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您怎么来了
“你等着,伯母这就打电话,来处理这件事,你先在客厅坐着休息一会儿。”张芸尔假惺惺的安慰了同样虚假的林念慈后,走上书房,给自己的老公,向晚城的大伯父打电话。
向伯言接到电话,听到张芸尔在电话里说的一切后,暗自思量了一番,开口对电话那头的张芸尔说道,
“你先稳住她,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张芸尔挂掉电话后,开始来到厕所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忽然发现胸口处有一片深色,眼中全是厌恶和嫌弃,非常快的脱下来扔到了洗手池上,而后翻了个白眼从厕所离开。
昂贵柔软的丝绸被随手扔在洗手池边,水池上的水和本就存在在衣服上的污渍相晕,显得破败不堪,像块儿抹布。
张芸尔在阴影处整理了自己的表情,而后出去同林念慈说道,
“你放心,晚城他大伯父和我肯定会为你做主的!张妈!张妈!!去把楼上那个不知羞耻的带下来!做出这种事儿还怎么能有脸呆在我向家!!”
一名佣人急急匆匆的向楼上跑去。
林念慈见张芸尔生气的样子,只拂了拂眼角的泪滴,开口说道,
“伯母,您不要生气,我也是没办法才来告诉你们的,我只是害怕我姐姐她会伤害晚城和你们。”
张芸尔听闻,摇了摇头,双手握住林念慈的手,说道,
“好孩子!”
话音刚落,忍冬也从楼上下来了,看见客厅里坐着的林念慈,和两人紧紧握住的手,忍冬皱了皱眉。
林念慈看到忍冬眼中的疑惑,没能忍住向她得意的笑了笑,而后快速敛下眼中的情绪,站了起来躲在张芸尔的身后,只喏喏的开口道,
“姐姐,你醒了!”
张芸尔感受到身后人的害怕,向前迈了一步,开口说道,
“林忍冬,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我们!你这样把我们向家置于何地?念慈好好的关心你,你甚至将她推到湖里去!”
忍冬到这里算是彻底明白了林念慈为什么会出现在向家,又为什么会和张芸尔“相谈甚欢”。
忍冬在心里冷淡的笑了笑,只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拿起桌上放着的没被人动过的茶,便喝便品味,丝毫没有将在她眼前的两人放在眼里。
林念慈还好,张芸尔却真真实实的快气炸了,只能抬起手用手不停的指着忍冬,却说不出半句话。
就在三人对峙的时候,门外穿来了汽车的引擎声,没有轮椅在地上滑动的声音,是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咯吱咯吱声。
忍冬听见声音皱了皱眉,心中不免有些急躁,面色却不显分毫,只抬头半掩着眸子望向门口。
向伯言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扫视了客厅里的一圈人,目光在林忍冬和林念慈身上停了停,而后开口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目光如炬的看向忍冬,又想到她是个哑巴,转而看向林念慈,没等林念慈开口,又转头看向张芸尔,开口说道,
“这么大的事儿没通知向晚城吗?”
张芸尔听闻,赶紧让佣人去打电话通知向晚城,内心却闪过了一丝笑意。
忍冬本来有些急躁的心情听见向伯言要通知向晚城回来,仿佛得到了几分疏解。
客厅里寂静良久。
门外再次穿来了引擎声,而这次,忍冬听见了轮椅在地上滑动的声音,她叹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终于回来了,他回来了,便不会让自己……”想到这里,忍冬却变了变脸色,她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依赖向晚城了?
“晚城,你回来了!”林念慈开心的对着向晚城说道。
向晚城一进门就听见了林念慈的声音,皱了皱眉,似乎不满她出现在这里,也忽略了她的打招呼,只看向忍冬,缓缓开口道,
“还不过来?”
忍冬低敛下眉眼,从容的向着向晚城走去。
忍冬的每一步,都好似放慢了似的在林念慈的眼前回放,和刚才向晚城对林念慈的忽视,都压的林念慈喘不过气来,只能任由指甲扎进自己的血肉,从而给自己一点清醒。
“大伯父,大伯母,这又是做什么?”向晚城淡淡的开口道。
“晚城,你旁边站着的那位根本不是你要娶的妻子,她骗了你!”张芸尔开口道。
向伯言只阴沉着脸,并未开口。
“不管我要娶的是谁,现在她在,那就是她了。”向晚城开口道。
在座的除了向晚城本人以外,都感到震惊和诧异。
忍冬皱了皱眉,不明白向晚城这么做的意义。
而向伯言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抬眼看向向晚城的眼中有了几分忌惮和猜测,而后开口道,
“晚城,无论你怎么想,林忍冬不能留在向家。本来你的娶妻就应该由家里长辈决定,娶林家女是你的要求,我们应了,哪怕知道是个哑巴也认了,可现在有人告诉我,这个哑巴不是你想娶的林家女……”向伯言停顿了下,又开口说道,
“你爷爷很高兴有人照顾你,可如果他知道了我们把你要娶的人娶错了!老爷子一旦生气,可没人能承受的住!”
说完,又带有深意的看了向晚城一眼。
“爷爷那边怎么想,我怎么知道,生不生气,也看大伯父做了什么事儿惹了爷爷生气,我只是娶了个照顾自己的妻子而已,何况我腿瘸,娶了个哑巴也不算人家配不配的上的事情。”向晚城忽略掉向伯言的话,仍然淡淡的开口道。
向伯言听到向晚城的话,只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仿佛在压抑极大的怒火。
就在这时,向晚城继续开口道,
“大伯父不是一直这么想吗?我是个瘸子自然配不上向家,又娶了个哑巴,所以自然能被你们随意的拿捏。”向晚城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仿佛不是自己说出来的,是背出来的一样。
话音刚落,门外就穿来了振聋发聩的一声,
“是谁敢这样说话??我老爷子还没死,你们就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客厅里的向伯言和张芸尔听到声音,变了变脸色,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老爷子,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