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弱点
东京刚下过雪，早晨的空气还有点透骨的冷意。
五条彻踩着点赶到教室，发现五条悟正在向教室内的一位黑发少年热情地推销着一本漫画。
“啊，彻！你来得正好，这位就是你的今后的同学，伏黑惠。我正向他推荐你的作品呢～”
五条彻看向他手中的漫画。
啊，没错，那正是青春校园恋爱类的畅销作，《堀与宫X》单行本第一册。
这是他为了实验自己的术式而投稿的漫画，也因此发现了自己术式的另一个秘密：
每当五条彻创作并成功发行一部作品之后，就会额外获得这部作品所对应世界的传送门。而且作品完结后，就能直接算作完成异世界任务，发放奖励并且解锁限制。
他的那套异世界房产就是这么来的。
“没想到你就是‘空山笑’老师啊！话说当时动画化的时候，我还入了全套光盘呢。”
五条悟也不管伏黑惠抗拒又无奈的小眼神，直接把手里的漫画塞到他怀里，然后像是想到什么般，一锤手掌。
“对了！伏黑，你这学期的期末作业就是看完这套漫画，然后交上来一份不少于一万字的读后感！嘿嘿，可以求助外援哦～”
怀抱着漫画的黑发少年没有说话，默默地看着他，只是眼里的光正逐渐消失。
以五条彻对五条悟的了解，这绝对只是他的一时兴起，而不是什么为了加深同学之间的羁绊而想出的办法。
五条彻无奈地坐到伏黑惠邻桌的位置，对还在往他怀里塞漫画的五条悟说道：
“别担心，伏黑同学，其实这个读后感的作业我早有准备！
题目的话，就叫‘浅析《堀与宫X》中女性角色的内在意象及其影响’，我当一作连查重都省了。
伏黑同学就挂个二作，五条老师的话，就当个通讯作者。
写好了我们就去发表！要发就发那些影响因子高的期刊，水刊一律不考虑！
我看《周刊少年jump》就很不错！五条老师，你的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说得五条悟有点懵，他感觉五条彻的这番话讲得既通俗又难懂，还有点不明觉厉的感觉。
“呃，哈哈，说起来咒术高专好像也没有提前布置期末作业的先例……”
他挠挠头，试图生硬地转移话题。
“对了，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你呢，彻。走走走，你们两个跟我来！”
我还以为这就是你的惊喜呢。
五条彻想到。
……
之前百鬼夜行的时候，咒术高专的校园遭到夏油杰的破坏，东部运动场的围墙塌陷了一大片，但这并没有影响学生们的日常锻炼。
当五条悟带着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在对攻的乙骨忧太和禅院真希，还有一旁强势围观的熊猫和狗卷棘。
“喂，你们几个！锻炼得怎么样啊，过来认识一下一年级的新同学！”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挥手大喊，而除了乙骨忧太以外，剩下的三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啊，又是这个家伙”的表情，但还是围拢了过来。
五条彻看看身边的伏黑惠，发现他侧着头，也是一副羞于与其为伍的模样。
五条悟一条手臂搭在五条彻的肩膀上，一副亲密的模样。
“呐，这位就是五条彻，我的表弟。他跟真希你一样也是天与咒缚，不过还不知道交换的是什么东西，术式是开启通往异界的传送门，级别——”
五条彻无奈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虽然他并不在意自己术式的信息就这样被五条悟说出来。
但还是对五条悟不着调的性格，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或许，这就是最强咒术师的自信吧！
五条彻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人。
乙骨忧太、禅院真希、狗卷棘和熊猫，对于这些人，五条彻还是十分放心的。
换句话说，即便之后的某一天，五条彻的术式真的被泄露出去了，他相信，也绝对不会是这几位同学干的。
五条彻觉得，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想想那些经常进出校园的辅助监督和负责后勤补给的那些普通人们。
而且，在五条彻的计划中，自己的术式被泄露，甚至也算是计划的一环。
他需要一些人来搅浑咒术界的水，好让自己的一些“小动作”变得不那么显眼。
反正五条彻现在身处有五条悟坐镇的咒术高专，就如同哈利波特呆在有邓布利多的霍格沃茨，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五条彻觉得，只要给自己3个月……不，只要有1个月猥琐发育的时间，他就能让自己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防御无敌！
昨天和五条悟的对话，让他已经有了大致的思路。
五条彻还在走神，突然看到一张卡片，被一只手拿着，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
虽然只是一瞥，五条彻还是立刻分辨出了卡片上的信息：
东京独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学籍番号100002，五条彻，三级咒术师。
“因为完全你没有咒力，所以按照那些老家伙们定的标准，只能是三级咒术师。
不过这种东西也就给自己人看看，敌人可不会管你是几级。”
五条悟看向即将迈入二年级的几人。
“你们几个可不要小看他。昨天晚上那场战斗，他可是展开领域干掉了五个一级呢！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五条彻也顺势看向眼前的四人，尤其是仅拥有普通人咒力水平的禅院真希，墨绿色的单马尾，眼镜娘，最重要的，是她的天与咒缚。
他似乎猜到五条悟说的惊喜是什么了。
聚集过来的几人正要开口介绍自己，五条悟却先抬手打断道：
“联络感情的事情稍后再搞。
现在，其他人先退后，禅院真希，你来试着向五条彻进攻。
不用担心，他不需要武器。”
无论是伏黑惠还是狗卷棘和熊猫都有些奇怪，但还是按照五条悟的吩咐散开，把场地留给禅院真希和这位新同学。
穿着紫色运动衫的禅院真希单手挽了个棍花，沉腰屈膝。
“我的咒力很低，所以对近身格斗比较擅长。五条同学，你准备好了吗？”
五条彻既兴奋又有点紧张，单论体质的话，现在的他甚至还不如乙骨忧太。
“真希学姐，看在都是天与咒缚的份上，请点到为止。”
五条彻视野中的禅院真希微微颔首。
紧接着下一秒，他只感觉眼前一花，对方便在他的视野中迅速放大。
还没等五条彻反应过来，一根木棍便出现在他脖颈边。
“果然……像禅院真希这种的“肉体天赋”，是不受领域·众生平等的影响的。等等——”
五条彻突然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
对面的禅院真希正打算开口，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等清醒过来后，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所庭院之中。
就在这时，一种奇怪的，同时糅合着满足与空虚的怪异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当她回过神时，周围又变回了熟悉的操场。
原本在远处的众人不知什么时候都围了过来。
五条彻站在她面前。
“怎么样？你还好吧？”
他用关心的口吻问道。
这个新生做了什么？
禅院真希发现自己竟然对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眷恋。
“我没事，”她摆摆手，又好奇地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们两个去异世界转了一圈，用我的术式。”
五条彻看着她的神色，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站在乙骨忧太身边的五条悟不知何时已经摘下了眼罩，他打量着眼前两个同为天与咒缚的学生，向五条彻问道：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看起来天与咒缚的力量是与这片土地绑定的，”
五条彻耸耸肩。
“这种不依靠咒力，单纯肉体强大的人，的确很克制我。”
比如那个筋肉人东堂葵，还有宿傩姥爷的初代机虎杖悠仁。
但也仅仅只是这段时间了。
“就目前而言，这应该就是你的弱点。
但你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缺乏有效的进攻手段。”
五条悟说着，想起了昨天傍晚自己在异世界打僵尸的旅程。
“对你来说，使用热武器的人反而比咒灵和咒术师更加危险。”
“不，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五条彻突然笑了起来。
“进攻手段的话，现在的我已经不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