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做好准备了吗
“呵呵。”
封林晚干笑,连忙摆手,“景先生,我可不敢。”
“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他低嗤一声。
眼前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一个人刀山火海直来直去,会有她不敢的?
景逢年完全不信,单指拈起她的小下巴,他眯眸,“你跟马建明有什么过节?”
“景先生多虑了。”看似得体的回答,却透着明明白白的疏远。
封林晚避开他的挑逗,顺便后退两步,“景先生,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她不想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片刻也不想。
“呵。”景逢年一声冷嗤,幽幽的嗓音噙着薄凉,“利用完就扔?封小姐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练得炉火纯青。”
封林晚听出了他语里的嘲讽。
她深吸一口气,不想跟他在这里耍嘴皮子,“景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我在上班,离开太久会被扣钱的。”
是怕被扣钱,还是不想跟他呆在同一个空间?
就这么不待见他是吗?
景逢年寒眸一沉,偏不如她所愿。
他冷冷勾弯唇角,朝她步步逼近。
封林晚心口咯噔,下意识捂住衣领后退。这变态男人,不会昨晚食髓知味了吧?
她昨晚是没印象,可今早醒来身上那一身青紫的痕迹骗不了人,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都不算过分。
要说昨晚他完全就是个受害者,什么也没享受到,封林晚不信。
既然如此,大家也都是成年人,那就犯不着上赶着非要纠缠她了吧?她又不是没给钱,他自己不要。
至于刚刚,她确实“借刀杀人”了,可他也没损失什么呀,难不成还让她再“陪”他一晚吗,她是调酒师,又不是三陪小姐。
她被他逼着,脑子里一片天马行空,冷不防后背已经贴上冰凉的墙。
眼瞅着他还在朝她寸寸逼近,鼻息都缠绕上她的,封林晚瞬间没法淡定了,“景先生,请自重!”
男人薄凉的唇微启,“自重?封小姐,不是你刚刚问我,还有没有什么吩咐的吗?”
他继续朝她逼近,薄唇擦过她娇嫩的红唇,“别忘了,我现在也是碧海云间的客人。”
尾音幽幽挑高,他嗅着她鼻间特有的幽香,声线沙哑而紧绷,笑得邪肆:“昨晚,封小姐还热情似火,现在这样,是在欲情故纵?”
我……靠!
封林晚气到了,“景先生,你哪来的自信,就你昨晚那烂到爆的技术,大街上随便抓个男人都比你强一百倍!”
她不想在这个变态腹黑的男人面前落下风,真就图个嘴快。
然而,话音落下,她又后悔了,可要跑已然来不及。
封林晚只觉眼前闪过一团黑影,之后整个人瞬间失重。
砰,她被男人一把丢上身后的沙发上。
想要起身,他伟岸的身躯已经不由分说压下来,封林晚瞬间欲哭无泪,“景先生,咱有话好说……”
唰。
慌乱中,她扯掉了他身上的浴巾!
封林晚:“……”
完了完了,这下更加说不清了。
她不敢看,眼珠拼命往上翻,“景先生,那个啥,君子动口不动手……唔!”
封林晚瞪大了瞳孔。
这个变态男人,居然没对她动手将她一脚踹下床,反而在……吻她?
“嗯——”
一声不可自抑的声音从齿间溢出,封林晚耳根红了个透。
啊,怎么可以……
虽然昨晚才跟他上过,但不代表可以随随便便上。
封林晚脑子瞬间被浇了一盆冰水般,彻底清醒。
然而,此情此景,她的每一下挣扎推拒,对男人来说,都无异于火上浇油。
越发加重了他体内想要将她连骨和血吞的念头。
就在情形几乎完全失控的刹那,她抱住男人埋在她颈间的脖子,在他身下笑得轻漫又妩媚:“景先生,你做好准备了吗?”
“……?”他鼻间全是她的娇软馨香,有些迟疑地拧眉。
“娶我。”她吊住他的脖子,故意做出捞女的样子,“我要做你景逢年的太太。”
像景逢年这种有权有势,只走肾不走心的情场浪子,很怕女人跟他谈结婚吧?
果然,她的话成功让他停止了动作。
景逢年黑眸凛然盯着她,似乎要透过她绝美的面皮看进她心里去。
良久,他倏然从她身上起身,一身情欲就这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居高临下睨着她的黑眸,更沉冷得出奇,“想做我妻子,你不配。”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他挺拔矜贵的身姿似乎多了几分孤寂。
封林晚一瞬间有些晃神。
旋即,她拉上被他撕开的衣领起身,依旧笑得从容得体,“配不配不重要,毕竟想从景先生这儿得到好处的人不计其数。”
“我只需要用我们的床照炒作,说我是你未婚妻,你猜,我可以得到多少好处?”
她踮脚凑近他的薄唇,眼底的笑容越发肆意。
景逢年气息一沉。
从来没有女人敢威胁他,但眼前这个……
想起家里让他暴躁、头疼、愧疚的三小只,他呼吸更沉了。
片刻,他挥手将她一把甩开:“无耻。”
封林晚摔回床上也不恼,好整以暇重新在他面前站了起来,“多谢夸奖。”
起身,她踏着一字步,昂首挺胸走向玄关,临开门之前,封林晚冷冷勾唇,“景先生,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滚!”
阎罗提着换洗衣服打开门时,正巧听见爷的暴吼。他不自觉多打量了封林晚两眼。
牛逼啊,惹得爷发怒还能完好无损地走出去……
不愧是大宝二宝的亲妈!
“封小姐。”他礼貌颔首。
封林晚没搭理他,麻溜圆润的滚了。
——
“铃儿铃——”
“铃儿铃儿——”
微风瑟瑟的竹林,悦耳的风铃声优美动听。
“eá……eá……”
一声声细小的微弱的声音掩盖在风铃之下,好似银线般牵引着封林晚的心脾。
那是什么?
“啪啪啪!”
吉普提着香喷喷的海鲜粥包子甜点等十几样早餐来到封林晚家,敲响她的卧室门,“晚晚,起床了!”
“嗯?”封林晚睁开眼,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思绪凝固了似的。
脑子里那模糊的声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