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玫瑰,普鲁士的大德意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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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狩猎

等到弗里德里希和拿破仑出发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拿破仑的王室大管家科兰古走在最前面前面。

今天的科兰古侯爵充当着王室狩猎总管,一只手牵引着十几条法斗,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缰绳,缓步的行走在林间。

跟在科兰古侯爵不远处的人影,是弗里德里希亲王的贴身侍从哈德尔.冯.约瑟斯布雷,相比于骑马的科兰古,他则优雅的选择了步行,只见他一只手牵着七八条雄壮的沃尔夫瓦尔特猎犬,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猎枪,像极了一个寻找猎物的猎人。

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他们各自的君主正骑着各自的战马,一边紧盯着周围的动静,一边一句又一句的搭着话题。

拿破仑瞧了一眼不远处,在发现没有什么猎物之后,就转头看了一眼弗里德里希,像是有意无意地抛出了一个问题:“阿尔萨斯,对于教皇,你怎么看?”

弗里德里希愣了一下,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拿破仑是准备执行历史上吞并教皇的计划了。

想到这里,弗里德里希脑瘫里面顿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那就是拿破仑抛出这个问题,是希望获得普鲁士的支持吗?

不对,即便没有全盛时期的普鲁士帮助,拿破仑都敢独自吞并意大利的国家。

现在普鲁士只剩下半条命了,所以拿破仑怎么可能征求普鲁士的意见?

他是在试探自己的意见!

弗里德里希瞳孔微微一震,随后压住了心中的震惊,用一种略微厌恶的语气,对准拿破仑说道:“普鲁士对于教皇没有好感。”

“看起来教皇在德意志地区,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欢迎嘛!”拿破仑扭头瞧了一眼弗里德里希,略显惊讶:“我来到普鲁士之前,我遇到的每一个德意志人基本上都喜欢教皇。”

“南德意志人和北德意志人不一样。”弗里德里希笑着点了点头道:“南方人基本上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而北方则是新教徒。”

语气稍顿,弗里德里希便继续说道:“陛下,如果您读过近代史的话,您就应该清楚,德意志人的宗教改革是如何被教皇给激发出来的?”

“这一点法兰西人和德意志人感同身受。”一提及欧洲近代史,拿破仑总是兴致勃勃:“法兰西历史上也是经常被意大利教皇给操控的,我是真的有些不明白,当时的人到底是有多愚昧才会信仰教皇,在我看来那帮念着诵经的家伙除了蛊惑一下,人心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作用。”

“那些家伙也知道自己是在蛊惑人心。”弗里德里希垂下了眼眸,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不给自己赋予神圣性,那么他们还怎么蛊惑别人?”

“说的也是。”拿破仑深深的望了一眼弗里德里希,心中已经是异常复杂了起来,眼前这个名叫弗里德里希的普鲁士亲王,他的开明程度似乎好像还在自己之上啊。

说实话,他很少在欧洲君主里面寻找一个这样不信奉基督的开明君主,即便是自己上次见到的亚历山大也不可能开明到这种程度。

虽然不知道拿破仑在想什么,但是弗里德里希还是发挥了演员的优秀素养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拿破仑搭着,以确保这场狩猎能让拿破仑尽兴而归。

就在现场的场面逐渐陷入尬聊的时候。

拿破仑忽然就回过了神,他的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弗里德里希,略有几分审视盯着他:“弗里德里希,你了解亚历山大,如果法兰西帝国彻彻底底的吞并了教宗国,那么亚历山大会有何种反应?”

闻听此言的弗里德里希愣了一下,稍稍沉默之后,并没有给出自己的答案,反而将头冷冷的撇过去:“我不知道。”

原本脸上还挂着笑意的拿破仑,顿时神色一僵,最后在原地哀叹一声,露出了一个陪笑:“好吧,这句话当我没说,我没有想到你和亚历山大的关系居然会闹得这么僵。”

“僵?”弗里德里希也不知道是真气愤还是假气愤,总之冷冷的盯了一眼拿破仑,怼道:“什么僵?我就没有帕夫洛维奇这个朋友!”

“这......”拿破仑被弗里德里希噎了一下,很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弗里德里希说话,居然如此的心直口快,全然不顾自己的脸色。

不过转念一想,拿破仑也释然了,毕竟好朋友之间本来就是相互直言的存在,如果藏头露尾,那么就说明两人的关系就绝对不是什么好朋友。

想到这里的拿破仑,只能是强行笑了笑,从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吧,我的错,阿尔萨斯。”

“我就不该提起亚历山大,我就不应该谈论这个话题。”

“这不是该不该讨论这个话题的问题。”弗里德里希瞥了一眼拿破仑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暗暗笑了笑,心想这个传说中的欧洲战神在感情方面,还挺简单的嘛。

这就一两天,就从粉丝的地位混成了好朋友啦?

看来接下来要加几把火候了。

想到这儿,弗里德里希隐藏在马鞍下的右手,稍稍动了动。

顿时,一根细小的银针,一下子就从马鞍里面蹦了出来。

直直的插入弗里德里希的屁股上。

弗里德里希一阵吃痛,泪珠也顿时化作无数的雾气漂浮在那双碧蓝色的眼睛里面。

接着,他收敛了一下心神,朝拿破仑挤出了一抹苦笑:“俄罗斯蛊惑普鲁士和法兰西为敌时曾经保证过,他们将和我们共进退,结果呢?”

“帕夫洛维奇在对法战争陷入不利之时,果断抛弃了普鲁士。”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还不会如此怪罪他。”

“但是......”

弗里德里希停顿一下,喉咙已经略微发硬了起来,似乎是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出口。

又过了一会,他那原本坚挺的胸膛变得逐渐颤抖了起来,声音也变得几乎哽咽了起来:“俄罗斯人,帕夫洛维奇......他们不仅仅抛弃了普鲁士,还吞并了普鲁士的土地,这一点是我无法接受的!也是我无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