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喂,我们这样算恋爱了吗?
这个星期一的早晨，天空特别的蔚蓝。就像我的心情一样，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我恋爱了是吧。早读的时候，给小沫发了短信：嘿，我们这样，算恋爱了吧。阿豪看我嘿嘿的在那傻笑，还面泛桃花，察觉了我的变化。
“宇哥，你把那女的追到手了吧。”
“不知道啊。”显然我的回答有点似是而非，可是我也真的是不知道啊。
我恍惚间只记得那一晚的夏小沫，让我的心狂跳不止，只记得，她靠过来的双唇，和她嘴里淡淡的薄荷味，以及发梢淡淡的香味。那是我的初吻，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没有了，当时的我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就像电流通过，麻麻的，唯一还有知觉的就是她柔软的双唇。
“嗡，嗡”手机的震动把我的美好回忆拉了回来。
“恋爱？你搞错了吧。”我早就猜到了她会是回复这样的内容，于是，发出了早早打好的短信：那你干嘛亲我。
我在头脑里幻想着很多个答案，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手机再也没有响起过。
课间的时候，阿豪好像接了我的班，在各女生之间游走，春光满面。我却是习惯性的在初二和初一教学楼的分岔口那站着，远远地向初一那张望。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和阿捷还是早早地埋伏在校门，看见夏小沫和她的朋友出来后，又悄悄地跟在后面。那时候，放学路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可是，夏小沫的背影却是我眼里永远的清晰。到了十字路口继续走的时候，就只剩我和她两个人，她突然回过头，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喂，你跟了我那么久，到底敢不敢上来一起走啊。”小沫的嘴角微微有些扬起。
我赶忙走上前去“今天的短信你没回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我们就这样走着，谁都没有再说话，阳光很明亮，有几次过街的时候，我好想鼓起勇气牵起她的手，但还是退缩了。我偷偷的看了看她，没有表情地看着前方，不过得承认的是，那张完美的侧脸看的我意乱神迷。
“额，对了，那个，你的初吻是在我这吗？”我小心翼翼的不合时宜地问着。
小沫转过头，淡淡地说：“不是。”我早该想到的，可是眼里还是闪过了一丝失落，她好像看到了我的心思。“神经病啊，大白天的，大太阳底下的，你问我这种问题。中午给我打电话，陪我去买东西。”我的心情突然开阔起来：“好好好，吃完饭我就找你。快回去吧，拜拜。”小沫转过身上楼，我兴奋地往回跑去。风在耳畔呼呼作响。
我发短信告诉了阿捷，阿豪，浅昂，告诉他们我可能恋爱了，那一瞬间，我真想告诉全世界我的开心与幸福！
吃完饭我早早来到了她的楼下，中午的阳光照得我眯着个眼睛。
小沫在接到我电话后下了楼，中午慵懒的空气让她看起来特别迷蒙。
她穿着白色的针织衫，纯净得就像童话里的天使。
“走吧。”
小沫带着我在街上闲逛，慢慢地远离了城中的区域。“你不是要买东西吗，干嘛往城外来了啊。”
“我现在不想买了不行啊。”小沫还是那样霸道，可是，我知道她是在装。
城外有条湖，阳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
我和小沫并肩走在湖边，两旁的树叶大部分开始泛黄，这样的场景，让人心醉，也让人容易激动。那一瞬间，我真的特别想和她这样一辈子走下去。虽然至今我说不出我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小沫。”
“干嘛？”她转过头看着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困扰我好久了。”
“说吧。”“你明明就不是那样蛮不讲理的人，不是那么不可接近的人，但你为什么要装成这个样子呢，你本身的模样不是这样啊。”我一股脑说出了自己的困惑，猜测着她会不会再次发飙。
可是今天的夏小沫特别的冷静，她停下来，望向湖面。
“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会在一个人的心里留下多长的阴影是你无法想象的，一些经历可能还会改变人的性格，包括处世的方式，人会慢慢地戴上面具，伪装着自己。从小到大我经历的东西多苦我知道，这个世界的丑恶一面我看到过，所以我不敢把它随时都想得美好，我必须得让自己坚硬得像个石头，才不会让自己受伤。有些东西，是我们无法跨越的。”我呆呆地看着她，诧异着这竟然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嘴里说出的话。
也许生活确实把她打磨得太过尖锐，可是，强烈的预感告诉我，不管她身上有多少刺，外人看来多么的不易亲近，但是她并不是这样的，其实她很脆弱。
“小沫你不用这样辛苦的，你其实只是脆弱而已。我不想你一个人撑，所以上次我说我要保护你。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世界，但你的身后，一直都有我在。”
小沫没有说话，没有做任何回应，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湖面。
风再起时，我伸出右手，牵起了她的左手，十指相碰的瞬间，我想要传递自己的温暖，通过她的手，融化她心里的寒冰。小沫先是一震，而后也没有摆脱，我牵着她，像对情侣一般。
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走在上学的路上，一起进了校门，似乎很多人把目光投向了我们，很多人开始议论纷纷。我们无视着他人的目光，行走在自己的轨道里。在楼道里碰到了我的班主任，她先是看了看小沫，然后看了我一眼。
“马老师好。”我镇定万分的打了招呼。
“快去准备上课吧。”马老师一脸严肃的说。
走到那个岔口的时候，初二的一些女生开始了议论，指指点点。
“我自己过去吧，你去上课吧。”
“好吧，放学见。”
小沫摆摆手转身离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小沫，忘了问你，我们这样，算是恋爱吗？”
小沫在细碎阳光中转过头，一脸微笑惊艳了岁月。
“你猜！”
我傻傻地笑着，和她挥手作别。
回到班上的时候，他们都跟着起哄。阿豪呢，还是一脸欠打相地去奚落那些曾经和我暧昧过的女孩们。
我在一片嘈杂声中坐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因为那里，有着小沫的温度，和她心里的海洋。
窗外浮云朵朵，我开始觉得，自己的生活，美好得让天使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