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短暂的修整
距离首个S任务结束过去三天了，三人获准休个小长假调养一下。
躺在床上的洛星凡辗转反侧。
安远S级清霜剑气的威力霸气无敌，天通上人崇明境界的天地法相和袖里乾坤自己更是毫无头绪，更有北冥兽域幻影天殇万丈身影，吐息间雷芒就是毁天灭地。
自己进来虽然有所长进，与一般神机使来说自己可以算是个天才了，但是距离S级的几位还是有不小差距。该怎么发展，始终困扰着自己。
天地浩渺，短暂的时间内洛星凡的眼界大开。北冥万里血土记忆最为深刻。
夜晚时分，看着漫天星河，洛星凡不想睡觉，这两天总是做同一个噩梦。夜深人静，终是入梦了。
无尽黑暗中，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骨头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似乎有什么怪物在进食，不断地咀嚼，再靠近一些，六只眼睛泛着幽光，鲜血流了一地，而那食物不是别的什么，正是神机使，这一次的竟是白宇辰。
洛星凡猛醒来，衣衫被汗水浸透，又是这个梦。
一定有什么问题，洛星凡跑去练习室，翻阅资料查阅竟然没有记载六眼巨兽。正巧看到石慧敏，便和石慧敏聊了一下，在天机塔工作多年，石慧敏的阅历远在常人之上。
“这。。。”听到洛星凡的描述石慧敏欲言又止，决定带洛星凡去见一个人。
两人来到凌天阁。
“难道是去见天通上人？”洛星凡问道。
石慧敏摇了摇头。
两人来到凌天阁内，光华一闪，传送到了凌云殿的一处阁楼。一个曼妙的女子站在阁楼内，眼睛缠着一条丝带，似乎是在阁楼外欣赏这无尽翻滚的云海。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石慧敏你去忙吧，我来给这孩子解惑。”秋彤淡淡说道，似乎早已料到二人前来。
“请问你是？”洛星凡只知道天通上人租住在凌云殿。
“我是天通的师姐，秋彤。你梦中所见，皆为现实。文渊阁内你习得禁法震天诀，感应天地，已然具备了虚神视之资质。”
“虚神视？”洛星凡不解问道。
将洞察力提升至极限，便是所谓的第六感，而通过双眼将第六感感知到的一切景象具象化的能力便是虚神视。
“一切要从十六年前讲起了。”
秋彤挥挥手，阁楼内出现一面镜子般的法器，秋彤运起真气，洛星凡瞬间被吸了进去。
流光宝鉴，天地之间的任何过往之事，都可在流光宝鉴内窥探。
十六年前天陨洞破天穹进入神州大地。三头六眼，背后还有八只翅膀的便是自己的噩梦天陨了。
经天玄上人联手北域尊者苍镇远重创后身化万千逃匿。天陨散落的一缕魔气进入一个孩子体内，正是洛星凡。
画面一转，又是洛星凡在文渊阁内习得禁法震天诀。再下来就是自己做的噩梦了。
片刻后洛星凡从镜子中弹了出来。
“你与天陨有此渊源，你梦中所见即是天陨所为，这些年他不断捕食具有魔气的神机使强化自己。而那白宇辰，死劫抑或将至。”
秋彤转过身，缓缓摘下丝带，蒙着双眼的丝带后面似乎是无尽的空洞。
秋彤告诉洛星凡自己早已失明。
“虚神视的极限境界可以看到未来，而且是绝对的未来。如今你功法尚未通透，境界也未突破至崇明，眼中所见的是未来的各种可能性，哪一种都有可能会成为现实。”
混元境界之下，开启虚神视最直接的副作用就是失明。与山海经的昭示相比，虚神视可以窥探的更远。
“如若强行改变未来呢？”洛星凡追问道。
“混元境之下，无人可以更改命运。集天地人三书可重启神界，幻影天殇盘踞于天柱山数万年就是为了阻止重启神界，这万年间再无人修的混元之身。”
洛星凡低头不语。
这便是秩序，天地间的秩序。犹如这混元结界，强大如天殇和天陨终不可奈何，即便这两只怪兽只差一步，这一步仿佛近在咫尺却是天地之隔。
“方才我看到的北域强者苍镇远和安远是否有关？”
“苍镇远正是安远之父。”
洛星凡终于知道安远为何这边强大了。流光宝鉴中苍镇远如同未来的白宇辰一般。。。而年幼被骂做废物的安远目睹了一切，这也是安远的心魔。
可以窥探到未来，却无法改变，并不是什么好事，有时甚至会让人绝望。
看到洛星凡沮丧的神情，秋彤又说道：“当然，虚神视也并不是绝对的坏处。它可以极大的增强你的战斗能力。”
“这些天你在为自己如何变得更加强大所疑惑，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而你的强项便是虚神视。”
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今日的阴霾与迷茫一扫而净。
“将来你我若还有机缘，琉璃岛现世后我再指点与你。”
告别秋彤后，洛星凡便来到训练室。看着洛星凡离开的背影，秋彤微微叹了口气。
“如此说来，白宇辰的死劫或许可以避免，只要自己足够强大。”洛星凡心中念想着。
“蜂皇的资料是否录入齐全？”洛星凡问下石慧敏。
“基本全部录入，你可以去模拟训练了。”
“便从蜂皇开始吧！”洛星凡走入训练室，周边幻化出了场景，片刻后蜂皇便出现于洛星凡身前。
晚上十二点，洛星凡走出训练室回到了房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白宇辰，微微叹了口气。
这样日复一日，洛星凡在战斗中磨练自己的虚神视。
“再加两只蜂皇！”洛星凡对着操作台的小姐姐喊话到。
“真不敢想象，这孩子进步如此神速。”训练室外的叶静鸿看着场内的洛星凡感叹道。如今的洛星凡单独对战两只蜂皇，蜂皇所有的攻击竟不能再伤到洛星凡分毫。
虚神视初显神威，蜂皇的所有攻击，自己都可以预测。
如今自己只差斩杀的手段了。
晚上十点左右，今天洛星凡回来的比较早，便和楚南风聊起了白宇辰。
“这家伙白天也不在这里，大晚上才回来。怕不是找他的郡主风流快活去了哈哈哈。”楚南风边说边笑道。
“上次战斗你我才知道他居然是使笛子的！这家伙太能藏了。”洛星凡也说道。
楚南风近日回清远看望了老爹楚南风，不时讲述着自己和洛星凡的奇遇，生死边缘徘徊过后，便更懂得珍惜身边之人了，这话一点没错。
三人曾经聊过自己身世，白宇辰却不愿多提，只说自己和郡主打小就相识了。
白宇辰白天确实会去找郡主，是有原因的。骄傲放纵的郡主周敏虽然性格有些顽劣，但却是极有医学天赋。
几年前周玉超托人找到楚云天，楚云天简单问了周敏几个医药问题确信此女相当有天赋，甚至想要收周敏为徒。奈何娇生惯养的周敏硬生生的拒绝了。
楚云天正在看中的是周敏体内的真气，是和自己一样极为罕见的绿色真气。较平常所见白色的真气，绿色的真气实属罕见，万中无一，而周敏真气之纯正在绿色真气中也屈指可数。
白宇辰家和周敏家，有一段孽缘。
建安白家擅音律，白宇辰的母亲经常在雍王府为王室演奏。雍王府周敏的父亲看上了白宇辰的母亲，却碍于家族体制没有给白宇辰的母亲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从小白宇辰在周家便受尽羞辱，只有周敏这丫头，打小和白宇辰要好，处处护着白宇辰。两人年纪渐长，关系愈加难以言喻。
周敏确实喜欢白宇辰，可是白宇辰有自己的心结，自己从小便埋下了自卑的种子。虽然知道周敏的心意，却始终把她当做妹妹看待，不敢多有妄想。
白家的一项工作便是慰问伤兵，近些年不曾间断的战火，城北城墙下的一处伤兵连早已人满为患，白宇辰打小常来此地，比一般人更加懂得活着的可贵。
周敏的医学造诣，一半还要源自白宇辰。白宇辰经常会问周敏一些医学上的问题，大都是止血什么的。奈何自己并无医学的天赋，也没有治愈伤痛的能力。
曾经白宇辰也想要带周敏过来，可是却始终不忍心看到周敏难过，便从未提及此事。
夜晚繁星点点，洛星凡凝望星河，恍惚间竟感觉到星辰闪动，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挪动着周天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