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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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公她是谁呀

秦楚踌躇半天,该提醒的得提醒两句:“傅景深不是普通人,他势力太庞大,在生意场上记仇又睚眦必报……”

他顿了一下:“总之,你别陷进去,好吗。”

南嘉音好像听到什么笑话:“秦楚,我不会的。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傅景深么……也不过就是一个工具而已。”

秦楚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有些话最终还是没说。

也是的。

不管是曾经那个男人还是现在的傅景深,都配不上她,在他心里,南嘉音要配这世上最好的。

秦楚一走,这办公室里就变得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声都没有,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南嘉音,她是被世间所有美好遗弃的那一个。

她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打开瓶塞倒了杯酒。

高跟鞋被随意踢开。

以前有个人总说她穿高跟鞋,也不让她喝酒,但就算是在责备她的时候,声音都那么温柔,他从不会对她疾言厉色,只会在脚疼的时候抱着她走,喝醉了接她回家。

现在呢?

没有了。

就算喝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一个人突然出现,无奈又宠溺的抱起她,嘴上说:“喝醉就不漂亮了,是想变成丑八怪?”

南嘉音笑起来,眼眶酸涩:“哼,反正已经喝了。而且你说得不对,我喝醉了还是一样漂亮。”

……

楼下,傅景深一脸无语地走进放火。

他没想到那些狐朋狗友提早堵在他家门口,他家门都没进去就被磨得没办法,只好一道来了放火。

提前订好的VIP位置,刚到就有经理亲自过来服务,恭敬极了。

韩凛朝经理招招手,另只手架在膝盖上,纯纯二世祖的装逼坐姿:“我不是说出五百万让你们老板娘来给我调酒?人呢?”

“韩少……”

经理笑得滴水不漏,面不改色的拉开他的手。

“我们老板没有时间,很不巧……今天晚上又被别的事情给绊住了,她特意嘱咐我安排我们这儿最好的调酒师来为您服务。”

韩凛挂了脸:“五百万还请不动她是吧!”

“实在抱歉!我今天给您赠送我们这的招牌洋酒!”

“你们老板娘这是瞧不起人是吧!”

“行了。”傅景深坐在角落,不愿看着二世祖撒泼的剧情:“人家都说了没空,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

经理一看傅景深这气场就知道他是这一拨人里地位最高的那个,连连朝他道歉又道谢,这才离开。

傅景深品了口酒,喝完又勾唇问韩凛:“你不是说十拿九稳?”

韩凛:“……”

谁知道这女的油盐不进?

他抬手抓了把头发,语调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我还就不信了,等着看,迟早有一天让她拜倒在小爷的西装裤下!”

傅景深笑:“你别先栽了就行。”

“反正我跟这女的杠上了!”

今天好不容易把傅景深都给喊出来,结果让他丢这么大的脸,这场子必须得找!

傅景深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一瞥:“你似乎已经着了道,欲擒故纵的把戏看不出来?”

不得不说,现在女人的招数越来越难辨了,五百万都打不动的夜场女老板……还有昨天那个又纯又骚的南嘉音。

都挺有意思的。

放火的音乐和灯光都选得很好,令人愉悦舒适,搞得傅景深也愿意多喝几杯。

刚点完酒,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一看,是之前预定的一家法国餐厅,给他发出了两小时后的就餐提醒,原本是想和简芙商定好结婚的事之后一起去的。

现在用不着了。

傅景深毫不在乎地收起手机,起身去洗手间。

而收到短信的不只他一人,还有简芙。

这一整天,她不断回想起昨天傅景深的眼神,冷漠、幽然,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简芙不甘心就这么嫁,更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她拧眉,犹豫再三还是起身挑衣服——提醒短信既然发过来,就代表傅景深没有取消预订。

不得不承认,这次她好像真的把他惹生气了,是要费心思哄一哄的,放太狠了,风筝的线容易脱手。

傅景深对此毫不知情。

他迈着长腿穿过走廊,嘈杂的声音一下就被隔绝在外,抬手扯开衣领,若隐若现的肌理线条充满男性力量,吸引着路过的男男女女。

终究还是有胆子大的。

一个卷发女人状似喝醉的身体一歪:“很不小心”地倒在他身上。

“先生……我好晕啊,能不能麻烦你带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傅景深眉心紧蹙,冷冷往旁边退了一步。

“滚。”

“好冷漠啊帅哥。”女人还不死心,继续贴上来:“你看你也是一个人,漫漫长夜不找点有意思的事情……不觉得难捱吗?”

谁知,她刚刚拽住男人的衣领,就被另一只纤纤玉手拽住手腕甩开。

一个黑裙女人挽住男人的手臂,指着她质问傅景深:“老公,这女的谁啊?”

卷发女一愣,有些挑衅:“这话该我问吧?你谁啊?”

“你聋了?”南嘉音整个人挂在男人手臂上:“他,我的。”

傅景深看她一眼,默认了。

女人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片刻后扯着嘴角冷笑一声,骂骂咧咧走开了。

傅景深没动,手臂上还贴着女人柔软的身体,这么近的距离,仿佛连体温都在相互传染。

他低头,独属于女人身上的味道窜进鼻腔:“你的?”

南嘉音略微过速的心跳正在缓缓恢复,刚刚她隔着走廊远远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属实吓了一跳。

她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傅景深是否察觉她伪造的资料有问题,然后摸到了这里来?

她只好故作镇定,仰起脸甜甜一笑:“难道不是吗?未婚夫。”

傅景深也笑了一下,反手就冷着脸把她压在墙上,将她牢牢控制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所以跟到这里来,是想查我的岗?”

南嘉音心底这才一松,明白傅景深只是来这消遣。

于是她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对呀,幸亏我来了,差点让别的女人趁虚而入了。”

她撇撇嘴巴,娇软里带着点儿委屈的音调:“傅景深,你不会那么没品味,放着我不要,去勾搭别的女人吧?”

红酒的香气和女人的味道,酥酥麻麻的喷洒在傅景深下巴上,他眼神越发暗,落在她腰上的手重重揉了一下:“那就要看看你够不够卖力了。”

傅景深盯着南嘉音的唇,只需这一个暗示,南嘉音怔了一秒,随后踮起脚尖,将自己奉上……

二人完美融入这附近的好几对野鸳鸯之中。

走廊尽头,秦楚站在阴影下,死死看着南嘉音被男人扣进怀里的画面,额头青筋暴起,拳头紧攥,仿佛要将骨头捏碎。

可也只能……忍。

毕竟这一切,都这是她想做的,他不能坏了她的事。

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察觉,南嘉音被迫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在射灯下白得晃眼。

她不受控的低吟一声:“等……等等。”

受不了了!

“我的腰……你轻点!”

傅景深气喘吁吁地放开她,看着她嗔怒的眸子,有些好笑地替她擦了擦嘴角:“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