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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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以工代罚

这话就有些诛心了,直接就将高度上升到了对大明朝宗室不敬,对皇家不敬的地步。

宗室是什么,那叫做豪门,顶级豪门,真正的皇亲国戚,真正的太祖血脉,别看这群人没有多大的政治权力,有时候还会处处受到钳制,甚至就是一个小小的御史言官都敢上去骂上几句。

可这一切的基础,都是在宗室对朝廷,对国家造成了威胁或者隐患的前提下,要是放在平时,只要人家不“胡作非为”,不礼贤下士,乖乖地该吃吃该喝喝,你敢上去踩两脚试试?

恐怕不用人家出手,那帮子大臣就会自己把你丢出来谢罪了,毕竟一个朝廷的稳定和一个多如牛毛的读书人或者是官员来说,孰轻孰重大家还是拎得清的。

“世子殿下明鉴,您误会了,小人断然是没有半点侮辱宗室的意思,更绝无半点不敬之意啊!”

温成江慌了,急忙开口解释,要是不赶紧给出一个说法,把事情压下来,让这位小祖宗息事宁人,恐怕明天自己就乌纱不保了,就算是丢了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你倒是说说,你说我勾结白莲教,为白莲教提供资金援助,供他们在暗中活动,你又是何居心?真当我益王府无人不成?谁都敢往我益王府身上泼脏水了?要不要我进宫求见陛下,请陛下派锦衣卫查一查,我益王府究竟和那白莲教有没有关系!”

朱厚泽显得很是气恼,一脸的愤慨之色,看向温成江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杀意,把在场之人都吓了一跳,就连张包都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温成江脸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滴了下来,这益王前些年确实不懂事,可这几年来却是老老实实的,陛下每年都要下旨褒奖一番,朝廷诸公也是口口声声称其为“益贤王”,自己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啊。

“殿下严重了,还请世子殿下息怒,益王府向来对朝廷忠心耿耿,又岂会与那白莲教有关系呢?小人一时失言,还请殿下您恕罪,切莫与小人计较。”

“没出息的东西,本世子的玉佩被那人给拿了去,这父王给我作为路费的二十万两的银票也被你们撒落在地,你还不立马给我捡起来!那先帝赐下的东西,你也配拿在手中玷污?”

王凯文真的跪了,暂且不说这玩意是真是假,但只要是挂在人家益王世子身上的,假的也是真的啊,人家说是先帝赐下的,那就是先帝赐下的,难不成自己还能进宫跟陛下求证一番不成?

“世……世子殿下,小的有眼无珠,这玉佩还给您,还请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王凯文当场就被吓得哭了起来,劫掠先帝圣物,诽谤造谣宗室,这可是要杀头的事情啊,都怪自己一时贪婪,才会惹下了这么大的祸端。

与此同时,跪在王凯文旁边的差役把王凯文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你自己要送死没人拦着你,你偏要把大家拉来陪葬,究竟是何居心!

看着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哭哭啼啼的,朱厚泽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丝毫的同情和谅解。

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情都是要承担风险和付出代价的,这天底下又岂有没有风险而收益巨大的事情呢?

倘若今天他们遇到的不是自己,不是大明朝的益王世子殿下,而是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或者是只能任人宰割的商贾,那么结局又会是什么呢?那些人又去哪里哭诉,去哪里伸冤维权呢?

徐经也是一脸的冷色,觉得此人实在是百般可恶,出身于商贾世家,这种事情徐经从小就听得多了,而且一看这群人就不是初犯,又有什么好同情的呢?

唐伯虎倒是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嘴里的话,曾几何时,自己父亲去世,家道中落的时候,那些人的脸色,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包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玉佩拿了回来,又在身上仔细地擦拭了一番,才交给了朱厚泽。

其余人见状也是争先恐后地跪在地上开始捡那些洒落的银票,温成江也是没了半点先前的威风,一脸忐忑地跪在地上行进着。

没过多久,银票就被汇总了起来,可是清点了十多遍,还是只有整整十万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又想到这位爷一开始说是有“十五万两”,而后又说有“二十万两”,大家都知道这是要被坑了,只是谁又有胆量站出来辩驳几句呢?

“怎么,将本世子的钱捡了就没了动静?难不成是打算贪没克扣我的银子不成?”

一语惊醒梦中人,温成江打了个激灵,有些心如死灰地重新拜了下来:“回世子殿下的话,刚刚城内起了风,这银子恐怕是被吹走了一部分,这剩下的十万两银票已经清点完毕,还请殿下先收好,至于剩下的,小人过几日给殿下送来便是!”

看着此人的求生欲,朱厚泽心里也是对其高看了几眼,只是这整整十万两,此人又去哪里弄呢?就算真的弄来了,到最后受害的不也是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那可就有些违背自己的初衷了。

搞钱这种东西,还能难倒了自己这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优秀青年不成?总结起来无非就是四个字而已:新狠守辣。

新就是说要有新意,能想出各种名目的来钱渠道,就比如说空气呼吸税,过路费之类的玩意,自己堂堂大明朝的益王世子,在京城或许不行,但要是在建昌府,只要自己想,那绝对是没人敢说半个不字的,若是不服,你倒是来打我呀!

而狠,无非就是人狠话不多,仗着益王府的名头,搜刮一群百姓怎么了?吞了他们的田产让其不得不投身依附于自家门下,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佃户,给自己白打工,还怕积累不下家财?

至于守,说白了就是开源节流,守住自己所拥有的财物,凡是能让别人出钱的地方,自己必定是一毛不拔,只是此策对于自己现在败家子这个人设不甚相符,不太现实。

辣和狠没有多大的区别,无非就是毒辣一些罢了,实在不行不要脸了,继续如同今天这样到处碰瓷,不给钱就打,实在不行就报官处理,到时候还怕吃了亏不成?

当然了,说归说,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素质教育的优秀青年,朱厚泽万万是不会干这种手段低劣又伤天害理的事情滴。

做人一定要有民族意识感和家国归属观,怎么能学着那些伪清统治者将屠刀对内举起,在喊上几句:“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然后跪舔人家呢?那未免也太掉价了些,这种事情朱厚泽干不来,也不会干。

要搞就要搞大的,华西斯的号角已经吹响,拿下一个倭国还怕养不起自己吗?一个倭国不够就再加一个高丽,一个高丽不够就再加一个交趾,一个交趾不够就再加一个暹罗……

总而言之,通过对外族的占有和统治来满足我们中华民族的内部需求,转移内部矛盾,那才是朱厚泽的人生价值观念,也才是真正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化眼光。

示意张包把十万两的银票全部收了回来,朱厚泽就吩咐道:“父王从小就教我要仁厚,既然你等知道错了,那本世子也懒得与你们计较,明日若是见不到银子,我就带人来你顺天府找你,再不行,就至今进宫告御状!”

此话一出,温成江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短短一天,要让自己凑出十万两银子来,未免也太不切实际了些,只能低着头不敢言语。

“当然了,若是没有那么多的钱赔,本世子也不是不接受其他的东西,最迟后日,至少送五万两银子来归还于我,至于剩下的,你等在场的人以后就跟着本世子吧,正好在京城里没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一人一个月一百两银子的月钱,直到五万两还完,如何啊?”

听着朱厚泽的高额薪酬,众人都有些心动,奈何这钱看得到摸不着啊,说白了就是给人家白打工,可是自己又有拒绝的资本和底气吗?

看着众人点了点头,朱厚泽才满意地进了城,在一干人的簇拥下,根据徐经的提议,朝着京师第一楼:淑华楼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