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谁会钢琴
分好班后，也就中午放学了。
何秋先回家画了点漫画，才重新回学校。
乍一换班级，他还挺不习惯的，差点又跑回6班。
来到7班后，刚找个位子坐下，周清曼就走过了过来，笑着道：“以后就是同学了，多多关照啊。”
何秋点了点头。
周清曼又问了一句：“等下放学一起去画室？”
“画室啊，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
“我选的是音乐专业。”何秋手上翻着课本，回答道。
“……”周清曼沉默了一瞬，“你是认真的？”
“认真到不能再认真了，你看我的双眼有没有欺骗。”他把课本合上，跟周清曼对视在了一起。
“……”
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过后，周清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她拿着自己的书包直接坐到了何秋旁边。
“徒弟，你这是要跟我同桌吗？”何秋问道。
“对。”
“那也行吧，反正你成绩好，正好可以教教我，不过我可没钱给你交学费，你就全当做好事吧。”
当了她一个暑假的画画老师，何秋对她的印象稍微改观了点。
虽然她的脾气是比较怪，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而且她成绩好，这么好的工具人不要白不要。
上课铃响起，新的班主任从门外走了进来。
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年纪看起来挺大了，应该离退休不远。
他进入教室后，先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说道：“新学期，新气象，大家先调整一下座位吧，男女分开坐。”
他们班情侣还是蛮多的，好多都是男女坐一起。
听到换座位，下面顿时一片哀嚎。
“不要啊，我都选好座位了。”
“是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什么男女。”
“老师，我坚决反对！”
周清曼也站了起来，说：“老师，我认为分开坐不妥。”
“哦？说来听听。”
听到班主任的提问。周清曼有点窘迫，她站起来纯粹是一时冲动，根本就还没想好理由。
何秋这时候站起来说道：“老师，我也认为换座位不妥。”
“那你说说看。”
“老师把男女生分开，无非是怕男女生坐一起早恋。”
“但其实男男坐一起，也有搞基的可能性，即使不搞基，闲聊的概率也比跟女生坐一起大。”
“早恋是影响学习，那整天闲聊也是影响学习。”
“因此同桌不管是男是女，其实根本无所谓，因为不管怎么坐，都有各自优缺点。”
何秋胡诌起来简直不用打草稿，而且偏偏还有几分道理。
班主任沉思一会道：“行，既然同学们都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哦，太好了！”学生们欢呼。
接下来就是枯燥无味的课堂时间。
大概是“记忆增强”天赋生效了，他想要背的内容，基本上看个几遍就能记住。
而且老师讲过的知识点，也很容易就能消化吸收。
这让他有点欲罢不能，都快爱上了学习。
时间来到了下午放学，下课铃一响，他就直奔音乐教室去。
今天下午的音乐课不是正常开课，而是要先去熟悉一下流程，同时老师安排一些相关的事情。
路走到一半，他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周清曼怎么跟在他屁股后面？
“你跟着我干啥？画室在那边。”何秋停下了脚步，指了指身后。
“我知道。”周清曼站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脸上没了以往的笑容。
“那你？”
“我也想去音乐教室看看。”
“额，那行吧。”何秋没再说什么，她想去就随她去呗，总不能拦着人家吧。
音乐教室不像美术教室那样偏僻，就在他教学楼对面，还是一楼。
来到教室，音乐老师就静静地坐在窗前。
她看样子大概也就三十多岁，穿着一身暗青色的长裙，头发绑到一侧，十分有气质。
“啧啧。”何秋砸了砸嘴，真不愧是音乐老师，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他又打量了一下音乐教室，各种乐器还是挺齐全的，最重要的是有两架钢琴静静地躺在屋里。
何秋眼都快看直了，恨不得赶紧上去弹奏。
不过着急也没用，还是要先等老师安排。
教室里的学生，加上周清曼这个看戏的，一共有十一个人。
全都静静地围在老师身边，等她发号施令。
老师这时开口说道：“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你们的音乐老师，余岚。”
“今天让大家过来，主要是看看大家的音乐基础，然后我会给大家制订不同的上课计划。”
“不过开始前，有一点要说明一下，乐器教学的话，我只会钢琴和小提琴，如果有想学其它乐器的同学，可能在我这里就不太适合了。”
“那么，开始前，大家有什么问题吗？有的尽管提问。”
“老师，我们以后的上课时间是什么时候？”一位女生问道。
“每晚下午六点半吧，周末照常。”余岚回答道。
对于这个安排，何秋还是比较认同的。
平时下午下课时间是五点半，六点半上课，留了一小时吃饭时间，足够了。
不过一想到晚上和周末还要学习，他头又大了，自己漫画咋搞啊……
“大家还有问题吗？”余岚又问了一遍。
“没了。”
“那好，我先了解一下，你们谁有音乐基础？有的话举手。”
何秋转头看过去，举手的人还不少，一共4个人，3个女生，1个男生。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没举手。
他觉得吧，如果直接弹估计还行，但如果问他基础乐理知识，他真的是一窍不通。
有点像那种，没有受过系统教育的人，全凭自己的经验摸索出一片天地的那种感觉。
如果你问他这里为什么这样做，他会摇摇头。
但你让他直接上手的话，他马上就行云流水。
何秋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余岚这时又问了一句：“会钢琴的有几个？”
原本举手的人又少了一个女生，变成两女一男了。
“好，你们三个先来试一下吧，我看看基础。”
一个女生率先走了上去，酝酿了一会，开始弹奏。
是一个何秋从没听过的曲子，说实话，以何秋这个半外行的眼光来看，只能说一般。
而且何秋也确实看到了余岚眼中的失望。
女生结束之后，换另一个女生上场，更是烂的不行，说她会弹琴，那简直就是侮辱钢琴，弹出来的东西简直是噪音。
之后就剩最后一个男生了。
他上台前先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站在钢琴旁给老师鞠了一躬，恭敬道：“老师好，我叫吕升。”
余岚点了点头。
吕升坐到长凳上，先轻抚了一下琴键，看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