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高山流水
孟玉楼已经听到他们那边的动静,又见这二狗刀身沾血,吓得浑身抖个不停,止不住地往墙角退。
二狗嘿嘿笑道:“小娘子,别害怕,我不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来,咱们先在这快活快活,我再带你去别处过活,总好过你在杨家守寡,是不是。
过来,我摸摸你的腿,我玩过不少女人,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腿呢。”
孟玉楼退无可退,见他伸手过来,便猛地用脚一蹬,踢在他的手上。
二狗缩回手,骂道:“不要脸的臭婊子!好,给你点好玩意尝尝。”
说着,将一包药粉倒在水壶里,然后扯掉孟玉楼口中的布团,捏住她的脸颊,猛地给她灌了两口。
“这个叫最爱一条柴,专治贞洁烈女。嘿嘿,一会你就得求着老爷收拾你。”
孟玉楼赶紧往外吐,但水已下肚,再想吐出来却难了。
不消片刻,她就觉浑身发烫,全身燥热,高山流水处,更似许多蚂蚁爬行一般。
她双臂紧抱身体,双腿并拢,紧守最后一丝意识。
二狗见她如此,好似一点不着急,只坐在她对面,一边喝酒,一边笑道:“你尽管挣扎好了,不消半刻,你就得来求老爷。”
果然,没过一会,孟玉楼的脸已经红得发烫,双眼迷离,见二狗坐在那里,便直愣愣地爬过去。
二狗朝她勾勾手指,像是逗小狗似的,“来,这边呢,快来。”
一边说,一边就解开他的腰带。
便在这时,忽地外面一声马鸣。
他吓了一跳,正要起身,武植已经冲进来了,见此情形,也不多问,纵身捡过二狗的刀,一刀将他刺死。
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一旁的孟玉楼一脸,但是此刻的她却浑然不觉。
二狗死了,她便缓缓爬向那边的武植。
武植抬腿将尸体踢开,又把刀扔在一旁,正待去看她的情况时,忽觉脚腕一热,却是她抱在他的脚腕上。
“大嫂,你怎么了?”
孟玉楼却不答话,只是逆势而上。
武植见她情况,已然明白过来,当即叹了口气道:“大嫂,这个机你会把握不住啊。”
见孟玉楼双腿盘在地上,如蛇行一般蜿蜒缠绕,他便再不迟疑,兜头亲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许久,孟玉楼陡然只觉一阵寒意,忽地醒了。
她见身上披着一个大氅,四处漆黑,唯有侧面生了一堆火,一人坐在火堆旁,却正是武植。
武植见她醒来,笑道:“嫂嫂醒了,若是觉得冷,不妨来烤烤火。”
孟玉楼脑袋有些昏沉,愣了一下才道:“叔叔怎么会在此,那个贼人呢?”
武植道:“那人已被我杀了,就扔在隔壁,我从张四口中得知你被绑在此地,所以过来救你。”
孟玉楼道:“多谢叔叔。”
说着,她的脑中忽地多出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吓得她“啊”地一声,连连后退。
她心思下探,略微一感觉,立即有种久违的饱腹感。
“刚才我和叔叔……是了,我中了那贼人的药……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丈夫的结拜大哥啊……
但是,自从他死后,好久都没有这样的饱腹感了……
好像……还挺喜欢的……
不行,你这是不道德的!你不是娼妇!
只这一次!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千万不能再沦陷了!”
“大嫂,你怎么了?”武植见她面色奇怪,问了一句。
孟玉楼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被这一问,吓了一跳,开口便道:“我不是娼妇……”
说完之后,她自己又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嘴。
武植笑道:“大嫂多虑了,我自然知道大嫂不是那种人,只不过是中了那人的迷药。
不过,既然木已成舟,我会负起责任的。
何况,宗锡临死之前也将你托付给我照顾。”
孟玉楼吓了一跳,不敢去看武植的脸,轻声道:“叔叔,此事不合礼法,叔叔还是休要再提。”
她的声音如蚊子嗡嗡一般,武植没有听清,问道:“大嫂说什么?”
孟玉楼心头一颤,“奴家说,奴家,这个……事情,还是休要再提……”
她本就是个没主见的,被武植这一问,只以为武植生气了,便说得更加小声。
武植还是没听清,摇摇头,站起身,走向孟玉楼。
孟玉楼吓得心头狂跳,脑中立即出现一个声音。
“他过来了!快别让他过来!快阻止他!快张口啊!
他要坐过来了,快阻止他!快退到一边!别和他坐在一块!
不行!这是不道德的!你不是娼妇!”
然而事实是,武植三两步走过来,坐在了她身边,先是给她披上大氅,然后大手一挥,将她搂靠在自己身侧。
“大嫂,宗锡已经死了,杨家也出了问题。
你已经是个寡妇,我不能让你再守活寡。”
孟玉楼的身体抖个不停,轻声道:“叔叔,这样……不好。”
武植道:“大嫂莫怕,我只是搂着你,不干别的。”
孟玉楼浑身发烫,心中再次出现那个声音。
“快推开他!一脚把他踢开!骂他是个禽兽!
快打他!连结拜兄弟的妻子都看上眼!简直不是人!
不行!不能再被他抱着了!这是不道德的!你不是娼妇!”
然而,孟玉楼却又觉一阵温暖,既不敢靠近,免得让武植误会她是个荡妇,也不离得远些,免得失去温暖的感觉。
武植继续道:“大嫂可能还不知道吧,杨宗保被抓起来了。”
孟玉楼又是一惊。
对啊,杨宗保他们不是说要去衙门告武植的吗?怎么武植好好的回来了。
武植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然后摇头叹息道:“可惜啊,杨宗保不听我的话,要不然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孟玉楼的脸红到了耳根子,“叔叔,你的手……拿开些。”
武植道:“没事,我就看看你腿上凉不凉,这冬夜可是很冷的。”
接着他又道:“杨宗保和杨家族人必定会被治个诬告之罪,杨宗保可能会被刺配,剩下的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大嫂不用怕,有我在,你以后定然不会受苦。”
孟玉楼身体微微后退,忸怩道:“叔叔,你的手……”
武植淡然道:“我看你脸红得这样厉害,试试你心口是不是冻到了,放心,我不干别的。”
孟玉楼将头埋在膝盖上,如陶土一般,任由手工者捏制形状。
少顷,她忽地一惊,低声道:“叔叔不是说不干别的吗……”
同时脑中亦是响起一个声音。
“快拉紧丝绦!这是不道德的!你不是娼妇!”
一会之后,声音再次响起。
“孟玉楼!你这个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