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掌声雷动
国内的钢琴水准会在古典音乐的道路上越走越高！
好大的口气！真的很热血沸腾！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这是谁呀？”
“听见了吗？他刚刚说的话莫名的让我好感动！”
“确实现在华语乐坛普遍有些崇洋，这位小哥的情怀已经比满嘴唱着寒文歌曲的人强了无数倍。”
“今天不管这位小哥会演奏什么音乐，就冲他这股向上的趋势，我也会继续把这场音乐交流会看下去的。”
“对，我也支持！”
顾白的一番话引起观众的议论。
不会取消？跟在屁股后面？你做梦呢！
男助理闻言目露轻蔑，开口讽刺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毛孩？谁能在音乐道路上越走越高还由不得你来讲，要知道舒特大师可是皇甫集团重金引进签约的知名钢琴家，华语乐坛里面要说一线钢琴家艺人，那绝对有舒特大师的一个位置。你小子可真能放大话啊！什么都敢说啊？
观众中也有人开口道：“如果是业余爱好者的话，还是不建议放这些大话，但我刚刚看了这位小兄弟年龄似乎也不大，我才恍然大悟，嗯，谁没有年少气盛的时候？话语总是可以很华丽的，但最终还是得看实力，没有能力的话，华丽的辞藻总归还是叫做‘夸下海口’。”
他似乎是以前辈的身份跟后辈讲道理，但事实上以退为进，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对比乐坛一线钢琴家，孰强孰弱？观众们永远都是有相信权威的被动心理的！
有人眼尖认出开口的这位就是隔壁法国餐厅的老板，他和舒特大师私下是不错的朋友。
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了，舒特大师拒绝演出也许就和这厮有关。但潜意识下被这俩人的一唱一和带偏——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就是年少气盛大放厥词，就是个业余爱好者，而专业和业余爱好者之间总是有不可逾越的鸿沟的！
上台前，顾白本来还想留一点余地，想着日后也许会在乐坛相见，还是保留一些脸面。但如今看到舒特的这位男助理这幅丑恶的嘴脸以及那人咄咄逼人的腔调，助理的态度就代表着艺人的态度，既然如此，他也不准备保留了。
舒特大师拒演，音乐交流会又不能延后，事已至此，眼下也只能暂时让这个少年上台演奏了，女店长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就当做是一场业余爱好者的音乐交流会就好。
“献丑了。”顾白朝着女店长说道。
语落，少年纤细手指，落在了琴弦上。
与此同时，美拍的视频直播正式开始。
一段即兴的小曲儿响了起来，与西洋乐的婉转旖旎不一样的是，这是一段带有中国风的传统曲调，独特的厚亮音色一下子将众人拉入尘世间的烟火气。
女店长本来以为这个少年仅仅只是业余练习者，最多也只是参加过钢琴考级的学生，没想到听了一小段就意识到，这完全不是一般钢琴学习者的水平。
她其实是滚石唱片集团的千金，因为不想被父母安排，所以独自开了这家甜品店。平时工作之余，就喜欢坐飞机去国外听个交响乐，音乐厅里面除了台上弹奏钢琴的大师，还有幕后伴奏的钢琴，这两者水平就能听出明显差别，少年这个这个水平，在他听来，和那些熟练的老师傅不分上下！
手机上的美拍直播左下角显示的都是直播间观众们的实时讨论和跟帖，前期音乐交流会的活动宣传很到位，所以现场的讨论气氛很是热烈。
——“刚点进来以为进错直播间了，没想到听了之后一发不可收拾，今天不是舒特大师的专场吗？这位帅哥是谁呀？”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土豆网最近很火的那个原创歌曲《园游会》的演唱者，没想到他还会弹钢琴！”
——“《园游会》？听名字是华语歌曲吧？现在哪里有什么好听的华语歌曲？普遍质量都不高，早已经对华语歌曲不抱希望了。”
——“楼上的朋友，这首歌我循环了无数遍，只能感叹一句这位叫顾白的少年太有才了，据说曲子和歌词都是他自己作的！”
——“是吗？评分居然这么高？！那等会我也去听听。”
——“卧槽，我在院子外面开着直播，这会我爷爷鸡都不喂了，也过来看直播了，说这曲子弹的特别好。”
——“我鸡爪都不嗦了，现在转发给更多朋友看看！”
女店主此刻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她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弹琴的顾白。
先是一番民族感爆棚的言论，接着是极其专业的表演。
这个少年像是自带发光滤镜一样，让她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她的耳朵尖不知何时悄然红了。
……
而那个一开始阴阳怪气的男助理，此时的表情可以说是很精彩了。
有耳朵的人都可以听得出来，顾白这首曲子比舒特的钢琴曲确实高级很多。
按照顾白同班同学的话来讲，这波打脸真的很疼。
弹到一半时，少年按在黑白键上的手指变了一下指法，刚刚悠悠的传统小曲突然变成了悠扬的琴声，令人仿佛看见了辽阔的天地，看见了铁马冰河。
钢琴声时而亢奋，时而激昂，忽缓忽急，指法快到令人眼花缭乱，曲子透着古朴的苍凉与激烈，又如万鸟朝拜般波澜壮阔。
舞台下，观众们的情绪都被这首曲子感染了！
仿佛浑身的热血都随着音符涌动。
“这……这弹的真好听，听的我眼眶都湿了。”
“好厉害的年轻人，没想到真的有两把刷子。”
“刚刚看了一下手机直播，原来他是唱《园游会》的那个顾白！视频我看过，我原以为他只会唱歌弹吉他，没想到钢琴也这么厉害。”
......
曲子上了高潮之后，钢琴声骤然变慢，几次打转后，又变回一开始慢悠悠的小曲。
就像是如今日益衰落的传统艺术，虽然终有一天会消逝，也曾经轰轰烈烈过。
当最后一个钢琴键落下，空气静了，气氛也静了。
戛然而止的收尾，不必过度渲染，亦不需嘶声力竭，曲子最后的留白已经足够敲打和叩问传统文化现实的生存环境。
女店长还在曲子的氛围里如痴如醉，意犹未尽，久久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感触和震撼！
别说她了，纵观一整个甜品店的气氛就能知道，除了坐在台下的观众，还有后面被音乐吸引进来的一众男男女女，全都没有了声响。旁边那位男助理更加夸张，只见他径直瞪圆了眼睛，直到角落里的第一个掌声响了起来他才回过神来，接着所有人也在这一刻清醒过来，似乎刚从盛宴中回到现实。
美拍里面的评论区此刻也是炸开了锅，999+的评论数有几近失控的感觉！直播间在线人数更是达到了10万！
——“太有感觉了吧！我好像看见了一群鸟类聚集拥护着凤凰，引领着文化精神得以传承，简直是绝了！”
——“哇噻！楼上这一段描述绝了！真的是音乐无需任何话语就可以表达出情感，传统文化与西洋乐器结合后的灵与美、哀与殇简直发挥到了极致。”
——“给大佬跪了，我词穷了！只能说出两个字：牛逼！”
......
第一次在学校以外的地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演奏，顾白没有一点怯场的情绪，相反的，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刚刚睡着的王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并且在钢琴曲结束后首先为顾白鼓起了掌。
掌声中带着对曲子的赏识，以及由衷的赞赏。
紧接着，现场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