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誓约与制约
弗恩眼神闪烁，任由着对方接近，无论是否能赢，他的制约还没有满足，这样下去一定是输。
“没想到你们父子都是念能力者，这可真是赔本买卖，不过你可比你那废物老爹要好太多了，他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直接被我剁死了！”
光头男咧着嘴，贴到弗恩近处，迅速挥刀划在了弗恩的大腿上，再将刀收了起来，用完好的右手给弗恩脸上来了一拳。
“他可跟你这家伙一样天真，以为我这爪子刀上不会涂毒。”
大腿被放了一道血口，躯体还被刀上的神经毒素弄得动弹不得。
弗恩眼睛充血，紧咬着牙齿，强忍着不喊出来，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对方身上。
接触到了…本想将黑色幽灵招回来了的…这种结果更好…
黑色幽灵在此进入了自主攻击模式，执行着弗恩留下的笨蛋指令，攻击光头男。
不过适应了黑色幽灵的攻击模式之后，光头男甚至右手提着弗恩闪躲，一点也不顾忌黑色幽灵。
“我要好好折磨死你！”光头男冷冷笑道，本来就是觉得这个任务不划算的他，想找弱者折磨，才会追着弗恩等人。
现在已然是他的全面胜利，他的气量还有不少，光是闪躲甚至花费不了多少体力，一只腿滑都行，更何况这种没有伤及骨头的子弹伤，对于强化系而言，不会有留后遗症。
至于出血量，在气的抑制下，还比不上他随意划的一刀。那疼痛感很强烈，但是完全比不过他现在想折磨弗恩的欲望。
“你，不会是一辈子只知道逃跑的胆小鬼吧？只会挑着弱者下手？”
弗恩仰起头，稚嫩精致的脸上挂着一丝讥讽，打断了光头男残忍的笑容，“从目标来说，你应该早就完成任务了吧？”
弗恩他可一直在车上，没有出去过，那股杀意是针对所有人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为了发泄。就像是现在一样，哪怕已经能够一刀杀死他，也想折磨他。
“在看到我们跑了，却追赶上来，毕竟不战而逃的样子是你最爱的弱者模样吗？念能力也是，条件是逃避吧？在躲避我的念兽的时候，能爆发出来的速度，比你之前要主动出手的速度要快太多！”
“闭嘴！”光头男抓弗恩的额头，狠狠撞在墙上。
脑袋被撞，一下子让弗恩耳晕目眩，十分想吐，也不知是神经毒素的效果问题，还是毒素早就被其他人的血液给抹掉，腿上的疼痛感助他缓过神来，继续开口：
“急了？要是你能常态使用这个能力，第一枪也就不会中了！别人都说，有什么样的念能力，都是跟着使用者来的。除了一开始的试探，后面就没有一点与我念兽硬碰硬的想法！”
“让我猜猜，一直选择弱者战斗的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才开发出这个能力的？不会是—”
弗恩拖着嘶哑的长音，眼睛对上了光头男那张狰狞的脸，手掌缓缓抬起，“—被留下脑袋上那丑陋疤痕的时候吧？被人吓的屁滚尿流了？”
一道血色的刀光闪过，弗恩的脑袋掉在了地上。
光头男面色阴沉至极，恶狠狠地看着弗恩的尸体，缓缓吐出两个字：“找死！”
在他抬脚想踩在尸体上发泄的时候，一道狂躁、阴郁的念缠绕在弗恩身上。
随着弗恩死去，在另外一边消散的黑色幽灵，带着这股狂躁、阴郁的念，重新出现在了光头男的面前。
这股浓郁且庞大的怨念，让光头男心中生起一阵惊恐，想要逃避。
一瞬间，他还没来得及转身，黑色幽灵的利爪穿刺了他的胸膛，连带着他整个人被撕的粉碎。
“吼！！！”
黑色幽灵咆哮一声，掉在地上的弗恩脑袋化作一道道黑色的粒子，在他的脖子上缠绕，重组成为新的脑袋。
身上的各个伤口，也不断有黑色粒子在修复。
最后，死去的弗恩睁开了双眼！！！
“成功了呢。”
五条悟没复活，他复活了。
弗恩冷漠地看着正面倒在一片血水里面的光头男，缓缓爬了起来。
他身上的伤势全部好了，甚至前所未有地觉得这具身体这么有活力，在从医院床上爬起来之后，就一直有些僵硬的小腿，也没有以往的毛病。
不光光这些，死后之念也给他带来了很多好处。
“脚底抹油，真是通俗易懂的能力开发啊，难怪你这念的基础很差，还只会对弱者出手的家伙，能开发出来念能力。”
他从一个保镖的口袋里面找到个火机，在被抹油过的地面点燃，结果和他想的一样，燃起的火焰没过多久就熄灭了，这点油也就只有一层油光。
还不一定有不喜欢洗头的人的头发油，在没有其他可燃物下，被火焰伤害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好在他没有试图借助对方能力打败对方。
弗恩再回过头来看光头男的尸体，把握着黑色幽灵究竟得到了多少加强？他并没有死后的意识，死亡之后全部由黑色幽灵的本能操控。
他记得《死神》当中一段对话，一段有关于王和坐骑的讨论，并非是关于人与马，两只脚与四只脚这类幼稚的猜谜。
而是实力相同之人，究竟是谁能够成为王支配？谁被迫成为坐骑臣服？
答案是，本能，不顾一切追求战斗，潜藏在身体最深处的杀戮本能。
这理论是否能够在全职猎人这个世界行得通？弗恩并不清楚，但凭借他那拙劣的战斗技术，他并不认为由他操控死后的黑色幽灵，在此刻会是一个好的决定。
起码，充满怨念的死后之念，确实和黑色幽灵有关，那残暴的怨念，用本能支配再好不过，而且由他自己支配，既不符合誓约与制约的死去概念，也不会诞生死后之念。
看着尸体的惨状，弗恩轻叹一口气，令人高兴的是，这应该是瞬间秒杀，让人失望的是，他根本不清楚这个强化过的黑色幽灵有多么强大。
“不过就是这被秒杀的强化系，也能够让此时的我如此为难，多亏了誓约与制约反杀。”
说到这里，弗恩脸色说不上好看，在此之前，他的冷静多少都有些依靠誓约和制约已经成立，他可以施加标记，但作为第一次战斗而言是失败的。
而见到黑色幽灵的时候，实际已经默认亚人就是他身为穿越者的金手指了。
他所有的誓约与制约，都是建立在死后之念、复活重生的基础之上的，拥有黑色幽灵几乎已经在他脑海里，等同于他就是亚人了。
所以他的复活才会由黑色粒子包裹，因为那就是他脑海里面的已有意识。
他甚至巴不得誓约与制约不成立，或是强制被改变部分，那样起码说明他不会被杀死，有着亚人的不死之身。但实际上他自己清楚，他的誓约和制约成立，就是因为这两者可以兼容，唯一的矛盾点在复活，没死的人不能复活，死后之念会在这个时候卡住。
也就是说，代价则是，他选择抛弃的开发念能力的资格和存在被死后之念缠身的可能。
后者，在他确定自己不是亚人身份的时候，就已经被排除了。
以下是弗恩的誓约与制约：
一、需要在死前给敌人挂上标记，并且需要接触到敌人的肌肤。
二、标记只能存在一个，并且只能挂在念能力者身上，取消需要连续触碰两下，并且有强烈取消意志才行。
三、被标记的敌人杀死。
四、由黑色幽灵杀死标记的敌人。（标记和死后之念将会有目的性追踪敌人，利用了死后之念的特性，也依据死后之念，强化黑色幽灵。）
五、如若在死前一分钟见到标记的敌人使用念能力，杀死之后，可以夺走对方的念能力。
六、他无法使用脑容量开发念能力。
七、必须遵守夺来的念能力同时只能使用三个，否则直接死亡，无法复活。
八、达成以上条件，才能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