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慢慢补偿你
今天依旧没有效果。
男人特别失落。
头也疼的非常厉害。
慕蓢看他这个样子，没再闹情绪，到家，平和地下了车。
第二天辛曼开车接着她去机场接出国参赛的允娜。
路上她听慕蓢说完，就憋不住了，站在店外给万昀臣打电话。
“你看她，现在很快乐，她家没出事之前她就这样，多好啊，难道你不希望她可以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吗？”
那边的男人没说话，好久道：“跟你说件事。”
慕蓢和辛曼在门里看着她气势渐渐弱下来。
“曼曼姐，你跟山河哥怎么样了？”
“钱还是没送下，总躲着我。”
“他是不是挣很多？”
“比我高几十万，二百出头。但三年前他没存款没有房子，现在结婚生女了，肯定是买房了，压力不比我小。”
“嗯。”
过了几分钟允娜进门。
“我出去一趟。”
她拿过辛曼的车钥匙，开车去了之前棕榈泉，江章东开开门，醉醺醺的看着她。
乔允娜扑上去吻他，男人一怔，转目踹上门，将她挎抱着去了卧室。
江章东久旱逢甘露，跟她在床上一直做到晚上，她手机响。
她推开他抓过枕头旁的手机，挂了，接着一条信息进来，她看了一眼，“一百多万。”
江章东摸着她，“什么？”
“今晚浪浪直播，去成本，净赚一百多万，拿出二十万还给浪浪。”
“你爸的事情，灯灯出了钱？”
“她把出国留学用的钱都给了我。”
“她对你是真好。”
“是啊！”乔允娜抓过衣服，“不是狗男人能比的。”
一旁江章东翻身把她压到身下，“事情刚出的时候我是不是要给你钱，你自己打肿脸充胖子不要。”
她瞬间变了脸，用力推开他，下了床。
江章东没吭声，穿上内裤走到卧室门里挡着，说别的，“睡了就跑？”
“不跑你能娶我吗？”
“不聊这个。”
乔允娜哼笑了一声，去开门。
“你闹没用。”
“不要自大，我听万昀臣说你一直帮我，所以过来还人情。”
万昀臣的原话是。
给你撑业绩的人是江章东，你每周过去送酒水的宣会所就是他的，每次他都会躲在会所楼上偷偷看你。
“乔允娜……”
江章东很了解她，她知道她的话不真，直接道：“我家老子还有我老子的老子，都是这个……”他拍了拍肩头，“我要是娶你，我们家的荣耀从此就断了。所以，不要对我抱有幻想。”
他们当初是家人介绍，江章东拖着不想见，后来有次酒吧里他跟他当时的女朋友在一起，被允娜撞见了，她偷偷拍他，被他发现，然后起了一点争执，等她走了，男人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儿挺有意思。
说白了，一见钟情。
—
次日早上。
慕蓢去了急诊。
拿到手机出来，迎面撞见了万昀臣。
她顿下脚步。
昨晚听允娜说，他订了婚期，今年冬天。
“怎么来了医院？”
“允娜昨晚喝多了，来急诊打点滴，走得匆忙，忘记拿手机，我过来取。”说完她想问他，但转念一想，不合适，抿下唇角就要走，男人道：“不问我？”
“呃，万总您不舒服？”
“上次头疼记得吗？我过来做了个全身体检。”
“没事吧？”
“嗯，开了些营养神经的西药。”
“那就好。”
“走吧！”
“去哪儿？”
“你说呢？”
依旧是那些穴位，男人拿起一份楼市快报，坐到皮沙发上，翻着道：“直播的事情上了报。”
“篇幅如何？”
“一万字！想听吗？”
慕蓢看向旁边床位，确定没人，“好。”
“直播售楼搅动BJ房市……”
万昀臣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字正腔圆，用他略带低沉忧郁的声音读着。
出门是中午。
万昀臣带她去了南山茶馆。
车子开进北锣鼓巷，停在白蜡树旁，下车，红漆门前江章东他们冲她笑。
“灯灯。”
她点头，甜笑着跟着万昀臣走到跟前，“霍子海，茶馆儿的老板，这位关裕明，副局长。”
“霍哥，关哥。”
“真不记得我们了？”
她摆摆头。
“没关系，吃顿火锅兴许就想起来了，说来，上回来也是吃的火锅。”
进门，三进四合院，廊上的雕梁画栋的漆色都是古时的料子，鲜亮又透着一股名贵。
服务生端上八宝茶，茶厨子搬着黄色珐琅锅进门，还有各种鹿牛羊肉，十二味蘸料，涮菜，清口小菜，帮忙摆好，慕蓢放下手机去洗手。
万昀臣端起茶，看见她手机进了条邮件，他扫了一眼，拿起手机去了洗手间。
等慕蓢走出来，他点开屏幕，“这是什么？”
“留学资料。”
“为什么留学中心会突然给你发这个？”
“我想一月去英国读书。”
“不等结案？”
“案子没有消息，我不能一直等下去。”
“你是不是躲我？”
她不承认。
“我躲你干嘛？”
“你走不了。”
“我可以不坐你们万古航空的飞机。”
“慕蓢……”
他吼她，隔墙的几人都听见了，江章东嚼着枣顿了顿，吐了枣核，听见两人吵道：“没有想起来之前，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不会想起来的，我要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你敢。”
“我就敢。”
霍子海跟关裕明对望了一眼，回头踢了江章东一脚，“喊他们吃饭。”
“挨骂的事儿总让我干。”
他抱怨了一句，清了清嗓子，“万昀臣，吃饭吧！”
里面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两人走出来，一个黑着脸，一个低着头，坐下来，关裕明用公筷夹了两筷子羊肉放到慕蓢碟子里。
“趁热吃。”
一顿饭五个人没说几句话，临走，霍子海给她带了盒八宝茶。
“天儿冷了，多喝点儿养身子的热茶。”
“谢谢霍哥。”说着甜笑着看他们，“这次来的匆忙，下次来的时候我给各位哥哥带礼物。”
“好。”
万昀臣听她这么说，面上的黑气散了一些，上了车，声音也软下来，“我要出国帮我姐处理银行事务，大概一周。”
“好。”
隔天傍晚，她在准备直播。
蒋斯京来了。
上了车，他递给她一盒炸薄荷。
“这是你从小吃的薄荷，老房子里的租户没有拔，一直留着。上次我们留宿在允娜奶奶家，奶奶去找那租户要了一盘子炸给你吃，我就记住了，今天厚着脸皮也去要了一些，让奶奶帮忙炸了炸。”
慕蓢震惊于他的心细如发。
愣了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还热着，嚼下去又脆又香，“好吃。”
“以后想吃跟我说，我再去要。”
“不能总麻烦你。”
蒋斯京将烧好的热水兑温给她，“想不想搬家？”
“嗯？”
“你住的房子是二叔的，总会有些不合适。我们的婚房通风结束，你可以搬过去。别误会，你自己住，我住爸妈那儿。”
“呃…斯京哥哥，我计划一月去英国读书。”
他轻推眼镜，“我陪你过去。”
他们聊了半个小时，下了车，慕蓢朝门里去，脑袋里回忆着他的话，“虽然不记得，但还是要跟你道歉。当时爷爷生死攸关的时候，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放弃了你。以后余生，我慢慢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