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这里,有那个吗?
梁师成见他沉默,以为他想要好处,随即道:“只要你能救醒他,也不需要很久,你想要什么,本太尉都可以给你。”
武植更是心惊。
这得是涉及到多大的秘密,才能让梁师成开出这样天价筹码!
梁师成说完就直直地望着他。
武植也知道到了需要表态的时候了,若是再沉默或是敷衍,他就把梁师成给得罪死了。
“太尉,小人虽懂些医术,但花老爷已经到了药石难医的地步,就算小人出力,也是无用。”
梁师成死死地盯着他,“本太尉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尽管试试,若出了差错,本太尉也不会怪你。”
武植暗自腹诽,现在说的好听。
真要出了什么问题,上面问责下来,你梁师成一推二五六,说事情本来有可为,但是有个庸医把花太监医死了,因此没办成。
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我能够得着道君皇帝吗?
皇帝震怒,一拍桌子!
查!这个武植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谁举荐的!
梁师成镇定自若,答:临时工。
梁师成见他只是推诿,忽然一拍手,“广智,把东西拿进来。”
先前那略温和的伴当抱着箱子走进来,打开之后放在桌上。
“只要你肯出手,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了!”
武植瞥了一眼,那里面乃是两排银腚,共十二个,约莫六百两。
倒是正好可以买下花太监家那宅子。
武植沉默少许,打定一个主意。
若在拒绝,这梁师成只怕是要发作。
但就算应承下来,也必须想法抓住梁师成的把柄,免得他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念及此,武植躬身道:“既然太尉如此看重,小人必将竭尽所能。”
当下不再多言,坐在床边,屈指搭在花太监的脉上。
梁师成冲广智摆摆手,后者躬身退去,来到客厅,另外一人迎上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怎么样了?”
广智没有正面回答,拍了拍腰间的单刀。
两人随即将门窗关闭,静静地等着里面的结果。
武植运转内力,进入花太监体内,只觉这花太监的情况比他认为的还要严重。
若是猜测不差,这花太监应该会在三日内咽气。
他运转内力,准备以内力激活心肺,走运的话,这太监应该会清醒一段时间。
而要维持他一直清醒,所需要的内力只怕不会少。
但随即又想到,若是这么轻易就唤醒这花太监,梁师成难免认为事情简单,因此轻视于他。
想到这里,他随即松开手,站起身道:“太尉,此人心肺衰竭,已然活不过一天,若要其醒来,除了小人拼尽全力外,还需外力相助。”
梁师成喜忧参半,赶紧道:“你要什么,尽管说。”
武植道:“需要上好的老山参作为药引,再辅以小人针灸之法,想来才能让他醒过来。”
梁师成立即把广智叫进来,让他去找。
武植这时注意到广智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把门窗都关上了,想来是有所图谋。
他心头凛然,暗暗提高警惕。
不一刻,广智端着人参汤进来,将花太监扶起,靠在床头,掰开嘴,喂了些汤水。
武植本想让他留下帮忙,谁知他又退了出去。
他打定主意,以银针刺在花太监的脉搏上,然后陡然运转内力,炽热的内力刺激之下,原本昏迷不醒的花太监忽地“嗯”了一声,竟是缓缓睁开眼睛。
武植知道梁师成接下来要问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立即起身要走。
然而他才刚站起来,花太监失去他这内力救护,竟又昏了过去。
梁师成皱眉道:“再试一次。”
武植又试了一次,但只要他停止输送内力,花太监就会昏迷过去。
梁师成考虑再三,忽地下定决定道:“武植,你就这样保持着,待本太尉问几个问题。”
武植道:“小人何等样人,怎敢在此耽误太尉正事。”
梁师成咳嗽一声,“无妨,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快些开始,免得他死了。”
武植知道若是不听这秘密还好,若是听了,只怕今天很难活着走出这房间。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准备。
当即应承下来,以银针为媒介,催动内力,重又唤醒了花太监。
梁师成赶紧问道:“干爹,认得我吗?”
武植立即就是就是一怔,干爹?
花太监是梁师成的干爹?
从年龄上来看,倒是有这个可能。
花太监双目浑浊,艰难地看向梁师成,“你是?守道吗?”
梁师成激动道:“太好了,干爹还记得我。
干爹,儿子是奉官家之命前来问你,你之前是不是从宫里带出一副春宫图?在哪里,快些告诉儿子。”
花太监没有反应,好似陷入无尽的回忆一般。
而武植则是有些难以置信,这梁师成费尽心机,竟然是来给道君皇帝找春宫图的。
不过考虑到他是道君皇帝,这就不奇怪了。
梁师成心急如焚,担心花太监死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武植见他模样,暗暗抽回些内力,花太监立即头一歪,好似就要不行了。
梁师成赶紧又道:“干爹,你这老王八不能死啊!”
他见花太监嘴唇微动,立即侧着耳朵靠到花太监的脸上。
武植心中一动,打算趁这个时候,将内力打入梁师成体内,先折磨他一下,然后再告诉他这是邪气入体,除了自己别人不能医治。
如此一来,只要梁师成想杀他灭口,那就要掂量掂量这其中的后果了!
当下他加大内力,谁知花太监被刺激得突然发疯一样,竟是一口咬住了梁师成的耳朵。
“啊!”
梁师成惨叫一声,外面广智两人立即进来去拉花太监。
武植见机不可失,立即催动内力,趁着混乱,一掌打入梁师成的体内。
花太监被拉开,兀自仰面朝天,瞪着眼睛叫道:“没有,没有!叫他们都绝种吧!”
说完,气绝而亡。
梁师成挣脱开,一开始只觉得耳朵疼痛,但片刻之后,就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停地撕咬他血肉。
他当即疼得满地打滚,大叫道:“有虫子咬我!快!快抓虫!”
广智两人急得给他脱下衣服鞋袜,但根本什么都没有,又给他抓痒捶背,也是没有任何作用。
梁师成疼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忽地问道:“武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植道:“可能是花太监那一咬,将邪气带入太尉体内了,必须得镇压邪气,才能止住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