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两败俱伤
“可恶，到此为止了吗？”林歌重重的甩了一下脑袋，可是视线依旧模糊。
“一定，一定还有什么办法的。”林歌顽强的站了起来，而林浩的攻击也接踵而至。
神志不清下，林歌只能被动防守，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猛烈的进攻。
时间一长，已经完全属于被动，身上伤痕累累，左一个拳印，右一个脚印。
“对了，我能将风比作浪，也可将这飘散的烟雾看成风浪，尝试切断它。”到了绝境，想到了个鬼点子，也容不得他再三考虑了，直接开始凝聚灵力。
“断浪！”为了施展断浪，林歌袖袍内藏了一柄短剑，一剑横扫，竟然直接将烟雾切断，甚至连广场都被切出一条长长的裂隙。
烟雾朝两侧消散，露出中间长长一条被斩出来的空地。
没有烟雾的干扰，林歌意识渐渐清晰，视线里三个林浩逐渐合而为一。
“妖术，林歌你这是用的什么妖术！”看着消散的烟雾，林浩难以置信的双目瞪得像灯泡。
“林浩，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林歌用袖袍擦逝嘴角的鲜血道。
“哼，就算你破了我的起灵祭魂又如何，你已经伤的很重了，接下来也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烈火掌！”
“断浪！”
林浩突突突的连发数十掌，被林歌的短剑一一破开，因二人交手，整个广场也被弄得残破不堪。
“耀阳天绝！”见久久拿不下对方，林浩终于施展出了自己最后的手段，三长老亲自传授的耀阳天绝。
此式一经施展，林浩头顶像是顶着一个小太阳，光芒万丈，从中释放出来的能量让人感觉到炙热。
“终于来了嘛。”林歌似是早有准备，右手握拳，破风施展，左手持剑，断浪之力。
“破风断浪！”最后以破风之右手握住断浪之短剑，两式合一，握剑直刺林浩头顶上的光亮。
“来吧！”见林歌不要命的冲过来，林浩快速结印，自身竟与头顶光团融合在一块。
“他疯了！”三长老也被林浩这不要命的架势吓到了，与耀阳融合，乃是耀阳天绝的终极奥义，但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耀阳的高温会灼烧施术者，最后产生强大的爆炸攻击周围一切事物。
“唉，这孩子，今天真的是被刺激到了。”大长老摇头叹息道，只有他最了解自己的孙子，个性极为要强，众目睽睽之下，他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失败。
广场中央，两大绝技终于对碰，林歌这一剑，背后似乎有风浪在在助力，强大的力量让短剑直接刺破了光团，而短剑本身也层层断裂。
可林歌依旧没有放弃，丢掉剑柄，破风之拳，一拳一拳砸在光团上，原本破碎的光团直接炸裂开了，露出了其中的林浩。
林浩浑身被炙热之力灼伤，右胸上还被短剑刺穿了一个血洞，可他依旧在咬牙坚持。
“林歌，你以为你赢了吗？做梦！”说完林浩手印一变。
破碎的光团再次凝聚，放出了更加耀阳的光芒。
“轰！”当光芒闪耀到了极点，直接爆炸开来，狂热的气浪席卷，不少观众的皮肤都被烧伤，浓烟滚滚。
……
“结束了吗？谁赢了？”围观的群众，有的瞪着瞳孔，眼皮一下不眨的盯着浓烟滚滚的战场，有的相反，反复擦拭眼角，希望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出来了，嗯？怎么有三个人？”烟雾慢慢消散，露出了三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唉，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终于烟雾完全飘走，那第三道身影露出面目，正是大长老，他的左手提着林歌，右手提着林浩，两人全都昏倒了过去。
在耀阳天绝产生爆炸的一瞬间，大长老就消失在了原地，用灵力护住了他们。
林歌因为爆炸的伤害晕了过去，林浩则是灵力消耗待尽，加上浑身烧伤倒下了。
总的来说这场比试算是平局。
“歌儿！”林承露看着晕倒的儿子，感觉心都要碎了，连忙冲了上去。
“家主，看来你的选择是对的，我宣布北玄宗的会选名额为林歌。”将林歌交给林承露后，大长老看向林天震道。
“什么？大长老同样将名额交给林歌了？”
“为什么，这不是平局吗？”
四周林家子弟对于大长老的决定议论纷纷，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
“大长老，你这是何意？”林天震有些不解道，在一般人眼里看平局，可他的眼光何其毒辣，若不是大长老出手，在那恐怖的爆炸下，林歌恐怕就算晕倒这么简单了。
“唉，以前或许是我自私，亦或许是我不愿意承认他的优秀，直到现在才发现，我的私心差点毁了林家。”大长老的语气有些自责道。
“大长老，你放心，以后浩儿虽然不能进入北玄宗了，但我林家会补偿他的。”林天震看了眼被大长老扶着的林浩道。
“林歌，此子说不定真能改变我林家，为了家族的荣辱，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对于林天震的话，大长老甩手道。
“大长老，你真的决定了？”三长老有些不忿道，熟悉耀阳天绝的他自然也知道这场比试的结果。
看着三长老的挤眉弄眼的暗示表情，大长老正色道：“老三，你可还记得我们身为长老的职责？林歌的天赋是我生平觐见，北玄宗的考验难不住他，只要我们全力培养，未来不可限量，说不定他能带领林家走的更高更远。”
“大长老说得对，林歌现在就如同没有褪去绒毛的雏鹰，假以时日终将变成雄鹰一飞长天。”二长老也适时道。
当年他们成为林家长老，都曾发过誓，一切都已家族的荣耀为先，这也是他们的职责。
“唉，既然你们都这样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其实在三长老心里，他又何尝不知道林歌的不凡，可他偏偏是那赘婿生的。
“好，那会选的名额就定为林歌。”见众人意见终于统一，林天震也松了一口气。
……
“这是哪？”林歌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深处在一处药池当中。
“歌儿你醒啦。”身后传来了母亲林承露的声音。
“这里是药池，里面包含了上百种名贵灵药，能疏筋活血疗养伤势。”林承露感受到儿子眼神有些疑惑，解释道。
“难怪我感觉自己伤势好多了，也不疼了，这药池真是不简单。”林歌在池子里来回扭动着身体，语气很是兴奋。
“你还好意思说，和林浩那小子交手两次，一次比一次伤的重，要是这样还不如不争这个名额呢。”林承露看着儿子在那手舞足蹈，自己之前担心的不得了，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母亲，我们谁赢了啊。”林歌一听到林浩，晃动的身体刹那间停了下来，默默道。
当时他直接昏了过去，对于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你们两个都昏倒了，林浩那小子遭到反噬，浑身被灼伤，灵海的灵力耗光了，你就更严重了，若不是大长老救你，还有这药池的神奇恐怕到现在还没醒呢。”
“我更严重？那就是我输了？看来只能参加十年后的会选了啊。”听了林承露的话，林歌还以为是自己输了，语气有些沮丧。
这些天的努力，付之东流，最终还是没有保住自己的名额。
“我只说你输了，没说你不能参加这次的会选啊。”林承露语气很是傲娇，看着垂头丧气的儿子，脸上的笑意都快要憋不住了。
“啊？母亲你别跟我看玩笑了。”看着憋笑的母亲，林歌有点儿懵，自己比试输了，怎么还能参加这次会选啊。
“哎呀，我实话告诉你吧，大长老同意你参加会选了。”瞧见林歌那焦急的样子，林承露也终于是放声大笑了出来，而后又向林歌解释了来龙去脉。
“没想到大长老为了林家，甘愿放弃自己孙子的前途，真是让人佩服。”在一起林歌对于大长老还是很有意见的，认为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一个家族，族人若各怀异心，一切不以家族为先，是很难长久兴盛的。
“现在林家将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可要加油啊，成功通过北玄宗的会选，也算是帮母亲弥补当年遗憾。”对于北玄宗的会选，林承露心里始终是有一颗刺的。
“母亲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林歌对于接下来的会选很期待，但最重要的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嗯，母亲相信你。现在你身子刚刚好，在药池里泡一会后，再回去休息，药池可不是谁都泡的，每一次使用都得消耗上百种药材呢，也是因为你马上要参加会选了，为了你身体考虑，二长老才会为你开放药池，像林浩他就没这个资格，只能躺在家里疗伤。”这个药池就算是林承露也从未使用过。
听了母亲的话，林歌才真正感受到药池的宝贵，为了不浪费，竟然直接把头潜下去了，整个人都埋在药池里头，这操作也是让林承露看的一愣一愣的。
……
“北玄宗的会选共分三关，第一关是检验灵海。”
“第二关则是实战检测，这个对抗不分胜负，只是看你的战斗能力。”
“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由几位北玄宗几位长老来考验你，这一关随机性太大，没有人能预见，但一般会考验你的的长老就是看中了你，只要你能完成他的要求，便有可能成为他的弟子。”
第二天一早，林承露就开始为林歌讲解北玄宗会选的规则，她是过来人，对于这些都比较了解。
“这最后一关也太离谱了吧，这万一长老为难人怎么办啊，母亲你那一届考验的是什么啊。”林歌原本是很有信息的，可这第三关的不确定性因素太大了，只能通过了解母亲他们当时遇到的情况来判断了。
“当年我就是卡在第三关，当时我被北玄宗的一位女长老看中，她的考验是以指穿石，但不能让石头有丝毫碎裂，考验的是你对灵力操控的精确度。”回忆起当年的考验，林承露有些惆怅。
她当年完成了女长老的要求，用食指击穿了一块石头，而且石头没有丝毫裂纹。
可惜后来又出来一位变态，隔空一指，完成了女长老的要求，手指没有触碰石头，只是依靠释放灵力就做到了这一步，她对于灵力的操控可以说达到了御灵境圆满的程度，可她当时不过十九岁，御灵境初期的修为。
女长老不愿同时收两位徒弟，最终选择了更加优秀的后者。
“咕噜。”林歌喉咙不自主的蠕动，一口唾液被他吞了下去。
“十九岁就达到了御灵境初期？对于灵力的操控甚至达到了御灵境圆满的程度，这也太夸张了吧。”林歌满脸惊讶之情。
当时的林承露二十岁，修为在灵海境圆满，与后者相差很大。
“歌儿，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勿自傲。”林承露语重心长道。
“嗯，我知道。”听了母亲的话，林歌对于北玄宗越来越好奇了，这个宗门的弟子都是何等天骄，自己和他们究竟还有多大差距呢？
“马上就要到北玄宗会选的日子了，明日族里会选出一位强者带领你去极地的，一路之上你一定要听他的吩咐。”林承露后续又将会选一些重点细节讲解了一番。
……
林家大殿内，摆放着一张很大的圆形石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林字。
众位长老和林天震都在商议着北玄宗会选的事。
“明天就由我带林歌前往极地吧。”二长老打破沉寂道。
三大长老，大长老因为林浩的缘故，三长老也因为高家的缘故，都不合适，只有他和林歌没有矛盾。
“二长老愿意为族中分忧，自是极好，不过这次的护送我心中已然有了人选。”林天震摆了摆手道。
“哦？不知道家主心目中的人选是谁？”二长语气老有些惊讶，诧异的看向林天震。
“我决定这次请三长老跑一趟了。”林天震狡猾道。
“啊？我？”三长老原本对这次会议就不伤心，整个过程没有发表过一次言论，突然被点名，人都愣了一下，后疑惑的看向林天震，右手食指指着自己道。
看着三长老那傻愣住的样子，林天震不禁偷笑，随后抱拳道：“不错，这件事还是要劳烦三长老了。”
“哦，哦。”三长老显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答应了下来。
商议好护送的人选后，众人都退散了，只有大长老和林天震留了下来。
“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