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NPC开始当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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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变故

“着甲,悲悯救主指引我,之后的路不会太安稳。”安纳平心静气,向骑士下达命令。

盖曼兽人可是出了名的残暴,人类就是它们的猎物之一。

前任领主死后,这地儿没正经乡民被西帝国迁来。

这伙躲起来的人八成是流民,恐怕当地已经自己推选出了新“领主”。

而且...前任死的很蹊跷,根据流传开的小道消息,当时哈德莱领的人畜在一夜之间失踪,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前世可没有这个事件。

它让安纳无法确定智脑“构建”的“游戏”,是否存在蹊跷。

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还是仅仅是数据?没人知道,但对于安纳来说,它就是新的现实。

唯一的区别是,多了个面板。

【姓名:安忒倪纳斯.密涅瑞瓦.哈德莱】

【头衔:哈德莱领男爵】

【信仰:悲悯救主(泛信)】

【荣誉:无畏者,西帝国骑士大赛总冠军】

【潜能开发度:10】

——属性——

力:13

敏:12

耐:10

特感:0

【物品:公义之剑(精良),制式锁链甲(杰出),骑士罩袍(普通)】

面板中安纳的姓名呈现为绿色,相比起歌德的紫色着实有些寒碜。

潜能开发度被玩家称为等级,每级奖励一属性点,除了特感,正常成人属性的基础为四,或多或少都有浮动。

每十级算是门槛,除特感以外,全属性都能加四。

玩家被称为烬人的原因就是他们的基础属性为二,像是发育不良的奴隶,而且他们的属性是专精增益,每十级无法实现全面增幅。

当然,数据也就是个参考,活物的状态有好有坏,属性的增益也并非加法。

曾有不少案例,高级玩家自信地跃入敌群,然后被体弱的杂兵合力按倒,乱刀砍死。

而且总有聪明人喜欢专精加点,变成力大无穷,挥几次剑就大喘气的奇葩个体。

骑士的最低要求是十级,安纳这种菜鸟都能拿冠军,可想而知比赛的水分有多大。

他的装备堪称简陋,唯一一把蓝色品质的双手剑,还是安纳前身落魄十数年,砸锅卖铁换来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冠军的样子。

安纳瞥了眼歌德正在穿戴的全套板甲,阳光在明晃晃的盔甲上映射开,颇显得晃眼。

这才是男爵该穿的...安纳咽了口唾沫,将目光移向窗外的麦地,与麻雀大眼瞪小眼。

待到骑士穿好甲后,他清了清嗓子,令骑士继续驾车,往领地中央的城堡赶去。

如果这群刁民识相,应该会有人来见他。

不识相也该有。

...

马车在崎岖的小路上奔驰,一棵又一颗杉树被抛到后方。

就在山坡上城堡护栏渐渐浮现到安纳眼中时,一根箭矢从路左侧飞出来,插入到车窗旁。

紧接着,毫无准头但密集的箭矢铺天盖地的从两侧涌来。

安纳和歌德一前一后地从车上跳下,他在地上翻滚了数圈卸去力道,马车则成了历史,除非他们还能找匹拉车的马。

男爵阁下肉痛地瞥了眼哀鸣中扎向草堆里的马车,素来彬彬有礼的安纳都忍不住升起一股邪火。

“放下武器!我还能看在悲悯救主的面子上饶你们一命!”安纳一边喊着,一边寻找掩体。

林中散乱地传来刁民们的回应,事情显然是没有善了的余地。

“放屁!”

“去你妈的狗贵族!”

“梦之主会保佑我们!杀了他们!”

梦之主?安纳不知道这伙人从哪信的神,这尊讳他听都没听过。

“主啊!我已宽恕。”他躲在树后,高喊着向悲悯救主祷告,实际上是喊给歌德听的。

像是收到了杀戮信号,体壮如牛的金发骑士急促地做了祷告,如狂风般冲向西侧林中。

“我忏悔,以免去世人的罪。”

骑士的余音被轻风撕裂,箭矢落到板甲上立刻就被弹开,他像是冲入羊圈的猛虎,进行起不华丽却高效的杀戮。

安纳则悄咪咪的绕向后方,避免被东侧的刁民们锁定。

他凭借记忆熟悉起长剑,趁着暴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横冲直撞的歌德身上,偷偷绕到还在尝试放冷箭的弓箭手身旁,一剑砍掉了他的脑袋。

鲜血飞溅到树梢上,安纳压下内心的不适,像玩游戏时那样,挑弱势的群体逐个击破。

偶有箭矢落到他身上,却没能穿透锁甲,他所感到的唯有细微的、碰撞导致的疼痛。

两人加起来还没杀十人,西侧林中剩下的二十来人就没了战意,三三两两钻入林间,几个转眼就跑没影了。

“恶魔!”

“怪物!他皮上长着铁板!”因恐惧而变形的尖叫是他们来过的痕迹。

东侧乌泱泱冲来的刁民一看满林子的血,和地上散落的肢体,也有了退意。

“极乐梦境在感召!”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本来怕的要死的暴民忽然又萌生了勇气。

“我将永生!”

他们大喊着乱七八糟的口号,直直撞向专为杀戮而培训出来的精锐战士。

稀稀落落的配合,犹豫不决的步伐,锈迹斑斑的武器,毫无技巧的战斗,总而言之,他们没能讨到好处。

安纳抖落剑上的血,躲在林中静静看着骑士像杀鸡一样消减暴徒的数量。

直至还剩下两人时他才叫停这场屠杀:

“留活口!”

骑士的剑锋在半空中顿了一瞬,本该致死的攻击变成了致残。

安纳缓步走出树林,来到两个即狂热又恐惧的平民身前,将剑插在他们身前。

“谁指使你们来的?”

没有回应,安纳以剑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脸,见他态度强硬,果断一剑刺出,却故意插空在地上。

惨叫在墨绿色的草丛内扩散,骨瘦如柴的男人像垂死的老鼠一样蠕动着,将另一个紧闭双眼的刁民吓得猛地一哆嗦。

“我说!是主祭派我们来的!”

还在蠕动着的男人这才发现身上没流血,本来凄厉的哀嚎里渐渐带了点犹疑,安纳索性一脚踹了上去。

“别杀我!大人!”

男人再也没了硬气,看来他们的梦之主没有显灵。

安纳将剑驾到他脖子上,居高临下地恐吓道:

“继续,说说梦之主,你们两个一起回答,谁慢了我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