿饭下来三人吃的颇为愉快。顾姨吃完率先回屋休息,留两个年轻人还在继续。张倩提议喝点小酒,阎景畅翻箱倒柜最终只找到了几听临期的哈尔滨。
两个易拉罐在半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阎景畅笑着道谢,“张倩今天实在是谢谢你。”
“谢我干嘛?”对方喝下一口笑道,“我这是奉旨办事,是公事,老板是会给我发工钱的,你这句谢我可不能当。”
阎景畅莞尔一笑,张倩的率直她是了解的。就像她之前认为的那样,杨明朗身边的人每一位都拥有一副独一无二的灵魂。她说不清这种灵魂是率性、骄傲亦或是有趣,总之很吸引人,让人没有理由的喜欢。
“他最近很忙吗?”阎景畅喝下一大口啤酒,顿觉浑身舒畅。
对方点头,“不是很忙,是特别忙。BJ那边的工作室有作品被人侵权,他得去解决纠纷。”
所以上午的电话里那头的声音才会略显疲惫。
她再次举杯,笑着说道,“辛苦你们了。”
张倩噗嗤笑出声,辛苦的是老板,连带着她都被关怀了,她这趟公差出的有意思。
两人一起又喝了好几个小时,酒虽喝的不多但话聊的不少。具体聊了什么阎景畅已经忘了个大概,只记得期间对方问,“你和老板又在一起了?”
她答,“才在一起,怎么能说又呢?”她觉得自己没有喝多,不然怎能精准地抓住对方的语病?但又头晕脑胀感觉房子都在转动。
半夜起来是被尿憋醒的,阎景畅晕晕乎乎摸着墙去卫生间解决了生理问题,再次返回卧室时,却看到某位男士坐在床边温柔浅笑顿觉头脑清醒了八成。
“你怎么在这。”她硬是没有惊叫出声。
对方笑着拍拍身边的床沿示意她坐下,“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喝酒。”
某人惊魂未定却听话的坐了下来,“你不是在…”想了一会,“在BJ吗?”
杨明朗哑然失笑,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啄,“显然,我在这。”手指抚过她浓密的长发,轻柔地摩挲着她多日不见的脸颊。
“我听陈倩说你在…”阎景畅挠着头皮,“唉?陈倩呢?”刚才还和她一起喝酒来着。
某人兀自说着,努力让记忆归位。却不觉身侧男人的手已经抚上了自己的唇。
那是一张红亮且柔软的唇,在主人的一张一合间越发生动诱人,引得旁边的人不禁期身上前轻轻一吻。这一吻如蜻蜓点水,让阎景畅不急反应。已经退到安全距离的杨明朗不动声色地喘息着,“景畅,我能…吻你吗?”他的声音有些略带压制的沙哑。
饶是经历的男女之事不多,可她依然能感受到来自他的灼热气息。阎景畅难得羞涩,“你不是…已经吻…”
“呼吸,阎景畅…呼吸。”
他在她耳畔焦切提醒。
阎景畅猛的吸进一大口氧气,赫然睁开眼看到杨明朗性感的脸和满是情欲的眼。两具紧紧贴合的身体说不出的亲密。
她刚才是紧张到忘了呼吸吗?为了避免尴尬她复又闭紧双眼,祈求这种鸵鸟心理能为她生涩的行为遮挡过去。
平心而论当杨明朗恢复理智后,对自己的行为心生愧疚。她需要的东西太多唯独不包括这一项,心中懊悔之余不免对自己的自控能力又是一番怀疑。也难怪,遇到她还能坐怀不乱恐怕很难。
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起身端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上,笑的温柔,“喝口水吧,鸵鸟小姐。”
某只鸵鸟闻声睁开眼“嗖”地坐起身,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大半。“谢谢。”递还水杯。
杨明朗笑着接下,这次他拉过一旁的藤椅坐下,继续她还未喝完的水。“是我该道歉,没能把持好,下次不会了。”他需要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避免自己再次胡作非为。
阎景畅看到他咽下纯净水时脖颈内的喉结性感地滚动几下,呃…有种禁欲的诱惑!脑中蹦出江小渔常挂嘴边的那句话。不由再次脸红心跳。某人忙低头看手指,轻声应和道,“哦。”
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BJ那边的事忙完了吗?”
杨明朗一手托杯一手摩挲着杯沿,眼神略显恍惚,她总是能轻易挑起他极度压抑的渴望。一个眼神,一个微笑,甚至一个微红的脸颊,他想他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良久调整坐姿,轻咳一声,“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明天早起就得走。”
意识到自己是被人家专程从BJ赶回来探望的,阎景畅便心中生出愧疚,“我能帮什么忙吗?”这是她的心声,不为别的只为能减轻哪怕一丁点他的负担。
杨明朗不由眸光闪了一下,心口微热。最近的事情有些繁杂以至于让她为之担忧,是他的疏忽。男人放下水杯,笑着点头,“你正在帮忙啊。”
“什么?”
“不但收留我,还以吻充电这些都是在帮我。”简直是莫大的精神支柱,随即他又笑着说道,“如果还能分一半你的小床给我的话那就可以算得上倾囊相助了。”
最后又举手补充,“我保证,这次绝不乱来。”
上一秒还被他的“以吻充电”弄得不甚自在的某人下一秒又被他的“保证”逗的呵呵直笑。总有这样一群人,远处遥看时甚是欢喜,走近了解后愈加喜欢。而他就是她走近后更觉欣慰的存在。
“杨明朗,谢谢你!”为昨天、为今天、为遇见、为将来!
“为了能和我同床共枕?”对方笑着调侃。他当然知道她的谢意为何,但他不需要她的感谢,他只需要她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