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各自的心态
一望无际的荒野中,因为寒冬的来临,原本那在大自然的重重残酷考验下依旧顽强生长,以翠绿之色展现着生命之不屈的草木已然变得一片枯黄。
而在那一片枯黄的草原之上,一个小小的土包,此刻却是那般的显眼。
并非是那个土包有多奇特,纯粹就是因为那由新鲜的黄土垒起的土堆,在这一片枯黄之中,实在是过于醒目了。
而就在这个土堆边上,一个年龄约摸着六七岁,黑发黑眸,眼神坚毅,脸上虽然满是尘土,但却可从中看到清秀,可爱模样。
身上的衣物满是灰尘,整个人显得灰尘仆仆,多少有些狼狈,但眼神却十分特别,十分吸引人注意的幼童。
此刻却正拿着一把短匕,十分认真,仔细的在一片模样十分粗糙的木牌上刻画着什么。
过了许久,待到木牌上的字迹终于刻画完毕,幼童也开始将木牌插在了土堆之前,之后,拿起一块差不多有幼童人头大小的石块,一下一下的,慢慢将木牌深深砸进了大地之中。
待到一切的工作终于完成,神情疲惫,身体酸痛不已的幼童也终于跪倒在了地上,面对着那简陋的木牌,最终,那一直强忍的泪水也终于留下。
但自始至终,无论眼泪再怎么留下,幼童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就这般安安静静的,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而直到此刻,木牌之上刻画的字迹才终于出现在了世人眼前。
慈母白飞飞之墓。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从草原之上最为炽热的正午,朝着黄昏开始了过渡。
而直到此刻,已经跪了许久,感到身体无比疲惫的阿飞才终于起身,手中握着匕首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个此刻只剩自己一人的房子,那个所谓的家走去。
打开房门,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母亲以往那忧郁而憔悴的身影早已不见,整个屋子清清冷冷,只留他一人。
快速在小屋之中巡查一圈,确认没有什么毒虫蛇蚁进入房间。
关上大门,闭紧窗户。
趁着夕阳最后一缕光辉将整个屋子死死封住后,疲惫不堪的阿飞才终于回到了床上躺下,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愿意想。
直到迷迷糊糊中,仿佛受到了什么邀请,在迷迷糊糊中,意念朝着那个名为红包的东西轻轻一点后,五颗豆子也忽然出现在了自己没有握住匕首的掌心之内。
忽如其来的惊变将阿飞惊醒,而直到这时,看着自己眼前不知何时已然出现的光幕,终于知道自己刚刚不是在做梦的阿飞才感受着自己已经开始咕咕叫的肚子,最终,跟随着那个叫做凌云的家伙的指示,拿起一颗碧绿色的豆子含在了嘴里。
至于跟着自己母亲学了那么多江湖秘闻所培养出的警惕心为什么不选择把这五颗来历不明的东西丢掉?
人都能在自己察觉不到的情况下给自己手掌中放上五颗豆子,并且利用特殊方法影响到自己视觉了。
想要杀自己,哪样不比这种方法省事儿?
豆子入口即化,化为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
刹那间,整个身体在一种暖烘烘的感觉中,全状态都恢复了最少五成,就连那一直在咕咕叫的肚子都仿佛吃饱了,没有再继续闹腾的阿飞,才看着眼前光幕继续浮现的消息,眼睛慢慢瞪大。
“这一切,是真的!”
表情不知何时开始又哭又笑,颤抖的小手捏着一枚豆子继续放入口中,感受着那刹那间洗卷全身的暖流。
白飞飞那忧郁憔悴的面容又再次在脑海中浮现。
这一刻,阿飞真的很想哭!
他很想质问上天,质问这个叫凌云的人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不能救一救自己的母亲!
但想着自己母亲从自己记事起的憔悴模样,那忧思成疾,最终情伤难治的结果。
虽然不清楚自己的母亲如此活着有多么痛苦,但已经不想让自己母亲继续痛苦下去的阿飞最终还是流着泪闭上了双眼。
默默发送了一句感谢的消息。
母亲教过他的,对于好人,做人要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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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剧痛在某一刻忽然加剧,那深入骨髓的阴寒让张无忌小小的身体忍不住的蜷缩,牙关紧咬间,原本还算红润的面色都直接变得铁青一片,整个人的身体也立马变得冰凉无比。
意识在极寒与痛苦中逐渐模糊。
几天之内连续经历被绑架,严刑拷打!
好不容易与父母重逢,却又亲眼目睹着父亲母亲死在自己眼前的悲痛让张无忌在这痛苦的折磨中,求生的意识也越来越弱。
但就在那意识模模糊糊间,隐隐间,他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安抚住了他的精神,并且控制着他拿到了什么东西。
最终,迷迷糊糊间,两绿三红五颗奇特豆子被他吞咽下肚,原本快要将他折磨至死的玄冥神掌寒毒也在这一刻被一股奇特暖流直接冲散,同时,也让他早已元气大伤的身体快速恢复,就连面色也重新恢复了红润。
如果不是胸口处的掌印还带着明显的青黑之色,散发着阵阵幽冷气息,也许张无忌都会以为那早已深入骨髓的寒毒已经被彻底疗愈。
艰难起身,虽然状态已经恢复接近八成,但精神的虚弱还是让张无忌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
老老实实按照父亲与母亲教的礼法,向着虚空处朝着那个名叫凌云的恩人行了一礼,并发送消息,以表达自己记住这个恩情后。
还未重新躺回床上恢复片刻,原本紧闭的大门便被一股大力直接推开,而与此同时一位虽白发苍苍,但却精神矍铄,面色红润如婴儿,身形高大的老道便瞬间来到了张无忌跟前,将手指轻扣在了张无忌的手腕之上。
“无忌,刚才师公感受到了你的气息忽然不稳,是寒毒又发作了吗?不对,你的状态…咦?无忌,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能有一丝遗漏的告诉师公!”
“师公,无忌刚刚好像遇到仙缘了。”
嘴角勉强挤出微笑,面对这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老人,已经失去了自己父亲与母亲的张无忌此刻忽然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再一把紧紧抱住张三丰后,悲伤,心碎,却又感到了幸运的泪水,也伴随着幼童的哭泣将张三丰的道袍印出了点点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