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章 仪式开始
“叮!!!”
当清脆的鸣铃声从大厦的楼顶响起,传遍四面八方,也传响到了一楼大厅里的时候,所有人便明白,【大抜】仪式开始了。
一团团篝火被神官们接连点亮,鸣铃的东条纱织放下了由高僧们带来的法器鸣钟,拾起身旁的前天冠戴上头顶,然后她踏上了祭坛,开始与助阵的巫女们一起翩翩起舞。
“唵……”
请神的咒文被跪伏在祭坛前的神官们放声念诵,整个【大抜】仪式,从此时才正式开始。
仪式的目的是请神,神官们对祭坛吟诵的咒文,巫女们的祁神舞蹈,都是“请神”这一步骤的前奏。
东条纱织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以自己作为核心举行的【大抜】仪式,但她的目光却在吟诵声与舞蹈间渐渐的坚毅了起来。
狂気病必须得到解决,不然整个霓虹国都会被狂気病毁灭。
在狂気病不向霓虹岛外的其他国家蔓延的情况下,那些国家是不可能唇亡齿寒,贸然为霓虹国提供帮助嗯。
东条纱织不仅是在救人救己,更是在拯救整个霓虹国。
这就是她目光坚定,意志力格外集中的原因。
仪式正在进行,神官和巫女们身上都开始散发出一些神圣的意味,整座祭坛的都开始微微散发出华光。
从东条纱织身上释放出的无形无色的咒力,在仪式的作用下,正在迅速的汇聚到她的头顶上的前天冠中。
神官们完成了第一轮吟诵,由大神官将他们的颂念完的祷文投入了火中,焚祭上天。
这一秒开始,仪式正式进入了高潮,整个祭坛开始释放出更加显眼的光芒,把起舞的巫女,尤其是带着前天冠的东条纱织给衬托的无比圣洁。
一股神秘而又宏大的波动从四面八方朝祭坛这边聚拢了过来,在萦绕着东条纱织一阵盘旋以后,又迅速的朝四面八方扩散了出去。
“!”
从现在开始,大厦一楼的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因为这道波动实在太宏伟了,只要是身体里有咒力的人,就一定能发现它的存在。
最容易把千鹤折夕吸引过来的就是这道波动,所以这些被东条纱织集合起来对付千鹤折夕的人们开始起身离开大厦。
来到大街上,成群的僧人们开始结出阵法,坐地诵经,一些像是民间阴阳术高手的人,也配合着领取了阴阳署发下的法器,各自散开,寻找适合偷袭的位置。
一楼的大厅里,只留下了一脸悠闲的坐在沙发上,随手翻阅着一本时尚杂志的荒坂真子。
从这个少女来到大厅开始,无论是阴阳署的人还是那些民间阴阳师,没有一人和荒坂真子打招呼,也没有人主动跟荒坂真子说话。
即便大家都是东条纱织请来助阵的人,荒坂真子仍然与其他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她的姓氏或者说她的祖先,曾经在霓虹这片土地上,掀起过不亚于狂気病的灾厄。
大名鼎鼎的百鬼夜行事件,荒坂家就组织举行过不下三次,每一次都造成了极大的人员伤亡。
要不是荒坂真子的母亲谋夺了天之御中真神的力量,并传给了荒坂真子,使荒坂真子获得了【真实的谎言】这种强大的能力,恐怕荒坂真子早就被畏惧荒坂家的阴阳师们扑杀了。
大厅侧面的电梯到达,叮的一声打开了电梯门。
辉月杏梨率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十数个全副武装的双马尾少女。
这些“人造式神”少女们,或许没有足够媲美千鹤折夕的式神的能力,但作为一种消耗品来使用的话,还是可以阻挠一下千鹤折夕对这座大厦的攻击的。
至少辉月杏梨是这么认为的。
路过大厅时,辉月杏梨也看到了独自留在大厅里的荒坂真子,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和荒坂真子说点什么。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带着少女们走出了大厅。
“呵……”
荒坂真子用眼角瞥了一眼这些少女们的背影,嘴角上扬出了一个轻蔑至极的弧度。
说实话,她挺佩服包括辉月杏梨在内,所有出去准备抵御千鹤折夕的人的勇气的。
但事实就是,这些人加起来,应该连千鹤折夕的一记【罚·炎龙】都挡不住。
辉月杏梨也算是近距离见识过【罚·炎龙】威力的人了,她该不会以为那种可以轻松焚毁一整条大街的特级阴阳术,已经是千鹤折夕能使用出的最强绝技了吧?
天真。
千鹤折夕要是只有这点本事,我母亲怎么可能会输给她?
在荒坂真子看来,如果真的要对付千鹤折夕,一百个分布在方圆两公里内各个角落的狙击手,或者是一个能击破千鹤折夕的护身术的刺杀者,比这些人实际多了。
“唉……”
随手把杂志扔在一旁,荒坂真子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了沙发靠背上,抬手仰望着大厅的天花板。
她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整座大厦,落在正在翩翩起舞,因为白光越来越强盛而显得越来越圣洁的东条纱织身上。
“纱织哟……希望你可以快点完成仪式,结束狂気病吧……我可不想看你死在你最爱的“老师”手上……”
荒坂真子的自言自语,只有从一旁的窗户里翻进大厅的牧鹅听到。
他故意在落地时发出了动静,让荒坂真子偏头看见了他。
“咦?”
这个少年……这是怎么回事?
荒坂真子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甚至立刻站起了身,一脸疑惑的看着朝她走来的牧鹅。
她惊讶的不是牧鹅的出现,而是牧鹅看上毫发无损的状态!
“怎么了?”
牧鹅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荒坂真子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让牧鹅还以为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你没死……你没事?千鹤折夕呢?不对,你怎么可能在那个女人手下毫发无伤的离开?”
惊愕至极的荒坂真子直接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她忘记了掩饰,也忘记了她和牧鹅连名字都没有相互报过,还没有那么熟。
“你是指那个职业装的熟女吗?被我敲晕送回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