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市之主，我不想努力了
黑市之主的接待室位于府邸的最上层。
接待室的墙壁上挂着精美的油画，这些画作采用金边勾勒，描绘着理维基的历史场景和贵族生活。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实木桌子，上面铺着精美的织锦桌布。桌子两侧各有五把雕花扶手椅，椅背上镶嵌着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房间的另一侧是一个巨大的壁炉，壁炉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长剑。壁炉里的火光映照着这些武器，使整个房间充斥着肃杀和寒意。
此时此刻，一位理维基人男人和一名翼精灵少女坐在椅子上，等待黑市之主萨雷·布雷夫的到来。
“灰羽，有没有杜马他们的消息？”
男人口中的杜马，就是在黑市袭击斯南的理维基人头领。
“最后的通讯是在昨天，杜马他们说在黑市发现了一名落单的公主骑士，他们打算出手。”
翼精灵少女的眼神很忧郁：
“季科夫将军，杜马他们大概率遇害了。”
“......”
“你忘记了，在这里别用将军称呼我。”
被称为季科夫的理维基人眉头紧皱，明白自己必须加快行动。
走廊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肥硕的巨汉走进了接待室，男人身穿理维基老式贵族风格的华丽长袍，茂盛的络腮胡子上用金环打上了三个结。
面前的男人，正是黑市之主萨雷·布雷夫。
“你来早了，季科夫，约定交易的时间不是现在。”
萨雷·布雷夫粗声说道，自顾自地点火抽起了烟。
“萨雷，你现在有多少货？”季科夫问道，“我全都要。”
“一瓶都没有。”
萨雷嚷嚷道，就像是地摊上的小贩，毫无黑市之主的形象。
“如果就为这件事，你们可以走了，等会我还有一位重要客人。”
“萨雷大人，请听我们说。”
翼精灵灰羽赶忙接过话，如果由古板的季科夫将军交涉，己方的计划肯定会失败。
“就算没有我们的要求也可以用其它药剂来代替，只要您能够保证药剂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血脉。”
“我们需要您全部的库存，哪怕再加钱我们也可以接受。”
斯~哈~
萨雷欣赏地看了看翼精灵，露出爽朗的笑容。
“季科夫，你的手底下还是有会做事的人嘛。”
季科夫哼了一声没有言语，长年位居高位，让这位理维基人很难以对等姿态与萨雷对话。
“狼人之血12瓶，女妖之吻5瓶，你们要的血族之拥我只有3瓶。”萨雷停顿了一下，眯着眼，缓缓说道：“这些都是我亲手调配的药剂，保证从根源上消灭使用者曾经是人类的痕迹，”
萨雷的药剂是诅咒契约和神秘学结合的产物，是对血脉的效力是永久的。
“总价格不变，怎么样？”
真是一个奸商，季科夫和翼精灵同时在心中骂道，血族之拥比起另外两种药剂价格高上太多，萨雷以次充好，还一副自己吃了大亏的嘴脸。
——
这些理维基人，怕是不打算做人了。
送走理维基人，萨雷熄灭香烟，稍微整理了自己的衣领。
“优弥。”
“我在，大人”
萨雷的脑海中传来自己女管家的声音。
“斯南·泽尔·马利恩西昂，你觉得他是真货吗？”
“可能性是有的。”优弥不敢肯定，“他给了我一滴血液，那确实是血族之血。”
“而且，我可以在镜子中看见他的模样。”
血族的身影不被镜子映射，唯有马利恩西昂家族的人例外。
“我明白了，带他进来吧。”
走在前往接待室的路上，斯南紧紧盯着优弥的背影。
这可不是因为女士被管家服勾勒的苗条曲线吸引了自己，而是斯南猜测优弥正在和萨雷对话。
优弥和萨雷的关系非常特殊，一般人还真猜不出来。
“斯南大人，请进，萨雷大人正在等您。”
斯南走进房间，雕花扶手椅上坐着的果然是自己熟悉的萨雷·布雷夫。
“我在这间书房会见过各种各样的客人，但还是第一次招待马利恩西昂家族的人。”
萨雷端详着手中的长剑，阴沉地说道：
“当然，天鹅堡的马利恩西昂找过我很多次，我只给了他们一个字。”
“滚。”
斯南回以礼貌的微笑。
“您很仁慈，如果天鹅堡的马利恩西昂找上我，我也会让他们死。”
抛弃先祖秘棺的行为基本就是下杀手，斯南也有理由对自家的后人讨一个说法。
两个人达成了共识，至少双方都对天鹅堡的马利恩西昂家族没有任何好感。
萨雷放下长剑，抚摸着自己的大胡子，挥手示意：“优弥，怎么还不给我们的客人准备茶水？”
不多时，斯南的茶杯中盛满了高级红茶。
黑市之主看向窗外，映入眼里的是自己府邸的豪华景观。
“将墓穴改造成这样子，每一个黑市里的人都担心如果真正的马利恩西昂从地下走出来，这些血族祖宗的怒气会不会毁灭黑市。”
“你是我们遇到的第一位马利恩西昂，斯南先生，你没有掩饰你的名字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斯南和黑市之主对视着，双方都想从对方的眼睛中得到讯息。
“最开始，我只想找一个地方带着这孩子安安静静地过下去。”斯南略带柔情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白发少女，“但是看到黑市，看到家族现在这副模样，源自血脉中的荣誉感驱使着我要去做些什么。”
“至少，马利恩西昂家族的话事人，不应该是人类，而是血族。”
“我必须去往地下墓穴的深处，完成一件重要的使命。”
阴谋家和艺术家职业为斯南的语气充满诚挚和真实，以至于连萨雷都无法判定眼前的这位血族话语的真假。
地下墓穴的深处，想要重新夺回家族。
他的目的是【秘之血】吗？
萨雷预感这件传说中的不洁器具恐怕真的就要在最近重新回到世间。
刚刚复苏的大血族，不做人的理维基人，听说不久前还有一位大贵族带着一百多号佣兵和十余名骑士进入了地下墓穴的深处。
“原来如此，我在此祝福您，我会吩咐守门的卫兵允许您自由出入。”
“你是说从中间层慢慢攻略？那太麻烦了。”斯南干脆地提出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不想努力了，黑市之主，我想走你这里的捷径。”
“咳咳。”
“你肯定是听到了外面的谣言，我这里绝对没有什么通往最深处的入口。”
萨雷坚决否认，斯南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鸭嘴兽，没想到他的嘴这么硬。
“萨雷先生，你好像是忘记了什么。”
“这里是马利恩西昂的家族墓地，是我们建造的地方，有没有捷径我会不清楚吗？”
斯南指了指镜子，对萨雷作出了明显的暗示。
......
“切，这下我真的相信你是老不死的马利恩西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