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攻守易形
楚子航微微闭上眼睛。
灵视再度浮现于眼前。
太古景象又一次被他窥见，深色的石壁上溅满浓郁血色，灯火飘摇，女人的哀号和怪物的嘶吼回荡在地窖深处，太古祭司高唱着圣歌。
以往不知道，而今得到了秘党的部分知识积累，楚子航对那段肮脏得叫人作呕的历史，具备清晰认知——
由于一场特殊的变故，孱弱人类竟然杀死了黑王，进而从龙族手中夺取了整个世界，按理说，他们本该把龙族彻底埋葬，以免遭到复仇。
但有些人不舍得毁灭龙类。
那是一种无比强大和美丽的生物，掌握着‘炼金’和‘言灵’两种技术，多数人类觊觎这些力量，所以不断地研究仅存的龙类。
进而选择以进贡于神的名义，令人类女性和龙类生育混血的后代，缔造出所谓混血种！
可惜，被进贡于龙类的女性很难活到孩子降生后，因为她们本身太脆弱，可孕育的孩子却异常强大。
为了避免意外，她们只能在铁栏构成的囚笼里，在漆黑的地牢里，或者被捆在石刻祭坛上，痛苦地挣扎，浑身鲜血，无法完成分娩。
最终，作为容器的母体会惨遭子体撕裂，其中相对温顺的后代将由族群加以培养，危险的后代则被刺进笼子的长矛杀死。
就这样，一代代继续混血，千万年过去，直到血统稳定……
“人柱力？不对！”
与此同时。
望着彻底非人化，细鳞一张一合的楚子航，角都简单作出了判断：
“可能这小鬼体内封印着特殊魔物，或许是某种未知血继限界，但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
旋即，雷属性面具、水属性面具，在黑线的牵引下来到了头顶。
三个面具外加角都本体，组成了炮口形态！
飓风加烈火。
水遁融雷霆。
四种攻击力极强的查克拉两两组合，又简单混合成一个高阶的复合忍术，霎时间，恐怖光波咆哮着袭向楚子航，压倒了他和影分身联合起来释放的风火忍术，逐渐迫近。
“弥彦、小南，你们先离开这里，我要使用这双眼睛了，但那些术式的威力极大，可能会造成误伤！”
战场边缘。
顶着轮回眼，外加漩涡一族强大体质的少年长门迅速说道。
“拜托你了，长门！”弥彦神情低落，此刻他切实感受到了差距。
光是远远看上一眼，就已经知道答案——冲进去会死，半点作用都不会有，反而是个拖累。
一旁，头戴纸花的小南同样如此，不甘地极速撤离。
没办法，三小只初出茅庐的忍者刚出来闯荡，就遇到影级强者，尤其还是角都这种炮台型角色。
“神罗天征！”长门低语。
以他为中心，一股斥力立刻涌出，从斜面打向角都的混合光波。
可惜，现阶段的长门尚未成年，只是阻碍了复合忍术片刻，将其打偏，自身便受到反作用力而被弹飞一段距离。
来不及细想，楚子航立刻借由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以超越寻常瞬身术的姿态，向着角都袭去！
二度爆血……
血统进一步被纯化，高压血流洗过全身，不可思议的细微变化深入每一个细胞。
力量，浓郁如酒。
在血管里流淌！
即便楚子航知道这是号称缩短生命的禁忌之术，却依然沉醉其中，因为他似乎在相关方面很有天赋。
且，封印术连尾兽都能制住，所谓禁忌，也没必要太过忌惮。
咚！咚！咚！
心脏战鼓般跳动，挤出龙的热血，冲锋道路上，楚子航忍不住发出了嘶哑的咆哮。
君焰领域进一步扩张，黑红色气流如影随形，像是无数半透明的蛇在游走、护卫。
查克拉量迅速地上涨着……
就这样，角都眼神一凝，有刹那间的失神，倒不是被璀璨黄金瞳所震慑——除非千手柱间，亦或者宇智波斑重生归来，那不可能有谁凭借一个眼神，吓退他这个影级强者。
真相是……轮回眼的瞳术二度生效，角都必须分心抵抗突如其来，非常浩大的引力！
于是乎，楚子航以非常舒服的姿态，冲击到预定位置，重刀劈下，无视从四面八方的地怨虞黑线！
水面具，破碎。
没有丝毫悬念。
毕竟角都引以为豪的强大体术，太过于依赖土遁和地怨虞了，平常拿来虐一虐寻常上忍，可谓轻松至极，但他本质上还是一个炮台……
面对具有特殊近身搏杀能力的敌人，照样会显得捉襟见肘！
更何况主防御的土遁心脏已被率先打破，在具备查克拉属性变化的草薙剑面前，唯有碎裂一条路。
不仅如此，所谓祸不单行。
一系列变故，令角都疲于应付，竟然忽略了楚子航那个不怎么起眼，只是默默配合本体释放组合忍术的影分身了！
不等面对现实，进而思考对策，角都瞳孔猛地一缩，一把平平无奇的水牙刃从侧后方完成穿透，打碎了第三颗心脏。
雷属性消失！
万幸，地怨虞的八道巨型黑线，此刻也击碎了影分身，并突破君焰领域，重重打在了楚子航身上，使他倒飞而出，撞入破碎不堪的大地。
“你还有两颗心脏，也就是两条命，对吧？”
然而，灼热的血液自嘴角流淌，无需挣扎，楚子航当场缓缓站起，从废墟中跳出，手里依然紧握着换金所负责人觊觎的那把草薙剑。
“火属性忍术对我效果不大，即便有风属性加持。”
在平静叙述事实的声音中，长门喘着粗气走了过来，一对毫无波动，却充满压迫感的轮回眼凝视着强敌，哪怕他渐渐沦为了困兽。
“师兄，我可以再给争取一次机会。”
言语中透着坚定。
这个少年根本不畏惧楚子航已经龙化的狰狞外表，始终保持绝对信任和依赖。
“好。”楚子航点点头，没有往下拖战斗节奏的意思，以免迟则生变。
逃？
攻守易形，现在轮到角都思考这个问题，并想尽办法达成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