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宇宙任性自保效应
“足够的燃料，简单的机械装置直到成果被造出来，前前后后不过十几天的时间。历史上跨越了快一个世纪的革命，我一个人就那么轻轻松松的完成了。我怎么可能不生出那些宏大的设想，那些改变历史的狂妄？”苑旭光激动的咳嗽起来。
春也赶紧给他倒水“这不是挺顺利的吗？”
苑旭光喝了一口水平复了一下“我的父亲看到了我的机器大受震撼，他虽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机器能改变历史，但是他想到了机器可以减少人力，可以节约成本可以提高产量，我们会挣到更多的钱！”
钱……春也心动了一下。
“家里拿出了很多钱复刻我做出来的机器布置在新的厂房里，外面是堆成山的煤，我看着蒸汽一慢慢升腾，机器开始运作……”苑旭光突然沉默。
春也默默抓住自己的袖子，咽了口口水。
“刚刚运转没多久就有一台机器突然爆炸，紧接着一台接着一台的机器爆炸，一整个厂房上百台机器像是过年的烟火一样炸的火光冲天。”
春也倒吸凉气“你准备了半天，就放了一场烟花……”
“真的就像是烟花一样，当最后一缕烟雾飘散一切都了无痕迹。”苑旭光突然抒情起来。
“然后呢？”准也追问。
苑旭光抬眼盯着春也，他的眼睛像是一个不见底的深坑“了无痕迹……”
春也不明白“然后呢？”
“那一夜之后所有人都不记得工厂爆炸，也没人记得我的蒸汽机，甚至督抚来调查最终的结果竟是我家私藏火药导致工厂爆炸，我们全家因此获罪财产悉数上交，父亲一气之下生了重病不久就去世了。”
春也瞠目结舌“没人记得？蒸汽机爆炸变成了火药爆炸？”
苑旭光苦笑，明明是那么好看的脸，那么‘锋利’的下颌线，嘴唇的弧度也是恰到好处，看到却是苦涩和无奈“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包括我的父亲、那些工人没有一个人记得曾经震惊他们的蒸汽机，每天在厂房里发出轰鸣的机器一夜之间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都变成了火药。蒸汽机纺织厂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我成了私藏火药的纨绔子弟，火药保管不善，是我害了所有人。”
“怎么会这样？！”他说的很抽象，但春也正好也是抽象的人所以她听懂了，也正是因为听懂了才震惊的头皮发麻。
苑旭光造出了蒸汽机，他家正好是做绸缎生意的，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的标志不就是蒸汽机在纺织业的使用吗？他差一点就让工业革命换了老家，差一点就真的改变了时代！春也倒抽凉气，此时此刻她多想找个姐妹大肆的议论。
“我不知道。”苑旭光站起身走出黑暗“我不相信什么鬼神，我觉得穿越也只是一种宇宙能量的紊乱和交换。这样集体记忆混乱的情况也可以用科学去解释。”
“解释得了吗？”春也听的口干舌燥。
“我最初以为是曼德拉效应，可是后来了解到的事情，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什么什么？”春也跟过去。
这时候有人进来点蜡烛，大厅里的蜡烛被一根一根的点亮，虽然只是昏黄的小光点，感觉就与刚才黑漆漆的大不相同。恐惧被冲散了大半，这样的光下人自带柔光，好看的人更加好看了。
春也心中感叹，这个男人也太好看了吧，本来就高的个子穿上大氅，气场飙到房顶了。就算是病病殃殃的，看起来也是病娇恶人的既视感。
“后来我落草为寇无意中得知，蒸汽机厂房爆炸的那天郊外有一个炮厂也发生了爆炸，但是没有人记得厂房爆炸，所有人都把炮厂的爆炸记到了我的头上。”
春也后退两步“你的蒸汽机爆炸被彻底抹掉了，还把炮厂的事安在了你的头上？”
苑旭光挑了挑眉“你说这是什么效应？”
“啊……我愿称之为宇宙任性自保效应……”
苑旭光没忍住笑了起来“你是随口编的吗？”
“不是我是认真的，过去之所以成为过去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的我们管它们叫不能改变的事。那么如果有人将它改变了，那么宇宙不就发生了割裂，他就需要更大的代价去修补。到时候会消失更多人更多事，所以他要以最小的代价去修补，而你就是这个小裂痕那个宇宙要修补的微小代价。”春也说完就歪着头看他。
苑旭光非常突然的伸出手揉了揉春也的头顶“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有想通。”
春也好像被他的手给点穴了一定不能动，脑子告诉她躲可是身体就是不动，她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心中已经饿的瘦骨嶙峋的小鹿努力站起来蹦跶“那个……我已经一周没有洗头了……”
苑旭光的手停在了空中，春也尴尬的笑笑“这是古代，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每天都洗头吧……”
“你告诉我这些，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一些我的秘密吧。”春也放下手里的茶杯。
“什么？”看得出苑旭光也很想听这个秘密。
“我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时间比所有人都慢。”
苑旭光不理解“慢？如何慢？”
“就是说我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大家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了。”春也问。
苑旭光瞪大眼睛“那你岂不是能活很久？”
春也想了想“我也没想那么多，它并不影响我的生活就没有特别在意。”
苑旭光皱着眉头分析“你的情况与我完全不同，也就是说穿越过来的人不一定会遇见什么样情况，每个人都有所不同……”
春也站起来“我们这些穿越者对于宇宙来说就是错误，但是宇宙没有意识，所以修正错误的方法是随机的，我们各不相同。”
“这也是宇宙修补割裂的方式？”
春也这回回答不上来了，她只能摇摇头。
苑旭光走到窗前看着满天的星海“人类对于宇宙和空间的探索还太浅了，真正的时间是什么样的，宇宙又是什么样的，我们知道的连皮毛都算不上。”
“不过我们现在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地球人，体会到了宇宙和空间、时间的神奇，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亏。”春也走过来和他一起看向深空。
“明天晚上我们就行动，你把守卫换班的时间告诉二当家。”
“好，但是你要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春也也回归了搞事业状态。
宇宙到底是什么样的，也许再过几千年也不会有人完全了解，更何况是两个被卷进时间夹层中的人，他们只是宇宙中约等于无的存在，宏大的未知于眼前的生活比起来也约等于无。
“我的计划很简单，利用守卫换班的时间让事先进去的人制造混乱，他们的防守乱了我们就可以趁虚而入。”苑旭光言简意赅。
“你已经确定好那个大吏还在县丞不敢轻举妄动？”
苑旭光肯定的说“即便你不来，我也打算利用这个时机去抢金矿了。只是也有些兄弟不同意，你的出现正好给了我实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