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失败还是成功
回到皮尔特沃夫学院，莱恩和维克托并肩走进实验室。
可能是知道他们今天会回来，黑默丁格没有像以往那样晚到。
看着神采奕奕的两人，黑默丁格端着咖啡在他们身边走了一圈：“让你们休息，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是的教授。”
莱恩笑着说道：“您是一位睿智的长者，休息的这段时间让我有了很多收获。”
对于莱恩话语中的恭维，黑默丁格并未太放在心上。他知道人类总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创造出无限的价值。
作为自己最勤奋的学生，莱恩和维克托肯定没有听从自己的嘱咐，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探索真理的过程总是那么让人痴迷，但作为你们的老师，我更希望你们量力而行。”黑默丁格转身走向工作台。
莱恩和维克托对视一眼，也走向自己的工作台。
让人期待的夜晚来临。
这一次莱恩和维克托比以往要早，按捺不住的杰斯，早就在期待两人回归。
房门还未关上，杰斯就眉飞色舞地说道：“你们猜这些天我发现了什么。”
“我猜应该是如何利用炼金科技来稳定魔法水晶。”莱恩笑着说道。
看来休息的这段时间，大家都没有放纵自己，依旧在认真审视当下面临的问题。
杰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向面带微笑的维克托，有些无奈地摊开手：“拜托，我还以为能吓你们一跳，谁知道咱们都想到一块。”
“其实这让我很惊讶，杰斯。”
莱恩发自内心地说道：“我和维克托来自底城，有太多接触炼金科技的机会。反而是你杰斯，你能这么快想到这一点，足以证明你的优秀。”
维克托附和着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莱恩有着怎样的机遇，但就自身而言。
如果不是很小的时候，接触到一位来自底城的炼金术师，他是不会想到用炼金科技解决魔法问题。
莱恩的话让杰斯非常受用，脸上的无奈慢慢消失，干劲十足地说道：“既然我们意见一致，那就尽快做出改进。相信以我们的能力，很快就能有阶段性的突破。”
这也是莱恩想说的话。
他有预感，困扰他们许久的问题，可能在今晚就会消失。
新一轮的实验开始。
在开始试验之前，杰斯和维克托都以为莱恩对炼金科技的认知程度，只是基于理论上的理解。
没曾想到了实验进展阶段，莱恩表现出的炼金造诣，丝毫不逊色一位浸淫多年的炼金术师。
杰斯刚开始还能跟着莱恩的思路。
但随着问题深入，他就开始抓耳挠腮，看起来非常吃力。
维克托的情况多少要好一些，但他同样震惊于莱恩的变化。
作为朝夕相处的室友，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莱恩在几天前对炼金科技还处于懵懂状态。
“你所说的机遇，就是花费几天时间，学会了完整的炼金科技。”维克托看着侃侃而谈的莱恩，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震撼。
莱恩还没来得及回答，杰斯就无法接受地说道：“什么！他以前没学过炼金科技！”
两人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莱恩，这种可怕的学习能力，简直比怪物还要过分。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很想像你们说的那样，但你们觉得可能吗。。”
莱恩轻叹一声，略感无奈地说道：“炼金科技在复杂程度上比不上皮尔特沃夫的机械造物，但它也是一门完整的学科，怎么可能用几天的时间就将其吃透。”
“我只是恰巧得到了和我们研究搭配的炼金技术，这才让你们有了一些夸张的错觉。”
事实确实如此，范德尔带回来的那些炼金书籍，非常契合他们当下的研究。
但这并不意味着，莱恩在炼金科技的天赋就止步于此。
他只是没有更进一步的理论知识，需要自行摸索研究，没办法踩在巨人的肩膀上。
倘若把底城的所有炼金科技放在莱恩面前，他确实可以做到在极短的时间吸收这些知识。
莱恩的话让两人有了些许安慰，但后续的实验进程，两人已经默认以莱恩的思路为主。
在开放性研究中，这种行为不可取，会阻碍参与人员发散思维。
可要是确定了某个方向，就会极大的加快进程，更容易得到预期的结果。
接下来的研究一帆风顺，很快就到了最后阶段。
莱恩看着放在仪器中央的魔力水晶，稍后只要注入能量，改写魔法水晶的结构，就可以得到他梦寐以求的海克斯水晶。
失败还是成功，就在此一举。
三人的目光交汇，彼此都微微点头，下定了决心。
“开始吧。”杰斯说道。
维克托紧张到攥紧拳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或许不能决定他们的未来，但是对他们这段时间付出的最终检验。
莱恩目光坚定地按下控制开关，凶猛的能量开始涌入魔法水晶。
魔法水晶在发光，不是之前的荧光，而是璀璨夺目的光芒。
杰斯的神色紧张起来，这看起来十分危险，若是魔法水晶在这里爆炸，他们三个都会有生命危险。
这一次他不是无路可退，没有即将被赶出皮尔特沃夫的决心。
“太危险了。”
杰斯试图去终止实验，他不想所有的努力就这么毁于一旦。
然而莱恩拒绝了杰斯，他把操纵装置紧紧攥在手中，拒绝任何人接触。
“莱恩......”
杰斯担忧地看着莱恩，他们还年轻，有大把时间。
或许还有更安全的方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生死命悬一线。
“你们出去。”
莱恩对杰斯和维克托说道：“如果这次实验失败，你们还有重来的机会，不要让我们的努力付之东流。”
“你在说什么，我们是朋友，哪能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
杰斯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如果你愿意相信，那我奉陪到底。”
他把手按在莱恩的手背，维克托笑了笑，也把手掌叠了上来。
“你们总不能让一个瘸子学会跑路。”
爽朗地笑声响起，魔法水晶已经濒临极限，象征力量的符文充斥这片空间。
收缩、扩张，坍塌、重组......
数以万计的符文变化在眼前闪过，他们试图用脑子去记录眼前的一切，却发现自己无法跟上它们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