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劳工营救主

两个日本鬼子被拉到兵营“赵老猫”赶紧找医官给看病，向侍奉祖宗一样，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两个鬼子好的差不多了“赵老猫”找到山口一雄说：“太君，我看赶车的姓万的那小子不是好东西，上次您挨打他就脱不了干系。”山口一雄说：“死了死了地。”“赵老猫”说：“别地啊太君，我看不如给他送到长春，让他出劳工，给皇军干活，到那儿他不是累死，也得折磨死，那多好啊”山口一雄说：“你的对皇军大大的忠心，马上的安排。”

万太连人带马带车被送到了长春修铁路，被分到了十四中队。一个中队四十人。又分成四个小队，每个小队十个人一辆车，每个中队7个鬼子一个翻译。万太被送来时直接送到工地。来到工地一看，每个劳工都瘦骨嶙峋，面色发青，有的轮着镐的，有的撮着铣的，有的挑着筐的，有的装着车的，有的抬着铁轨的，各个不敢怠慢。日本人趾高气扬，有一位骑着大洋马，挎着大洋刀牵着大狼狗的小队长不断地指挥劳工干这干那。日本兵挺胸叠肚，扛着挂着刺刀的“三八大盖”骂骂咧咧。拐腿翻译官歪带着帽，手里拿着皮鞭，不时地抽打着劳工。

万太正在观察，有一个抬石头的人忽然倒地，拐腿翻译官赶紧上前举起鞭子就打，一边打一边骂：“懒鬼，赶紧起来干活，再偷懒就给你喂太君的大狼狗！”这时过来几个日本兵嘴里叽里咕噜的骂着，脚下用大皮靴踢着地上的人。地上的人被踢的动弹不得。

“不许打人！”这时万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定睛一看，正是师兄韩义山，旁边站着大师兄李廷忠。

“他不是偷懒不干活，而是昨天就开始拉肚子，好汉挡不住三泡稀屎，更何况吃不饱、睡不好呢，有病你们不给治，还有王法吗！你们还拿中国人当人么！”李廷忠接着忿忿地说。

“哎呀，一脚没踩住，又崩出来一个，怎么着，想造反呀，在这里皇军就是王法，我就是执法的。”拐腿翻译官说着就朝他们二人走来，举起鞭子就朝韩义山劈头盖脸的一顿抽，只见韩义山运气丹田，握紧双拳，怒目圆睁一动不动，，鞭子像抽在铁塔上一样。翻译官有点心虚，扔掉鞭子挥起拳头雨点般的向李廷忠打去，抬起脚没命的向李廷忠身上踢，打了足有十多分钟，翻译官打累了，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而李廷忠纹丝不动，像一尊天神一样站在原地，鄙视着这帮强盗。

“八嘎呀路”这时一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就像李廷忠的胸口刺来，李廷忠看刺刀快到胸口时，猛一转身躲过刺刀，顺手抓住枪身往外一带，抬起右腿就把鬼子踢出五六步远“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八嘎呀路，死了死了地有。”众鬼子端着刺刀向李廷忠和韩义山冲过来，鬼子小队长吹响了救援的哨子。

万太一看两位师兄同鬼子交了手，一个箭步冲上去三人背对背形成三角形，赤手空拳与鬼子展开了白刃战，三人齐心协力一连打倒了十多个鬼子，有的胳膊被打脱臼了，有的腿被打折了。其余鬼子端着大枪不敢上前，这时鬼子越来越多把三人围的水泄不通。一个鬼子大喊：“再不投降就开枪了”接着就是稀里哗啦拉枪栓的声音。哥三一合计好汉不吃眼前亏。

三人被绑的像千足虫一样，被锁进了劳工工棚旁边的监狱里，这是一个二十多平方的砖砌的房子，地面石头铺成，大铁门锁的严严实实，墙的南面有个一米见方的小窗户，窗户用拇指粗的铁条焊上。地上有一堆乱草。三人被扔进屋里，临走时翻译官对三人没好气的说：“我让你们嘚瑟，敢打皇军，一会就把你们报告军部，明天就枪毙你们。”

“二位师哥，咱不能在这等死呀，咱得想办法逃出去啊”万太跟韩义山和李廷忠说。

“这小屋关不住咱们，可是到了外边大墙四米多高，跳到能跳过去，可是上边有电网呀”李廷忠说。

“我把‘火焰’弄出来，你们俩先跳上马屁股，接着不就能跳出去了么”万太说。

“那你怎么办，你只练硬功，没练过轻功。”韩义山担心地说。

“我有‘火焰’呀，我骑着跳出铁丝网没问题。”万太说。

“那好，今天半夜咱们就行动，你想办法把马弄出来。”李廷忠说。

半夜时分，李廷忠晃了晃头，活动一下筋骨，慢慢运气到全身，只见他的身体慢慢变软，慢慢变细，骨节拉长，身体变瘦，绳子变松，一点一点在绳子中钻出来。原来三个师兄弟师父教的时候各有侧重，大师兄李廷忠主要是轻功、兵器（七节鞭）和缩骨法（现在就是用缩骨法脱的身）。二师兄主要是轻功、气功和飞毛腿（作家张云鹏先生在《新故事传奇》中《韩义山奇人奇事》中曾详细记载过）。三师弟万太主要硬气功、马术和暗器。李廷忠脱身后给两位师弟松绑绳。二师兄运气到手指要把墙钻透。万太说还是我来吧。于是来到窗前一手握住一条钢筋，气沉丹田，然后遍走全身，最后聚集到两条胳膊和两只手上，只听吱的一声，两条钢筋就被拔下来了，三个人来到外面，躲在黑影里。韩义山和李廷忠悄悄向北移动，万太躲在房子后面打了一声呼哨。这是给‘火焰’传信，让他赶紧过来。

李廷忠和韩义山悄悄向北靠近。突然“哐啷”一声，不知他俩谁碰了一个罐头盒。刷的一下探照灯就照了过来，二人暴露在探照灯下，三十多个鬼子端着带刺刀的“三八大盖”就冲了过来，二人施展拳腿，打死两个鬼子，抢过大枪和鬼子混战到一起，这时鬼子越来越多，二人渐落下风，此时忽听一声马嘶，一道红色闪过闯入鬼子群中，连踢带咬带撞，当时就踢死了七、八个鬼子，韩义山和李廷忠也刺死了五六个鬼子，闯出一条血路，万太骑着‘火焰’来到大墙下勒住马，韩义山、李廷忠助跑起跳踏上马屁股，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就越过电网，逃出劳工营，这时“趴趴地”响起枪声，‘火焰’一跃而起躲过了子弹，又一跃而起跳过大墙，逃出劳工营，三人会合，向北飞奔而去。

三人一口气走出了三十多里地才停住脚步，向后看了看，见鬼子没有追上来，就坐下来休息休息，同时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咱们杀了这么多鬼子，家肯定不能回了。”大师兄李廷忠说。

“现在鬼子肯定四处找咱们，在长春和双城都躲不了。咱们得往远点躲一躲。”二师兄韩义山说。

“我记得咱们师傅临走时说他往东走，不如咱们沿着双城堡一直往东找师傅去行不？”万太说。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一是看能不能找到师傅，二是咱们也可以躲一躲，三是咱们也可以对师父尽孝。”大师兄李廷忠说。

“好吧，那就这么办。”二位师弟说。

于是三人一路向东边走，边走边打听。这一天三人走着走着看见远处浓烟滚滚，光火冲天，还夹杂着一股焦糊的气味。

大师兄说：“咱们快点走，看一看，是不是谁家的场院着火了。那可是一年的收成，咱们不能眼看着，能帮忙赶紧帮忙。”

三人两个步行一个骑马快步如飞，一会就来到现场。定睛一看，这是一个十多户的小屯子，整个屯子都在着火，风借火势、火借风威，噼噼叭叭地燃烧着，房顶上的椽子、檩子、柁和秫杆棚都是易燃物，火苗子窜出有一丈多高，还有时有火球窜出来，滚滚的浓烟将整个屯子都罩住了，里面除了火烧木材的声音没有一丝其它声，没有人的呼救声，没有家禽的叫声、没有牲畜的哞叫声，连老鼠的吱叫声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三人等了一会冲到火海之中，寻找看有没有活着的人，什么也没发现，最后在屯子的最东头的上风头的一个矮墙边发现一个中年妇女，身上中了几刺刀，刀口还在流着血，但尚存一口气。

哥三赶紧围过来问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妇女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快救人，向东。”说完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原来这个屯子叫赵家屯，归虎头镇所辖，屯子里住着十多户农民，他们祖祖辈辈，勤劳纯朴，种地、打猎兼营，平时日子过得还行，自从日本鬼子来了，要在这里修‘虎头要塞’，把方圆十几里变成无人区，老百姓就遭殃了，鬼子要求强行搬离，如有违抗，实行‘三光’政策。

‘虎头要塞’又是怎么回事呢？原来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后，黑龙江、吉林、辽宁、热河、哈尔滨四省一区沦陷为日本帝国主义殖民地，为进一步侵略中国，继而染指苏联，一九三四年日军动用数万名中国劳工，他们有的是伪满各地和中国关内山东省抓来的劳工，还有日伪通过抓捕“浮浪”（流浪人员），还有强征伪满报国队，再一个就是诱招中国关内农民等，还有就是大量‘战俘’。耗资数亿元，修筑了号称“东方马其诺防线”的“虎头要塞”。

“要塞”东起乌苏里江，南起边连子山，北至北虎山，中心区域正面宽12公里，纵深6公里，在此方圆数十公里范围内制造无人区。共有大小十一处要塞，由猛虎山，虎北山，虎东山，虎西山，虎啸山五个阵地组成。其中猛虎山是主要阵地，虎东山和虎北山为其两翼前沿阵地，形成钳形。以南北两线呈护卫阵地，虎西山、虎啸山两个阵地位于猛虎山主阵地西南，为猛虎山后方第二线阵地。

“要塞”地下设施顶部灌有水泥混凝土，重要部位三米多厚，内部通道四通八达并有一定纵深，形成平面，立体火力交叉网。还有出入地下要塞的通道、观察所、射击孔及通讯联络设施，休息室、伙房、浴室、粮库、弹药库、发电所等。

要塞驻军有一个师团，一万两千多人，有炮兵中队，工兵中队，步兵中队，有战斗序列的还有后勤保障序列的，还有专门施工监工的，有管清除无人区的。

刚才来到赵家屯的日本鬼子就是管清除无人区的，赵家屯在清除范围之内，一大早就来了九个日本鬼子，扛着大枪挨户清理，粮食、畜禽抢走。老人、妇女、儿童有的枪毙，有的用刺刀捅死、有的摔死、有的妇女先奸后杀惨不忍睹，青壮男人抓走当劳工为日本鬼子修要塞，他们抓了九名男劳工五花大绑，并用大绳在裤裆里穿过去，用绳头拴在前后两人的脖子上，以免逃跑，把抢来的粮食、畜禽装上大车，然后放起一把大火，一路向东大摇大摆地朝要塞走去。

哥三一看鬼子屠村之后，还抢东西、抓人，真是无恶不做，顿时气的怒发冲冠，七窍生烟，六只拳头攥得嘎嘎响，万太怒瞪双眼，高喊：“小日本鬼子，占我国土，杀我同胞，辱我姐妹，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为死去的同胞报仇血恨！”“对，报仇血恨！”两位师兄异口同声的喊到。

于是哥三沿着车辙、血印、脚印一路向东追去，不一会就见一辆马车缓慢的向东行进，车上插着膏药旗、放着粮食袋子，几个日本兵和猪呀、鸡呀、狗呀混杂在车上，依哩哇啦地唱着什么鬼曲，车后牵着一串劳工。

三人一会功夫追上马车，几个日本鬼子一看三人怒目相视、寒光逼人，顿时心里发毛，高叫：“八嘎呀路，什么地干活，死了死了地有。”说着端着带刺刀的大枪就向哥三刺来。只见李廷忠抬起右脚踢飞大枪，脚未落地，一转身踢到鬼子的太阳穴，小鬼子没吭声当场被踢死，随后腾空而起，双脚踏在了另一个鬼子的头上，鬼子当场倒地，然后用右脚的脚后跟踏碎了鬼子的喉骨，一命呜呼。韩义山见鬼子的大枪快刺到胸前的时候猛地一侧身让过刺刀，左手抓住枪身右手食指一用力直插入鬼子的咽喉，小鬼子应声倒地，气绝身亡。随即调转大枪向扑上来的另一个小鬼子掷过去，不偏不斜正好刺入鬼胸膛，刺刀尖在鬼子的后心透出，当场毙命。万太骑在马上，一个鬼子在前一个鬼子在后一齐向他刺来，只见“火焰”扬起前蹄踏在前边鬼子的脑袋上，顿时万朵桃花开，白色的红色的流了一地当场死亡。随后忿踢后蹄，一下子踢在后面鬼子的胸口上，顿时口吐鲜血呜呼哀哉。另三个鬼子见势不好，赶紧拉动枪栓准备射击，千钧一发之时只见万太右手一扬，甩出三只飞镖，同时射中三个鬼子的咽喉，三个鬼子当场毙命。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哥三消灭了九个鬼子，看的几个被抓的劳工目瞪口呆。心想，这不是‘天神’么，尤其这匹马，简直就是“神马”。

哥仨给他们解开绳子，他们千恩万谢，非要和他们一起打鬼子不可。说：“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反正现在已经家破人亡了，咱们就跟定你们打鬼子了。杀死一个够本，杀死两个还赚一个，咱们要给家人报仇，你们教我们功夫，我们跟你们一起打鬼子，为咱们的家人，为死去的中国人报仇，你们就收下我们吧！”

万太说：“我们哥仨还要找师父，事情还没有办完，我们不能领着你们，你们现在应该马上回家把亲人的尸体掩埋了，不能把亲人尸体放在外面。你们要想打鬼子报仇，可以到牡丹江找“抗联”，参加他们的队伍，我们一路走来听了很多他们打鬼子的故事，他们才是大英雄。”

众人听了万太的话，觉得有道理，他们也早就听说“抗联”是穷人的队伍，专门打鬼子的，尤其是有个叫杨靖宇将军的，鬼子更是闻风丧胆，悬赏捉拿，但此人神出鬼没，人神共佑。投奔他肯定能报大仇，于是回家掩埋亲人尸体，投抗联去了。

三人也整理行装向虎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