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交易
龙巢雪山内部，哈尔戈尔趴在西尔维斯特挖出来的住处内，不愿意出去。
其实按照几天前占据的领地，他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巡视完，但红龙此刻已经没有了去做这些的心思。
“我恨银龙。”他在心中想。
“哈尔戈尔！你对施瓦岑说了什么？！”
一道声音忽然在他心中响起，把红龙吓的弹了起来。
“赫，赫约，是你吗？你做了什么？”
“这是短讯术！快告诉我，你都对施瓦岑说了些什么？”
哈尔戈尔知道施瓦岑应该就是那一条壮年银龙，有些迟疑的说：“全部……”
“什么？你不是向我发过誓吗……”
“誓言中只说合理的要求，而让我在一条壮年银龙的面前保守秘密，显然是不合理的——他还对我使用了法术，”哈尔戈尔理直气壮的说。
“而且即使是铂金龙神也没有惩罚我，说明祂也认可我的行为。”
“你应该也能感受到，誓言还在生效，所以你之前答应我的领地和帮助也不能少……赫约，你在听吗？”
…………
赫约早就没有听他说话，因为短讯术有一个特点，交流的两者并不需要都会这个法术，只要其中一方传讯成功，另一个也可以通过相同的方法既时传讯回去。
当然，这样会比较被动，而且还受到篇幅的限制。
“我现在跑路吗？”听到施瓦岑说的话，赫约紧紧盯着对方，同时在心中思考。
这些天他也不是真的在摆烂，各种准备还是做的比较充足的，连最耗费时间的迁跃之门都搞出来两个。
这两个门分别对应两个锚点，一个在龙巢雪山内，另一个在西尔维斯特身上。
“我是先回龙巢把哈尔戈尔打一顿，还是直接跑到金龙那里去？”
“……”
他最后决定，先看看施瓦岑有什么目的。
因为无论他是直接当着银龙的面开门离开，还是使用别的方法逃走，都会不可避免的暴露自己的能力。
“极地中有一条雏龙，和空间有着极强的联系”，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他能躲过施瓦岑，却躲不过未来数不清的麻烦。
这也是他始终不愿意暴露自己存在的原因。
“请您先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赫约问道，他忽然想起之前白龙对他说的话，于是又加了一句：“是因为夜行者吗？”
施瓦岑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是因为卡琳德拉？”
赫约点了点头。
“没错，我要将一个夜行者送回阴影位面，但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这个目的始终不能达成。”
“那个夜行者发生了某些异变，它只会在特定的日子里出现，实力比传闻中的更强，还拥有一种非常麻烦的移动手段。”
“比传闻中的更强？”赫约心中一动，传闻中的夜行者已经可以对标老年龙了，更强又是什么概念？
“你要让我对付一个夜行者？这不可能，”赫约选择拒绝：“我只是一条雏龙，不可能有能力解决这样的事。”
“我会先将它削弱到一定程度，你只需要在最后关头将它困住——听那条红龙的描述，你有一个很强的法术，可以创造一大片空间。”
“当然，作为报酬，我可以将我领地上的一切都送给你。”施瓦岑说道，对这片土地没有任何眷恋。
赫约还想继续拒绝，但听到后一句又有些意动。
银龙的领地他也看到了，虽然雪原算不上富饶，但也绝称不上贫瘠，更何况对方的领土面积之大，完全可以弥补这一点的不足。
而且还有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这只是他看到的，如果算上其余部分，这会是一支极强的力量。
“但是我没有经营这片土地的能力。”赫约说。
他现在在武力上肯定比不过一条壮年龙，别的不提，光论体型而言，施瓦岑往外一站可以吓退百万兵，他只能被“挟天子以令诸侯”。
当然，以他的跑路能力，他的手下全灭光了自己也不一定会被抓到。
“我可以替你管理这片土地，直到你有能力接任。”施瓦岑开出了非常优厚的条件。
“但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强大的存在，”赫约提出了自己最后的忧虑：“我不确定以我的能力能不能控制住对方。”
“你可以先对我试试。”施瓦岑说道。
“你……”赫约怔了一下。
他陷入了沉思。
通过哈尔戈尔，施瓦岑大致已经知道了他空律之环的能力，目前只是想试试强弱，以防雏龙的见识太低，误导了自己。
但这也给了他很大的操作空间。
“你要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外泄露我的秘密。”赫约强调。
银龙挥了挥手，然后所有站在图书室里的生物全都退了出去，包括他的猫头鹰：
“我，施瓦岑·冯·英洛森，以我的名誉起誓，永远不会泄露出有关赫约·图泽帕瑞森德的任何……请五色龙后、不朽之后、巴哈姆特之灾，提亚马特冕下为证。”
施瓦岑对白金龙神的态度很不好。
赫约点了点头，伸出右爪在银龙面前展开了一个直径为三米的空律之环。
深邃的空间看上去重重叠叠，并且层层放大，像是将两面凸起的镜子相对摆放。
这个环里曾经装着他的储备粮，但是不久前吃完了，于是就这样空了出来。
施瓦岑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进去。
赫约一时很想试试，把这个环给合上……
“算了，没必要这么做，这是一场严肃的交易。”他心想。
施瓦岑漂浮在空间中，环视一圈，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请将这一块空间封闭，我想仔细看看。”
“……这可是你说的。”他从善如流，将空律之环合上。
施瓦岑的视野陷入了黑暗，但他仍然可以通过黑暗视觉，来观察里面光怪陆离的景象。
他试着移动，身后冒出魔法的灵光，结果这一点微弱的光线在空间中不断前进，照亮了一切。
“很好。”施瓦岑微微的点了点头。
…………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赫约重新展开空律之环，施瓦岑从其中走了出来。
“可行吗？”他问。
“赫约阁下，”银龙严肃的说：“感谢你遵循着交易的精神，没有做一些多余的事。”
“曾经在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将你当成青少年龙来看待，但现在看来，你完全可以拥有和成年龙一样的身份。”
“我们接下来仔细谈谈吧。”