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宇智波
“这就是你对宇智波族人的看法？”英树双眼向窗外看去。
“要我说”，陈如辉装模作样地吹了口茶：
“宇智波事情关我屁事？我又和他们不对付。”
雪希大点其头：“对呀对呀，宇智波族人关我们两人何事？”
英树幽幽瞥了眼雪希，端起保温杯正要喝茶。
陈如辉咳嗽道：“雪希，我们三人，三人。”
雪希困惑地偏头，抱住一只膝盖道：
“洋介已经考虑到小宝宝了吗，可我们还没结婚诶。”
英树砰地把茶杯砸在桌上，手背上青筋道道绽起。
陈如辉放弃了。
他帮着雪希收拾好餐桌，洗好碗筷，拍开雪希不安分的小手，拿起垃圾袋，雪希贴着他，二人都和英树告了别，于是出门去了。
临走前陈如辉保证，一定会抽出空来殡仪馆打理杂物，还请英树一定要在有大人物火化的时候叫上他。
陈如辉说自己很敬佩这些为木叶牺牲的死者，英树没有多想，答应下来。
二人走后，英树郁闷地喝着茶。
吨吨吨。
良久，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行了小鬼，该问的我也问了，该记的不该记的，你都汇报给你的主子吧。”
窗外翻进一道身影，脸上仍戴着面具。
他单膝跪地，垂下头颅，以示敬意，尔后消失。
宇智波富岳绝对想不到，原来这位淡出家族视线之外的吊车尾，不仅一夜之间觉醒了三勾玉，居然还对宇智波家族内两队派系的剖析，居然如此得鞭辟入里。
他快步走在木叶村的屋顶上，手上的纸早已被不知不觉揉皱。
耳畔风声吹过，他看见一对宇智波一族的情侣正甜蜜地在逛街。
他越走越快，心乱如麻。
难道宇智波一族现在的纷争，都是错的吗？
又有谁能扭转宇智波一族的命运呢？
他心底又浮现出宇智波洋介的身影。
富岳来到镜大人办公室，作为直属亲卫，他不必敲门。
他在门外深呼吸几次，却还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门被打开，镜正要出门，讶异地看着慌乱的富岳：
“富岳，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是刹那找你麻烦？”
富岳摇了摇头，呈上记好的笔录。
宇智波镜接过笔录，就在门口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富岳仔细地观察镜的反应，没想到他先是面无表情，尔后微笑，最后居然大笑起来。
“洋介啊洋介，藏得真深啊你。”
他弹了弹手上的纸，又忍不住从头看了一遍，啧啧称奇，最后把纸递给富岳，指了指天台，示意边走边说。
“很好，很好。这是我这几年遇到最好的消息，我宇智波后继有人啊！”
富岳摘下面具，面露不解之色。
“你以为，我们这些高层都是尸位素餐之辈，这些道理当真不懂吗？”镜嗤笑道，“当然，刹那那家伙除外。他从小就是斑大人的跟屁虫，性子又听不进话。”
他扬了扬纸：“这些话，二代早和我们说过，这些年，我们也是按着他的遗嘱，朝这方向做。猿飞他做得很好。
二代说宇智波未来一定是会覆灭，因为他们既有深沉的爱，还有更纯粹的恨，而恨能带给他们力量，爱却不行。
此消彼长，宇智波必反，因为忍界说到底，实力为尊。
我本想等你再历练一段时间，再将这番话告知你，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宇智波居然出了一个天才！”
他开怀地笑着。
富岳为二代的预言而感到震怖，疑惑地问：“难道宇智波就没有存活下去的可能吗？”
镜微笑道：“二代毕竟故去多时了，我倒持不同看法。
忍界强者为尊，若洋介假以时日，真有压服四方，甚至具备影级实力，又见识广达，念头通透，我宇智波或许真能在他手里中兴。
说到底，事在人为，一代人为一代事。
若真能再出一位武比宇智波斑，文过千手柱间的人物，我宇智波一族又怎么会灭亡呢？”
他没有告诉富岳洋介已然觉醒万花筒甚至轮回眼，只要加以培养，日后一定是一片坦途。
是块璞玉，一定要好好培养！镜振奋地想。
咳咳！咳咳！
镜猛然弯腰咳嗽起来，咳了几秒仍旧不止，好像根本咳不尽。
富岳连忙扶住，担忧地看着镜。
镜是战国时代的老人，又身经百战，身体早就抱恙，此刻强占着族长地位，并非恋栈不去，实在是后继乏人。
刹那太偏激，对影的敌意太重；富岳耳根子太软，容易被族人裹挟。
宇智波洋介！宇智波洋介！宇智波洋介！
为何你躲到现在才肯现身呢？
宇智波镜慢慢直起腰，初生的曦光照得他一半光亮，一半黑暗，地下是一滩血迹。
我一定要活到他成长起来，并且好好教导他。
为了宇智波，也是为了木叶。
富岳踟蹰半响，还是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说出口：
“大人，我听闻，洋介因为父母的缘故，对宇智波一族不免怀恨在心。”
镜猛然回头，盯着富岳：
“什么意思？”
“他父亲是激进派，母亲是保守派。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没有因为派系不同而龃龉。
但婚后二人却不再谈及派系，希望家族能摒弃派系，谋求进步，然而两派都不接受夫妇的好意，反而一再排挤。
他们被派往战场后，被...别有用心之人泄露行踪，最后身死，并不全是...战场的缘故。”
“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揪出来，领到洋介面前杀了。”
富岳单膝跪地，低头不语。
“怎么？你是警务部副部长，这点...他们是谁的人？”
“团藏大人。”
富岳说完后，场间一片沉默。
他把头低得更低：
“而且这件事情，不知为何，被洋介得知，他因此对宇智波多有怨言，更是在父母灵堂前...发誓要杀光宇智波一族。
英树大人之所以百般不愿他归族，这也是主要缘由。”
远处乌云压境，更显得天色昏暗。
“我知道了，”他听见镜大人这么说，“你先下去吧。”
富岳应下，走在走廊上，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镜双手背在身后，佝偻着看着风雨如晦的木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