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祂就在您的身后
一道火光闪过，一只趴在鼠人尾巴上撕咬的老鼠毫无预兆的炸成了一团血花。
正在攻击鼠人的老鼠们齐齐一愣，转头看到了身后正在哼唱歌谣的周墨手中那冒着缕缕青烟的银色手枪又再发出光亮。
是的，周墨选择了先救了再说。
这克系的风格让周墨十分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是一知半解的
老鼠们气愤的回头想要尖叫，可是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一只正在抓鼠人脸颊的老鼠最先反应了过来，它猛的跃起向着周墨扑了过来！
“跪下！”
随着周墨眼中冷光一闪，这只老鼠跃起的身形忽然在半空中顿住，然后以一种违反物理学常识的方式径直的向下摔去，四个爪子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姿势对准了地面。
咔嚓！
很不幸，这只老鼠的四肢因为重力而折断，清脆的骨折声在寂静的下水道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周墨没有管那只已经摔断四肢的老鼠，而是继续哼唱着歌谣让无声保持满仓状态。
对准一只还在发呆的老鼠又是无声的一枪。
周围回归黑暗，骤然失去光线让老鼠们找到了可乘之机，一个个调转目标冲向了周墨。
周墨听着那爪子在地上刨动的声音，对着黑暗里那冲来的黑影冷冷一笑，他伸开手掌。
“烈焰。”
火光从周墨的手掌喷出，熊熊烈火将那些冲过来的老鼠全部包裹了起来。
吱吱吱！
离开了噤声领域的老鼠们发出凄厉的叫声，而等待它们的只有无声的子弹在尽情收割。
舒缓的歌谣伴随着死亡的降临，无情的带走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噤声领域的效果已经消失，可怜的鼠人那张扭曲的脸上写满了复仇后的畅快，甚至他自己也抓着一只老鼠疯狂的用牙齿撕咬着，用骨头在他的口中被碾碎的杂音配合着周墨进行合奏。
几十只老鼠很快被清理的一干二净，空气里散发着烤肉的香气。
好在这一路上周墨见识过更血腥的场面，现在他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的无视了。
鼠人将老鼠撕的粉碎，甚至还在嘴里用力的咀嚼着。周墨举着无声能清楚的看到它脸上的狰狞，枪口已经不经意的指向了这个怪物。
鼠人似乎还有一丝理智又或者是察觉到了周墨的警惕，连忙发出呕吐的声音将碎肉全部吐掉，然后跪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埋地。
“大……大人。”
周墨冷漠的看着浑身是伤的鼠人道：“给我一个解释吧。”
鼠人张张嘴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周墨注意到它的眼神时而清醒时而恍惚，张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鼠人猛地起身，向着身后的一个肉瘤跑了过去，它奋力的从肉瘤底下的缝隙里掏出了一个沾满粘液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擦拭掉上面的粘液，像是捧着珍宝那样小心的抱着一路来到了周墨的脚下。
“大……人，我的……记忆……”
鼠人哆嗦着跪下，生怕周墨不愿意碰这个肮脏的东西，还贴心的将箱子打开给周墨看。
箱子里很干燥干净，里面只有一本笔记和一张发黄老旧的照片以及一块金色的怀表。
周墨先是拿起了照片看了看，上面是一个有些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合影，两人幸福的搂在一起甜蜜的笑着。
周墨不经意的抬起眼眉看着鼠人，却发现它很渴望拿这张照片，可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只已经变成了老鼠爪子的手，缩了缩脖子颤抖的低下了头。
不用问周墨也能看出来，照片上的男人应该就是这个鼠人了。
拿起笔记本，周墨翻开了发现里面写的是日记。
“北安2年7月1日，再见了我茜茜，灰烬大人让我去下水道寻找那传说中的巨兽幼崽，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回去的可能。我想不明白，灰烬大人这样强大的术士为什么要寻找传说生物，还要到下水道里找？”
“北安2年7月4日，我真是受够这里的气味了，这里除了污秽之外我看不到别的东西了，哦对，还有老鼠，这些肮脏的小东西简直无处不在。”
“北安2年8月，该死！灰烬大人给我用来诱捕巨兽的药剂被那些老鼠吃光了！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这些老鼠越来越大了？”
“北安2年9月，为什么我出不去？原本下水道的出口怎么不见了？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我们这支队伍的人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食物和水也只能撑一周的时间了，整个下水道就像是一个巨大旋涡，或许我不应该向上走，我记得北安城的下水道是连接着大海的，说不定我能从那里离开。”
“北安2年9月，我看到了什么！那下水道的出海口里那究竟是什么怪物？它应该就是灰烬大人寻找的巨兽了，灰烬大人说用怀表就能引导它回到地表，可是我该怎么做？该死的，我被巨兽的触手抽到了隔壁，那东西好像有毒素，我这会脑子有点不清楚……
那些老鼠堵住了我们的退路，现在只能先躲在这里了。茜茜，保佑我。”
周墨深吸了一口气，他明显感觉到瓜田里又有了新的变化，他顾不上其他连忙翻开了下一页，可是这一页的日记上笔迹开始变得扭曲和杂乱，就像是酒鬼写下的一样。
周墨看了半天才终于看懂了这些字。
“不！我要变成老鼠了！是那个怪物……那个怪物创造了这些老鼠！它饿了，它要吃食物……”
“都死了，李昂他们都死了。那个怪我让我帮他找食物……我，我得欺骗灰烬那个杂碎，让他派更多的人下来。
不然这些老鼠和它都会到地上去吃人的……我不能让它们这么做，茜茜还在上面。我的手变成了爪子，我长出了尾巴……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它赋予了我天赋，我成为了天赋术士！它是个恶魔，它是个吃人的恶魔！灰烬这个杂碎在骗我，是他创造了这个恶魔，他难道不知道这东西会毁了全人类吗？”
“不！我要把东西都藏起来！那件东西不能被任何人得到！”
嘶！
周墨吸了口冷气，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又查出来可怕的玩意了。
这个叫做灰烬的人创造了一个吃人的怪物，还能改造人体变成天赋术士。
不过这个变成老鼠人的畸变体不会是代价吧？
怎么听上去有点像遗物的效果？
果然很克系啊，这种谜语人的日记和叙述方式，还有这个令人绝望的可悲男人，一听就是那种倒霉悲催没有主角光环的调查员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隐藏的怪物，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到现在秘境也没给出完成任务的提示，或许只有找到那个怪物才行了。
周墨合上日记，又拿起那个金色的怀表，结果手指刚刚碰到怀表的瞬间脑子里就多了一些信息。
秘境遗物啊……
怀表里的信息让周墨暗暗心惊，抬头看着鼠人问道：“那个怪物呢？”
周墨这才发现鼠人不知何时跪在地上将头贴紧了地面，用他那含糊不清的口音回道。
“祂就在您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