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4-3 火种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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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火不断发展，迅速成为荒原上有头有脸的组织。

没有人愿意也不敢去招惹薪火。

除了某些个人和不畏惧联邦的组织。

凌矩的初期计划得到了较为顺利的实现。

日子过得很快，凌矩接收到不断送来的素材。

研究进度正在推进。

超凡因子的研究有些眉目。

凌矩转而向其他项目着手了。

取得了一些小成果，提交给庆年后，也刚刚好填补了之前和庆纪发生的一些小摩擦。薪火和庆氏的利益关系在最终目的上略有相似，还算是处于和睦期吧。

庆纪在阴影里对自己的试探也好，庆年安插在薪火的眼线也好，凌矩一个不差的全部接下来，还装模作样的泄露了一点资料给庆氏。

薪火远远不能与庆氏抗衡。

现在不能，未来，也许，可能，不能。

更难抵挡被薪火不断祸害的鹿岛、陈氏两大集团的联手打击。庆氏不愿意陈氏和鹿岛得到自己的成果。

凌矩同时也意识到，光靠自己一人展开研究，即使有太多的资料和道具做辅助，也很难迅速攻坚难题。所以凌矩需要开放一些资料寻求一些广泛的帮助。

比如联邦各大集团各自的成果。

在资料方面，集团的超凡者素材和数据比自己个人记录的多得多。而资源问题，集团完全不担心

比如自己曾经的第二家乡：洛城。

里边的骑士们，旧日骑士和新骑士，自己的研究或许会对他们有积极的影响，或许能帮助他们开拓新路。

再比如以前的死敌，现在却成为可以试图交往的人物，［扑克］组织首领JOKER。

因此，凌矩下一阶段的计划，要从荒原走进城市。

这一步，充满了危险，但也是机遇。

是生是死，是狗是虎，就看这一步。

万万不可出差错，否则前功尽弃，再无翻身。

……

大部队在平曜的带领下顺利进城。

凌矩则早在三号聚集地的驿站就下了车。

他要去一个地方，那里将带着他完成一段路。

“我突然发现我这个人身上背负的，承受的东西有点多，我觉得要继续进行计划的话，需要清除掉一些不必要的事件和因果关系……”

甩下一些不明不白的话语，凌矩就脱离了车队。

圣山复原的资料确确实实是火种全部的资料。

也足够支撑凌矩和联邦集团做交易。

但是对于凌矩而言，不够，远远不够。

诚然，薪火医疗在荒原上已经建立了一定的影响力并且已经在试图改变荒原的社会环境。但一旦失去了背后庆氏财团的支持，薪火的事业将化为泡影。

火种的遗产或许还有，他要彻底掌握，才有可能具备和财团掰手腕的力量，才能完全独立，自我发展。

圣地除了圣山，还有一个地方。

疯神坛没有告诉自己这个地方，庆老疹和假无敌也没有，甚至魔术师也没有给自己说过这另一处基地。

自己曾经问过，火种的基地，还可能有么？

庆老疹沉默了很久，最后回答没有。

凌矩如何发现的？

来源于一个意外发现。

那台照相机，司宪正在某次任务带回来的物品。

司宪正说，它似乎吸干了一位超凡者的血液，由此可能会拥有一些特殊的力量，类似神奇物品。

这给凌矩极大的启发。

凌矩开启了新项目，试图用超凡者血液来沾染寻常物品，制造出神奇物品，甚至是超凡武器。

这样，就算无法量产超凡，也能量产超凡武装。

不过……

失败了，完全找不到可行的方案。

凌矩觉得自己走偏了。

某一天，那台照相机暴动了。

它开始疯狂地拍照，被他拍到的物品将定格在某个时间点，无法消除，无论生物或是死物。

那一堆样本，在一张照片中，就瞬间消失。

桌子上的草稿，“咔擦”一声之后，化为白纸。

先一步发现照相机暴动的薪火人员，也不幸被拍到了，于是他的记忆被重置了，大概时间是司宪正那次收队回来前后，而且记忆只停留在那个时间。

后来将照相机砸烂之后，它终于停止。

看到照相机储蓄卡里的一张照片。

凌矩看到了一座山，一座特殊的山。

这张照片来源于桌面上的超凡者样本。

把这张图和现在世界的地图各处山地对比之后，凌矩匹配到一处与其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地点。

［镜山］！

等到他发现镜山的存在之后，脑子里突然涌出来很多火种关于镜山的记载。这些似乎在圣山学习的时候一并记下，但记住之后便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掩盖。

如今真正接触到镜山的信息，掩盖它们的那股力量随之消失，这些知识把凌矩觉得脑子总是有所空缺的地方给填补上了……这种掩盖的力量，凌矩不止一次接触过了，在洛城的时候，他就曾经直面过这力量。

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用真神明级别的力量抹除了一些信息，比如西北少帅兼骑士少主的真名以及所有的资料，包括复活的疯神坛等半神的记忆。

魔术师或许知道。

自己前期的道路，离不开魔术师暗中的推波助澜。

“话说到这里，我好像还没有和超凡者真正地打过架啊……”凌矩驾着自己的实验车，向着镜山狂奔的路上自言自语起来，试图消磨一些孤独和寂寞。

财团的手脚还没有伸到这边来。

电子设备什么的凌矩是一个都用不了。

而实验样本自上次事故之后，凌矩就中止了输入，把一些不算太重要的任务正式下放到薪火医疗的研究小组中，借助每个眼线的个体，将这些研究成果上交，然后换取等同价值的研究资源。

司宪正，仇太安等人安排到圣山里蛰伏，问石军及其小队则穿上制服，化身薪火医疗自己的护卫队。

凌矩现在离开了大部队。

连平曜都没有在身边，是真正的光杆司令了。

也正是“光杆司令”，才敢来到这里探索险地。

镜山之外，是一处废墟。

这是后时代的一座庆氏的壁垒。

不知道为什么庆氏没有来到这里重新建设。

残垣断壁的外围，也是围绕着壁垒而建设的流民的聚集地，一些帐篷还剩两三条杆子撑着，有些小坑或是流民们起火的地方。凌矩走进废墟，手持真视之眼，将视野覆盖到整片废墟，持有捡漏的心理。

还真有？

那是一顶帐篷。

经历了时间长河的冲刷，这顶帐篷依旧光亮如新。

你说这不是神奇物品我都不信啊。

帐篷内有几滴干涸的血迹，凌矩试着去抠，发现这血迹不过是一种表现出来的形态，其实质和这顶帐篷融为了一体。有这几滴血液，帐篷无法被破坏。

感觉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凌矩把帐篷放在车里，带着帐篷一起进入镜山。车子坏了，自己还能睡帐篷。

“这顶帐篷难道是某个钢铁之躯能力者生前睡过的帐篷？还是说里边挂了个钢铁之躯？”

凌矩自己打趣道。

进入镜山，凌矩被地上的大脚印吓到了。

“哇——哦，后灾变时代原来还有恐龙的吗？”

这么大的脚印，凌矩只在洛城和火种课本上见过，来自前灾变时代还要古老的百万年前的巨型生物。

震撼归震撼，可是这脚印有点太大了。

后边的路，车子走不了。

“我还以为这车得到镜山腹地才会被荆棘丛什么的搞坏，没想到刚开始就给我来这么一出。”

下车，凌矩背着打不动的帐篷，推着一个小推车的仪器绕开往下凹陷五六米的巨大脚印。

“像是来这里郊游一样，还带着帐篷。”

……

途中，凌矩解决了一个大型怪物的突袭。

不小心，仪器什么的都坏掉了。

借助这顶不败的帐篷，凌矩反制了这怪物。

还没等凌矩开始解剖，这怪物就融化成一摊烂泥。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和火种资料中的“畸变体”匹配。

“畸变体不是都被消灭了吗？”

“这里竟然还有畸变体？”

凌矩翻看记忆，没有找到可以解释的理由。

“没想到灾变这么恐怖，能将癌细胞变异成如此恐怖的东西，把人改造为畸变体……海洋也是因为这样，骑士也就不能去到海洋了……话说灾变是什么啊？”

凌矩只剩下一顶帐篷，向着山里走去。

沿着脚印走就好，能养恐龙这样生物的地方，也一定是这处火种基地的核心基地。

继续走着，山里很安静，连蚊虫都没有。

看着脚下的脚印，一步一步逆着方向走。

最后，只有半个脚印的地方，凌矩抬头。

熟悉的建筑风格，就在眼前。

建筑群后，有一座山。

按照记载，在当时是一座活火山。

这半个脚印很深，大概得有十米。往上看，一直到山体，快到山顶的位置看到了那剩下的半边脚印。

嘶……凌矩倒吸一口凉气。

这恐龙竟然是在火山里边住的？

凌矩心生一种想爬上去见识一下的冲动。

“还是正事要紧，山什么的以后再爬。”

把帐篷放在外边，凌矩激活真视之眼，念出咒语。

一层金光包裹住凌矩的眼睛。

这是夜视术，凌矩一个个语句试出来的。

基因锁不敢开，自己的安全是不能保证的。

镜山虽然被神明一般的力量掩盖了，但没人知道镜山能不能像圣山一样隔绝世界意志。

好不容易打完怪的凌矩被从天而降的雷霆劈死。

一代英雄就此夭折！

去到轮回之所，可能要被林妆嘲笑吧。

最前边的建筑已经空无一物。

来到火山山脚下的平地，凌矩什么也没有找到。

“靠……不对啊，明明看到了研究所的……”

凌矩没有放弃，开始地毯式搜索。

那些建筑群里，一定还有线索。

［凌矩捡垃圾（滴）游戏开始］

［凌矩进入了商店］

［获得了前灾变时代包装纸n份］

［凌矩进入了保安室］

［获得数百年前的防暴棍一条］

［凌矩进入了卫生间］

［什么也没有获得］

［……］

凌矩跪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

身上除了真视之眼外的一件物品，一瓶测试剂。

遇着这泥土之后，开始剧烈的沸腾。

凌矩把整件衣服丢掉，表演了一手极快的“金蝉脱壳”——很帅，虽然没人看。

衣服内格的测试剂炸裂，流淌在地上。

随后一道巨大的雷柱降临，将测试剂所在的地方彻底湮灭。凌矩被雷柱庞大的能量力场击飞，飞得很高。他凝聚出一点精力想看清自己的状况，看见下方的巨型雷柱迅速扩散几乎覆盖了整个镜山建筑群。

而自己身下是一只黑色的会飞的金属动物。

“咻！”

自己被这只不明黑色飞行物扔下了火山。

“扑通”

沉入水中。

凌矩意识渐渐沉寂，感受到好像有东西拖着自己。

一直往下游。

……

“火种计划？”

凌矩醒了，他发现自己在一处漆黑的坍塌房间里。

真视之眼湿漉漉地放在一旁。

开启夜视术，凌矩看到了门牌。

“039号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