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是赔偿而是奖金
“呃，这个……”听完卡洛斯的控告，克姆利警长有些尴尬。
这已经是在明着说他们城市哨兵的无能了，可对方说的却又都是实情。
卡洛斯继续说：“那么这次匪徒对我造成的损失，哨所是不是应该作出赔偿？”
巴尼布斯努动嘴巴却又放弃了开口，克姆利警长苦笑地挠了挠有些秃顶的头发。
“赔偿这种事，我们没有先例……这样吧，我会将你的诉求报上去，并努力为你征求一个答复。”
卡洛斯点头道：“那就麻烦克姆利警长了。”
他也知道要求一名警长对赔偿这件事作出保证是不现实的。
在双方谈论时，另一边的警员们也已经完成了现场记录和清理，于是克姆利警长便带着巴布尼斯告辞了。
“那个法师真讨厌，什么都要问！”在外人离开后，安娜控诉道。
卡洛斯轻笑着摇头，薇儿对安娜说道，“也不都是那个法师想问，他只是被推出来地罢了。”
巴布尼斯离开了卡洛斯的商店，语气生硬地对克姆利警长说：
“你知道他说自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直到感觉安全了才来报案，这个说法并非实情。”
克姆利警长摸着脑门边思考边说：“这次案件始末非常简单，我们没有理由扣押他进行盘问。而且他说了自己没有违法，你应该能判断出那个是真话吧。”
克姆利警长太了解自己这个老朋友了，如果抓到对方的马脚，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转移话题。
正是因为巴布尼斯有手段判断对方是否撒谎，并且为人挑剔，总是问出一些刁钻的问题。
克姆利警长才会在办案时，通过让巴布尼斯问话来收集更多案件信息。
第二天早上，半夜里发生了那些事，因此今早三人都睡起了懒觉。
但是萨斯·克姆利的造访却将卡洛斯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当卡洛斯打开店门，看到克姆利警长一脸疲倦的神色，猜测他大概在那之后一晚上没睡。
克姆利疲惫地笑了笑，“关于你要求的赔偿，上面已经作出决定。”
“进来说吧”，卡洛斯闪开身示意克姆利进门，他也没有将客人拦在门外的习惯。
“……哦，没错”，克姆利由于缺少睡眠而反应有些迟钝，愣了会儿才说：“确实应该进你店里，你们也过来干活吧。”
卡洛斯这才知道那两个提着工具箱站在一旁的工人也是克姆利警长带来的。
三人跟着卡洛斯进店，克姆利笑着解释：“他们是来帮你修缮房屋的，花费由哨所负担，这个也是我们等会儿要说的。”
卡洛斯点头，然后询问道：“来点儿喝的吗？提神的，或者能让你之后有个美好睡眠的？”
“……呃，提神的，谢谢。我之后还要处理公务。”克姆利说。
卡洛斯挥动魔杖，于是茶壶、茶杯、小匙，茶叶和清水，像一支戏团一样，在空中飞舞，在桌面跳动，不一会儿便为两人各泡了一杯清香的红茶。
“喔！”克姆利似乎一下清醒了许多，感叹：“说真的，这真是我见过最神奇有趣的魔法了！”
卡洛斯笑了笑，又往两杯里分别添加了三滴清醒剂，然后将一杯递给克姆利警长。
克姆利接过茶杯，见卡洛斯已经喝下另一杯，于是也抿了一口澄红的茶汤。
他喝下一口后，感到自身的变化，忍不住又连喝了两口。
当克姆利放下茶杯时，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精神抖擞。
“哈~”他长舒口气，“你放了什么。我是说，真的太美妙了！这东西你店里卖吗？如果有的话，一定得卖我一份！”
卡洛斯想了想说：“可以卖，我之后送你一份……先说回赔偿问题吧。”
“送就算了，我可不能受贿。”
拒绝卡洛斯的礼物后，克姆利沉吟了一下说：
“……我确实带了一笔钱，但这不能说是赔偿。
上面的意思是，深水城潜在的恶徒肆无忌惮的犯罪，而城市哨兵未能阻止，致使公民受到侵害，官方确实应负有一定责任。
我们必将加强执法力度打击邪恶行为，但这些不能成为官方为恶徒的犯罪行为作出赔偿的理由。
因此地方法官裁判不予赔偿，但鉴于你举报犯罪和打击恶徒的行为，官方将给予你100龙金的奖金，以及帮你修缮房屋破损……”
卡洛斯明白，官方这是换个说法安抚自己，而替罪犯赔偿这个例子确实不能开。
一百龙金就一百龙金吧，卡洛斯本来也没期望从官方那把损失全找补回来。
“你什么时候将店里修好了？”克姆利突然发现店铺内的一片狼藉已经消失了。
“不算完全修好”，卡洛斯指着厉火灼烧的痕迹，“那两处地板刚好得换。”
“那就好，他们今天就能帮你更换好。”
克姆利得知自己的工人没白带，高兴地说：
“这是一百龙金的奖金。那种提神的东西现在可以卖我吗？我得赶紧走了，公务繁忙啊。”
卡洛斯拿出一个普通药剂瓶，里面有大半瓶清醒剂。
“每次三滴不要多喝，也不要用它来代替睡眠。就给我三十龙金吧，这可是优惠价，上架以后你绝对买不到这么便宜的。”
克姆利警长算是提醒卡洛斯了，一些生活类魔药，比如清醒剂、安眠剂、无梦酣睡剂、欢欣剂和镇定剂，或许在深水城很有市场，尤其是对那些上层人士来说。
卡洛斯可以将这些药水装进小滴瓶来卖，到时候克姆利手中这一瓶怎么也能卖六十龙金。
“呃，这个……”克姆利的表情有些尴尬。
卡洛斯了然，“你可以先拿走，之后再把钱给我送来，一位警官的信用我还是相信的。”
“感谢你了，莫里亚蒂先生！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哨所找我，一些事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克姆利收起清醒剂，三十龙金他咬咬牙倒是承担得起。
何况按每次三滴来算，这瓶药水能用很多次，可以分给哨所的同事们一起来分担嘛。
最重要的还是卡洛斯那一句：以后再也买不到这么便宜的了，让克姆利怎么也不愿意放弃这次优惠。
在克姆利和两名工人离开后，卡洛斯喝过清醒剂已经没了睡意，索性做起早餐。
虽然昨晚发生了那些事，但却也不耽误今天开店营业。
而且因为珊娜萨公会的袭击，卡洛斯打算出门一趟，店里的生意就交给薇儿和安娜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