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会谈
愚人众垂涎层岩巨渊的全部探采权已经很久了。起初，七星只是同意其在上层探采，但随着至冬科技对璃月的全面碾压，上届七星被迫接受了给予愚人众中层的探采权。到了凝光这一届，愚人众更是要求全部的探采权。
至于愚人众为什么这么关注层岩巨渊，璃月当局也是难以理解。众说纷纭，七星目前认为可信度最高的是从中寻找史前文明遗迹寻找科技提升点。
刻晴和涂少城坐上马车，和其他六位大人到达黄金屋。
这里之前是储存金属摩拉的地方，但随着摩拉纸币化，这里也就空了下来。
步入黄金屋，会场已经布置好了。甘雨作为秘书长给每个秘书分配任务，七星则集体开会，商讨谈判要求，尺度。
三点，愚人众的代表团进入会场，为首的便是多托雷，和达达利亚。在璃月人眼里，还是分别叫他们博士执行官，公子执行官更为熟悉。使团还有其他三位，至冬的财政，科技，民生大臣。五个人进来，面无表情的落座，没有任何官方的客套话。
十米长的桌子，七星与愚人众分坐两边，身后坐着的是对应的秘书。涂少城坐在刻晴后面，第一次经历这个大场面，手不免出汗。
“多托雷，官方的话就不必多说了，这是闭门会议，没有记者。”凝光首先发话，直呼博士的名字还挺让他意外，或许这就是五十多岁的领导人对三十多的后辈的自信。
“凝光女士，我们自然明白。这次我们的要求已经写在文件立了，您是怎么认为的？”博士手一摊，露出下面的《授权协议》，接着把协议推倒凝光面前，“签吧。”博士微微地笑。带着面具，这微微的笑显得十分阴险。
涂少城在后面直勾勾地看着博士，“这人……来者不善啊。”涂少城看向前方，刻晴身前，公子的身影被挡住了一半。
涂少城偏了偏头，看到公子的全貌。是个年轻人，好像比少城大一两岁。这么年轻当上执行官，实力不容小觑。
涂少城盯着公子，公子把注意力全放在对面的刻晴身上，手托着脸，上下大量刻晴。
刻晴早就注意到他四处乱瞟的目光。一脸冷漠地盯着公子。少城看不到刻晴的脸，看着公子上下打量刻晴，不免有点担心。
“我看过了，你还是太天真了。在我这通过不了。”凝光搓搓手，把协议向刻晴推过去。刻晴接过来，看都没看，向天枢星推过去，天枢星又推给天玑星……七星好像对这件事很默契，最后一位直接把协议推进垃圾桶，谁都没看一眼。
“啊？这，算是抗议吗？”涂少城看着协议的传递，一脸疑惑，忍不住吐槽“不签，直接退回去就好了，这么复杂？”
博士和公子被七星的默契整笑了，当场笑出声。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如果不同意，我们就要向你们的企业受专利费了！”
博士手合在一起，身体前倾，用面具盯着凝光。
凝光毕竟年龄在哪摆着，脸色变都不变。涂少城能看出来，凝光很想朝博士吐口水。
“你可以收，我也给的起。但是，璃月的市场你们也不想失去吧。更何况，问题的根本在于你们迟迟不肯阐明你们探索层岩巨渊的目的，我们无法信任你。”凝光眼神坚定，不愧是天权星，人老了但心理素质不减。
“哈哈，看来我说不过你，公子你来。”博士坐会椅子，看向公子。公子翻开面前的文件，死死地盯着刻晴。
“玉衡星，多大了啊？妹妹？”公子一开口就显得不这么正经。公子手攥着文件，翘着二郎腿，斜着身子色咪咪的看着刻晴。
这当众的调戏很让璃月人气愤，氛围一下紧张起来。
“确实比你小，脑子的磨损赶不上你。”面对公子的调戏，刻晴面不改色，犀利的开始回击。
“如果你们签了文件，璃月企业的专利成本还会降一成，你会很有声望的。”公子摆好姿势，转着笔。
刻晴心里明白，如果层岩巨渊开放给愚人众，那至冬的军队便可以驻扎在离璃月港很近的地方，对璃月的危险成倍增加。
“我不会让别人把刀抵在我心口说话，并且，我也不会牺牲璃月的利益还我的名声，不像某人，为了当上执行官，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刻晴冷冷一笑，靠着椅子，喝了口水。
呵～，公子强颜欢笑的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行，看来这次谈判很难有结果啊。”公子看向博士。
“那我们谈一谈条件，”博士转向凝光，开始一条条的说条件。
凝光一直喝着茶，没正眼看博士。博士对着自己的文件把条件念了一边，十几分钟过去了，凝光喝了十几分钟的茶。
“凝光小姐，您看怎么样？”博士摊摊手，问凝光。
凝光放下水杯，看着博士，
“你刚才说了什么？”
博士一愣，好家伙我说了这么久你什么都没听啊！
博士很气愤，靠在椅子上不说话。公子看了博士一眼，翘起了二郎腿，后面三位也跟着做起来，不是手撑着脸，就是脸朝天。
璃月这边也好像见怪不怪了，叫招待给每个人填了水。
谈判陷入僵局是很无奈的事，进入了就不好出来，谁都放不下这面子。璃月对于这个情况应对的方法很多，简单一句话：丑，你出；恶心的话，你自己说；破坏谈判，都是你干的。双方都不说话，喝茶的喝茶，搓手的搓手，沉默持续了半个小时。
又十几分钟过去了，刻晴给服务生使个眼色，服务生心领神会，拿着水壶给愚人众的几个代表添茶。
人们喝酒的时候，很难清楚自己喝了多少，喝茶也差不多，喝了一口还想喝。愚人众刚喝了一杯，新的茶水就添上。
刚开始，博士和公子一口口的喝茶，想和七星比性子，看谁先开口。一会儿，感觉到不对劲，
“他们不渴吗？都不喝水？坏了！真阴啊”博士心里暗自感叹，伴随着的是情理之中的尿意。
谈判桌上怎么能随便叫停呢？尤其是以想上厕所这个理由。博士看向公子，公子也是在紧紧夹住大腿。
“不愧是七星，佩服。”多托雷心里认栽，“那，就结束吧，不谈了。”博士起身，伸出右手。
凝光也站起身，握了握手，说“可以，是你们要求结束的谈判。”
博士吃了哑巴亏，手一挥，无奈的带着使团离开了。
所有人站起来，目送这愚人众离开黄金屋。大门关上的一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今天都辛苦了，我们明天开会再聊这件事。”凝光把手里的杯子交给旁边的服务生，向各位点了点头，带着秘书走出去了。其他人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下属离开。
“那个，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刻晴走到涂少城面前，把文件夹交给他，接着快步走向洗手间。高跟鞋噔噔响，走不快，刻晴脸也是憋的通红。
“真是的，早知道要这样逼迫谈判结束，就不喝这么多水了。”刻晴心里正吐槽，转角就和公子撞在一起。
“玉衡星，你给我等着…”公子径直离开，还不忘回头丢下句狠话。刻晴也没听太清楚，因为心里只想着厕所。
……
“哎，刻晴大人。”涂少城拿着文件夹，站在黄金屋门口，刻晴一脸轻松的走出来。
“我们回去吧，已经到下班的点了。”刻晴回头看了看屋里的表，开始慢慢的台阶。
高跟鞋，上台阶比下台阶简单多了。刻晴小心翼翼的挪，就好像脚刚长出来一样。
“我扶你吧。”涂少城从身后走过来，看到刻晴下台阶的样子，生怕她再摔倒了。
“好，麻烦了。”刻晴揽住涂少城的左臂，慢慢的走到了停马车的地方。
坐上车，刻晴脱下高跟鞋，揉了揉脚踝。
“歪倒脚了？”涂少城看到刻晴揉着脚，有点担心。
“没有，就是磨的有点疼。你家在哪里？我把你捎过去。”刻晴换上低跟鞋，对少城眨了眨眼。
“在……”
马车停在楼下，涂少城从马车里走下来。
“您不用送了，我自己上去就好。”涂少城看到刻晴也要跟着下来，推辞道。
“那……好吧。你回去早点休息。”刻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马车动了起来，刻晴探出脑袋，向少城挥了挥手。已经走出了一距离，不知道少城有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